牽魂繞

折梅流香? 牽魂繞

冷玉翎瞪視着手上的戒指,而其它人則是望着他,桌上地上放滿了盆盆罐罐,可是不論他們用什麼辦法都沒法把冷玉翎手指上的東西弄下來,用的力大了,冷玉翎便疼的受不了。

“小蝶你去廚房拿些菜油來,再試試。”

小蝶苦着臉,“公子,已經用過了,你忘了?”

冷玉翎愣了一下,點點頭。

“公子,你還好吧,也不知這是什麼怪東西,應該對身體沒有壞處吧?”小蘭有些擔憂的望了眼冷玉翎。

無名也是憂心沖沖,“是啊,玉翎,這東西實不尋常,要不……還是去問問龍神醫,讓他把把脈……”

冷玉翎苦笑一下,“哪裡那麼誇張,又沒怎麼樣又去看大夫,沒病他都能給我開出一大堆藥來,我纔不自找罪受。”

無名看他一眼,知道他怕吃藥怕的厲害,可這東西怎麼辦,他們幾個又看不出個端倪來,總得想辦法弄下來。

“我們去找幾位長老問問吧,也許他們知道呢?”小蝶出主意。

冷玉翎哭喪着臉,真是後悔的砸康子,當時腦袋錯什麼筋,拿着就往手上套,這下可好自已給自己找麻煩。

“小蝶,你去把四長老請來,看看他會不會知道?”

小蝶應了一聲便跑了去。

牟揚來時,一見滿屋子的雜亂無章着實吃了一驚。

“宮主,你叫我來有什麼事?”

“牟伯伯,快幫幫我。”冷玉翎一見牟揚到來便衝到了他面前。

看他一臉急切的樣子,沒有了平時的從容,牟揚也急了起來,“到底出了什麼事兒?”

“您看!”冷玉翎把手遞到牟揚面前,“我弄了半天它都下不來,怎麼辦?”

牟揚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絲異樣來,“這……宮主從何得來?”

冷玉翎一聽這話知道牟揚定是知道這事,心裡立刻輕鬆不少,舒了口氣,“牟伯伯知道這東西,我怎麼撥也撥不下來,一用勁就像要把手指撥斷一般,快幫我想想辦法。”

牟揚卻是不着急,在一旁坐了下來,“取不下來就戴着吧。”

“啊……可是……”冷玉翎眨眨眼。

“這東西你從哪兒得來的?”

“這……”冷玉翎垂下眼,“從……我娘那兒……得來的。”

牟揚看了他一眼,“這叫牽魂繞,意爲夢牽魂繞。是開教師祖留下的東西,傳了幾代宮主卻是沒人有這個緣份,曾聽師傅說過,這東西與它的有緣人血脈相通,與心愛之人夢牽魂繞,是會有心靈感應的,一戒碎心魂斷,也就是說你想把他撥下來只在生命盡頭時。”

冷玉翎聽得暈頭轉向,半天才轉過神來,“騙人的吧……”

牟揚閉了閉眼……喝茶……

“牟伯伯你騙我的對不對,世上哪有這種東西?我不相信我的生命就和這東西有關聯。”

“信不信由你,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你戴着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影響,他只是……和你心愛之人之間的一個聯繫。”

冷玉翎挑眉,還是不信,盯着手上戒指看了半晌,牟揚笑了一下乾脆拉起他的手,撥出一柄小刀,“還有一隻呢?”

小蘭忙將那小盒拿了過來,牟揚看了一眼笑道,“宮主好福氣,我們會有兩位宮主夫人。”

冷玉翎卻不相信,只見牟揚拉着他的手就是一刀,鮮紅的血液順着手指流下來滴落在三隻戒指上面,他手上那隻立即閃過一絲金光。

牟揚把剩下兩隻推到他面前,“你應該發現了這三隻的尺度是一樣大的,被它們選中的人戴上便取不下來,如果不是誰戴着都得掉下來,如果再加上她們的血,你們會心脈相通,她們的禍福安寧你都會有感應。”

冷玉翎看看那三隻戒指,又看看牟揚。

“我纔不信,小蘭你來。”冷玉翎拉住小蘭的手就要往上套,小蘭卻嚇得直往後退,“公子使不得。”

“怎麼了,沒關係,你戴戴試試。”

小蘭卻嚇得跳開急道,“使不得使不得,四長老說了,這可是宮主夫人的東西,小蘭……小蘭……怎麼可以……”說着一張小臉羞得通紅。

冷玉翎看看小蘭再看看手上東西,嘿嘿一笑,“誰說一定要女孩子,大哥你來戴,你的手指粗戴上一定取不下來,你試試。”

無名愣了一下,向後退了一步,“宮主……別開玩笑,四長老都說了……”

“我就是不相信,大哥就試一下嘛,反正四長老說了不是它選中的人都會掉下來,你的手指比我的粗我就不信還會掉下來。”

說着也不管無名同意不同意便拉着他的手把那隻戒指套上去,無名從小習武手指關節自然比冷玉翎的手指粗,冷玉翎也是想到這些才故意讓他試。

可是那幾乎不可能的事卻實現了,那隻戒指卻是順利的套了上去,冷玉翎愣了一下,抓着無名的手和自己的比了比,眨眨眼,“大哥的手指也這麼細?”

無名也看了一眼,“比你粗很多。”

冷玉翎瞪着眼,忍不住慘叫“不可能,這不可能呀,簡直妖怪……”

“你說我啊?”無名一臉驚疑。

“當然……不是,我指它……”

無名手向下一放,那隻戒指便順着他的手指滑落下來,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無名和冷玉翎都瞪大了眼睛,牟揚卻是輕輕一笑,慢慢踱了出去,“宮主也到了娶親的年紀了。”

手上的東西既然對自己沒有多大影響,冷玉翎也放下心來,現在看的習慣了倒覺得這戒指挺漂亮的,其它的也不再放在心上了,既而又把注意來放在挖掘秘室上去。

向幾位長老說了說,便乾脆搬到冷新華的房子裡住了,這樣可以就近發掘,當然也不會有人反對。

冷新華的秘室幾乎被冷玉翎翻了個遍,現在他大部分時間都是窩在這小小秘室裡看書,看‘前塵’看‘慧娘手札’,從這上面自也讓他知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塵封往事。

是夜,冷玉翎仍然浸泡在他‘淘寶’的熱情當中,無名有些無奈。別人要幹這種事的時候應該是很低調的吧……雖然這是對自己孃的屋子,可是這暗中之人到底是誰壓着沒找,不代表可以忽略,也許那人時時刻刻都在注意着他們,可玉翎卻恨不得讓人知道他在找什麼似的……感覺上好像不太對勁。

往裡面望一眼,冷玉翎正爬到桌下不知在幹什麼,說不好奇是假的,冷雲這兩天一直在忙冷玉翎交待下來的事兒,而他便守着冷玉翎,當然也被吊着好奇了這麼久。

“玉翎……”

冷玉翎從桌下爬出來,望了一眼在門口一臉好奇的無名,“怎麼了大哥?”

無名搖搖頭,“沒……沒事,就是看你一直爬在那兒在幹什麼?”

冷玉翎笑了笑,“大哥進來吧。”

無名遲疑了一下,還是走了進來,他一直不肯進來總覺得這是隻有宮主才能進的地方,而他……

不過實在經不住好奇,“玉翎你整天在這兒東翻西翻的到底在幹什麼?”

“沒什麼?反正閒來無事,這些古人老是愛在這兒藏些東西,在那兒藏點東西的,看看有沒有好玩的發現。”冷玉翎說這話完全是真實想法,只把無名聽得一臉驚疑不解。

“古……人……”無名愣了一下,冷玉翎竟然這樣稱呼自己的娘。

冷玉翎吐了下舌頭,一時口快就順嘴了,忙拉了個別的話頭分散無名的注意力,“對了大哥,你不是喜歡看書嗎?你看看這裡有好些書呢,這些書既然沒有放在書閣中,肯定又是稀罕之物呢,你翻翻。”

無名忙搖搖頭,“不用了,……你給我的書我還沒研究透呢,哪能貪多……”

對於冷玉翎這種赤誠,無名一直是極爲感動的,冷玉翎不像其它人那樣對本門秘笈極爲看重,總是有什麼都給他看,這並不是因爲他不能習武,因爲即使不能習武也可以有執念,而冷玉翎是完全不放在心上的那種,這種豁達大度讓他佩服不已。

冷玉翎自然明白無名的想法,覺得這些古人未免把事情看的太嚴重了,反正自己不能習武,扔在這裡豈不是可惜。即使可以也是可以分享的,現在既然他喜歡就儘量讓他多得到一些又有什麼不好。

“哎呀,快來……這裡可不光有武功秘笈,還有江湖秘史喔。”冷玉翎笑吟吟的囧囧。

看他那副騙小孩的樣子,無名哭笑不得,“玉翎以爲我那麼八卦嗎?”

冷玉翎愣了一下,大笑起來,“大哥把我的詞兒都學走了,果然‘好學之人’。”

無名搖搖頭,笑着被他拉到書架跟前,“大哥你隨便看。”說着便把一本本的書放在他手裡。

可是其中一本卻怎麼也拿不起來。

“大哥,有門道。”冷玉翎低聲喊了一聲,雙眼發出光亮來,無名被他一喊愣了一下。

“玉翎,你在找自己的東西,幹嘛那麼高興。”現在整個冷梅宮都是他的,他卻像在拿別人的東西一般興奮不已。

冷玉翎一挑眉,“那可不一樣,再說不找到就不算我的。”

兩人放下手中書冊,湊到那本書冊跟前研究起來,這書冊外表僞裝的就像是一本書一般,仔細摸卻不是那麼回事,冷玉翎拿了兩下也沒拿動,向左右搬又搬不動,眼睛轉了一圈,看向無名。

無名也伸手試了試,向外一撥,只聽得咔嚓一聲響,牆上抽出一塊薄板露出一個暗閣來。

兩人對視一眼,無名伸進手去拿出一隻巴掌大的盒子來,上面還放着一封信。

冷玉翎找開盒子一看,竟是一個小瓶,不起眼,搖一搖裡面似乎還放着什麼東西,再打開那封信看了一遍心裡微微一驚。

“公子你在嗎?”冷雲的聲音傳來。

冷玉翎收好信把暗閣收好,“雲你進來吧。”

冷雲探着頭走了進來,“公子我把你交待的事兒辦完了。”

冷玉翎驚訝的看着他,“這麼快?”

“是啊,前兩天打掃書閣的囧囧說有些書發晦了,我便趁機讓囧囧重新歸理書閣,被借走的書也讓他們先全還回來,所以快了很多。”

“雲可真聰明,書呢?”

“在外面。”

三人便一起走到外面,拿着白紙一一對照果然都能對上,便讓兩人將書上編號一一抄下,再按號的先後順序將那些圖案重新排列。

“哎呀,真是……笨!”冷玉翎一手拍額,走到那隻草滕編的花籃前一把翻過來,將那上面的圖案放在無名和冷玉翎面前。

兩人一看果然和手上重組圖案一模一樣。

近在眼前的答案卻憑白廢了那麼多功夫,冷玉翎怎麼不氣,想當然的也對盒中之物更加期待。

“這是什麼?”

看着手上那張不知所謂的字頁,冷雲和無名又把目光投向了冷玉翎。

冷玉翎卻是心頭一驚,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天極功……

當年冷新華到底還是不那麼相信英天磊。

冷玉翎看了看在坐的幾人,今天他把教中幾個元老極的人物全部招集在了大廳之內。

四大長老加上龍秀,再有一個便是貼身丫環小蘭,連無名和冷雲也沒進來。

看了看手邊放着的一把尋梅劍,那是冷梅宮宮主的信物,十天前他正式接任宮主之位時得到,沒想到十天後他就要再把它交出去,心裡沒多少感慨,反正他無心這宮主之位,特別是看了那信之後就更是舒心不少。

原以爲冷梅宮是他的責任,不……應該是冷玉翎的責任,劉傑欠冷玉翎一份情,他是想代冷玉翎好好活着的,擔起他的責任,可是現在他倒可以省心很多。

他還是適合簡單的生活……

當小二的日子也不錯,簡單、快樂,什麼也不用想,沒有那麼多的壓力,也沒有這些責任……

看幾人都把目光投向自己,冷玉翎清清喉嚨,站起身來。

“今天請幾位長老來是想公佈一件事情。”冷玉翎目光輕輕掃過幾位長老,把目光停留在呂雁身上。

“宮主,到底是什麼事情?”林開闊這個急xing子又沉不住氣了。

冷玉翎看他一眼,輕輕一笑“林伯伯莫急,先聽我來講一個故事。”

林開闊不解的看向劉顯宏,講故事?把大家聚集起來只爲講一個故事,劉顯宏對他使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這個故事開頭很美,一個妙齡少女在一次偶然的機會遇到一個身受重傷的少年英俠,當時這名年輕的俠士危在旦夕,也算幸運碰到這少女,經過少女的衣不解帶不分日夜的照顧,甚至偷取師傅的靈丹妙藥去救這男子,總算撿回一條命來。這名少女乃是名門囧囧,整日習武練劍很少踏出門戶,年輕俠士到來無疑讓她枯燥的生活生動起來,那俠士走過三山五嶽,所見所聞自是比那少女多了很多,每天少女爲俠士送飯換藥,俠士便給少女講奇聞趣事,他們朝夕相處漸生情愫。”說到這兒,冷玉翎停了一下,望了一眼堂中衆人,幾人臉色均是不同,只呂雁格外蒼白,坐在椅子上身子挺的筆直。

“只是此事,少女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情竇初開的少女心中滿滿裝的都是心上人的好,卻沒發現危機卻是悄悄靠近她。年輕俠士的傷好的差不多,在少女不在的時候便四處活動散心。有一天,他碰巧來到一處僻靜之處,看到了兩個人。這兩人一老一少,老者鬚眉皆白甚有威儀,少者則是一個美得猶如天仙一般的少女,年輕俠士在那一瞬便被少女驚人的美貌所擄,便越發的想看的清楚,他慢慢前行漸漸靠近,卻是聽到老者在向少女交待一件關於門派中的機秘要事。”

“原來,在這個門派中有一個秘密是於外人所不知的,是一本絕世武功,只可惜只有半本,而老者交待少女的事情便是想少女能設法將剩下半本也拿到手,這個任務極爲重大,少女是老者心愛的徒弟,老者卻還是決定讓這個徒弟去冒險,並且告訴這個徒弟,如果有一日拿到另外一半書冊便將這門武功傳與她,但與此同時這名徒弟也要放棄繼承衣鉢的機會,少女感謝師父養育之恩,對師父的決定完全服從,也立下誓言今生都要好好輔佐她的師姐,對掌門之位絕不貪戀。

年輕俠士聽了這話眼前一亮,絕世武功哪個練武之人不心動,美貌佳人哪個英雄不傾慕,年輕俠士在那一剎那間便下定決心他一定要將這兩樣東西都拿到手,卻是忘記還有另個一個癡心少女已經將一片心意交付於他了。

後來他發現這個地方其實就是美貌少女的練武之地,所以他每天都來偷看少女練武。直到有一天,美貌少女終於發現他的存在,見到他卻並不驚訝,其實這少女甚至是她的師傅都是知道這年輕俠士的,知道他就是她的師姐偷藥救回來的人。所以她並沒有爲難他,只是勸他離開,誰知這俠士卻是已存非分之想,一心想和這少女多說兩句話,多接觸接觸。少女看出他眼中的貪戀之色,一氣之下將憤然離去。俠士失望而歸,對着整日照顧他的少女動起了心思,師姐涉世未深,不知俠士對她另有所圖,俠士問什麼她便回答什麼,不需多時俠士便把想知道的事情知道了個清楚。

師姐回到門中,師傅找到她談話,旁敲側擊的讓她說出了男子的事情,又勸戒她萬不可輕信人言,可是師姐哪能聽得進去,反到以爲師傅故意刁難,因爲在她的心目中她一直都認爲師傅偏心,對自己的師妹好,對自己則無太多關注,心裡便越發的不舒服。

回去後他將這件事告訴了那年輕俠士,那俠士知道一定是自己惹怒了那美貌少女,才生的此事。這樣下去,師姐的師傅一定會逼師姐將自己趕走,到那時便會一無所獲,所以他腦子一轉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便是請求這個姑娘代爲引見,加入這個門派,這樣他便有大把的時間實施他的計劃。

師姐一心只想和心愛之人守在一起,看他也是這門心思便答應試試看,師姐向師傅苦苦哀求,美貌少女欲言又止,就這樣這年輕俠士便在師姐的幫助下順利入門。”

冷玉翎停下來喝了一口茶,又掃了一眼沉默如石像的呂雁,心中有些不忍,卻還是又繼續說了下去。

俠士入了門,先前倒還是安份守已,可是沒多久他便管不住自己的心,他惦記着那讓他朝思暮想的少女,便常常偷偷去看那少女練劍,直到有一天那少女在潭邊沐浴時……”

“住口!”一聲尖厲的斥喝打斷了冷玉翎。

呂雁滿臉慘白,身子微微發抖,“不許你誣衊秦大哥,是她勾引秦大哥,是她破壞我們,不然……不然……”

呂雁神色激憤,瞪着冷玉翎的眼中滿是恨意,又帶着無比的絕望和痛苦。

冷玉翎輕嘆一聲,“嬸孃,我知道我這樣說出您的往事您定然不高興,可是這些事幾位伯伯都是知道的,只是有些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難道不想知道真相嗎?”

“什麼真相,都是你編的,你可真是好才華,好口舌,她是你娘你當然護着她,編出這些東西來誣衊秦大哥。”呂雁情緒不穩,尖聲吼叫着,秀麗的面孔因爲憤怒而有些扭曲。

“師妹,你冷靜點……”劉顯宏勸阻着,怕她一時情緒失控傷害冷玉翎。

冷玉翎又是一嘆,從袖中拿出一頁紙來,“這是師公的筆跡,你應該認得吧。”

呂雁愣了一下,伸手接了過來,細細看了一遍,猛得擡頭憤然將那封信撕得粉碎,不停的搖頭,不停的後退,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顯然受到了無法承受的打擊“這不可能,這可能……你騙人,師傅他騙人的……什麼秘笈,他怎麼會貪圖什麼秘笈,他對我是真心的,是師傅騙我……”

“師公他怎麼會騙您,當年秦嵐趁我娘沐浴色心大起,向我娘下藥,恰巧被你撞見,可他一口咬定是我娘勾引他,破壞你們師姐妹感情,爲了怕你疑心他才編出那許多謊話,娘身上的藥還是師公解的,也因爲如此師公才藉故將秦嵐趕出了冷梅宮。”

“師傅他最偏心,他只喜歡小師妹,師妹說什麼她都相信,卻從來都不相信……”眼淚滑落,呂雁神色慘然,只是還不願相信冷玉翎所說的一切。

“師公就是偏心也是偏着你呀,你是他的親生女兒,他怎麼會不對你好呢?”冷玉翎的話又是一記重磅炸彈,炸得呂雁回不過神來,這個消息甚至連劉顯宏幾天也驚呆了。

“什……什麼……”

冷玉翎點點頭,“嬸孃您的身世就像當年您安排小蘭入宮的方式是一樣的,當年您也是師公以孤兒的名義帶進冷梅宮的。”

呂雁閉了閉眼,卻突然出手,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冷玉翎,幾個長老都是吃了一驚,驚呼一聲。

“師妹不要衝動,快放了宮主。”劉顯宏急道。

呂雁卻是冷哼一聲,理也不理他,只對着冷玉翎,“你怎麼知道小蘭是我的女兒。”

冷玉翎只感到她手勁極大,被她握着脖子便無法呼吸,一張臉頓時憋得通紅,“我……我娘她……早就知道,小蘭……是你和秦嵐的女兒……只是裝作不知道……”

“什麼……她早就知道……”呂雁瞪視着冷玉翎,又回頭望向一旁一臉不敢置信的小蘭,也有些慌了手腳,“那她……”

牟揚與林開闊對視一眼,同時出手趁呂雁情緒不穩實施偷襲,把冷玉翎從呂雁手下搶了出來。

冷玉翎連忙呼吸幾口,擡頭看着無所適從的呂雁,看來呂雁並沒有和小蘭相認,所以現在當衆道明小蘭的身世,除了小蘭無法接受,連呂雁也無法應付這突來的變故,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小蘭。

“你真的是師公的女兒,這些師公都在前塵中記了下來。”冷玉翎揉揉喉嚨,“我想他有不得已的苦衷,纔沒法和你相認,可是他絕對是關心你的,否則不會將宮主之位留給你,這是他作爲一個父親對你的私心,他也是願意你能有好的歸宿,所以他即使知道你和秦嵐交往也不阻止,可是秦嵐並不是可託之人,他纔出面阻止,這也是作爲一個父親對女兒的關心啊,只是你不理解,不明白才曲解了他老人家的意思,離家出走。以致師公對你失望透頂,纔將宮主之位傳給了我娘。”

“你……”

冷玉翎又從袖中取出一隻小瓶,正是那天他從秘室取得的小瓶,“這個就是你一直找的東西,秦嵐的解藥,雖然他已經死了,你還是想要那便拿去吧。”

呂雁愣了一下伸手接過冷玉翎扔過來的小瓶,默默看了半晌,臉上神情複雜,“解藥……解藥……我終於得到了。”

冷玉翎垂下眼,“嬸孃不打開看看嗎?”

呂雁疑惑的看了一眼冷玉翎,依言將小瓶打開,從中倒出一樣東西來。

“豆子!”呂雁一下瞪大了眼,既而便是滔天的怒氣,“你到底玩什麼花樣,把解藥給我?”

“你還不明白嗎……根本沒有什麼解藥,當年師公爲了阻止你和秦嵐在一起,當着你的面給秦嵐吃的也不過是一顆豆子,他想用一顆豆子考驗秦嵐對你的真心,可惜……珍惜這段感情的一直都只有你,爲了xing命秦嵐再沒有踏入冷梅宮,卻留下你在這裡苦苦幫他尋找解藥,而師公寧願被你誤會也不告訴你實情,也是怕你傷心。”

“不……這不是真的……”呂雁搖搖頭,眼睛瞪得極大,低着頭也不知在看些什麼,讓人不忍再看。

驀然轉身,大叫着跑了出去。

衆人看着她的背影,都是一嘆。

冷玉翎也舒了一口氣,擡頭看着一臉淚痕的小蘭,“去看看她吧。”

小蘭看了冷玉翎一眼,沒說什麼,轉身步伐不穩的走了出去。

冷玉翎轉身走到桌前將尋梅劍捧着來到劉顯宏面前,“劉伯伯,我娘在留下的遺言中把事情都交待清楚了,當年師公是要把宮主之位傳與嬸孃的,只是中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我想這宮主之位我是沒有資格坐的,還是幾位伯伯們另選賢能吧。”說着便把尋梅劍遞到劉顯宏面前。

劉顯宏看着冷玉翎重重一嘆,卻是沒有接劍,“宮主,其實二長老的事情我們也知道一些,她是我們的師妹,悟xing又高只是xing子太過偏執,當年她和師傅鬧得極不愉快,師父臨終也不能釋懷……罷了,往事已矣,何必再提,你能當這宮主也是冥冥中的天意,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冷玉翎搖搖頭,“可是劉伯伯,玉翎實在無德無能……當年我娘也在師公面前發過誓的,如今事非恩怨既已明瞭,我怎能還當這個宮主,請幾位伯伯另覓人選吧。”

將劍放在劉顯宏手中,冷玉翎慢慢走了出去。

“你給我站住!”牟揚嚴厲的聲音讓冷玉翎微微一怠。

“牟伯伯!”

牟揚拿起尋梅劍塞到冷玉翎手中,臉上從未有過的yin沉,“你當這宮主之位是開玩笑嗎?由着你說不幹就不幹了,說讓給別人便讓給別人?”

“牟伯伯我不是這意思,我……”見牟揚生氣,冷玉翎有些無奈的低下頭,“玉翎並非不負責任之人,只是……”

“只是什麼,當年師傅選二師姐不管因爲什麼原因,那都是以前的事,就算你現在不幹,師姐也是沒這個心力來管理冷梅宮了,你又將冷梅宮置於何處,這便是你的責任心嗎?虧了你還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空談理想。”

牟揚厲聲責備,讓冷玉翎慚愧的低下頭。

牟揚看他一眼,“不給我好好幹,以後不要見我。”說着便拂袖而去。

冷玉翎愣了一下,“牟……劉伯伯,林伯伯……”

劉顯宏和林開闊看他一眼也起身離去。

等冷玉翎轉過神來,整個大廳裡就只剩他一個人,獨自站在那裡。

深吸一口氣,冷玉翎低頭看着手中的尋梅劍,眼中有些溼潤。

月涼如水,冷梅宮的夜晚可以說是冷若冰寒,一個單薄嬌小的身影瑟縮在梅樹下,肩膀不停的上下**。

冷玉翎站在不遠處,已經看了一會兒,手腳早已凍得有些發麻,看了看手上的衣服輕輕走上前去。

將手中披風披在女子身上,“小蘭……”

小蘭一驚,忙站起身來,頭低得幾乎埋進衣服裡去,“公子……”

冷玉翎笑笑,“別哭了,看看眼睛都腫得像核桃一般,難看死了。”

小蘭抹了一把眼淚,“公子,我……我對不起你。”

冷玉翎卻是包容的一笑,“別傻了,你沒有對不起我,百行孝爲先,只要是爲自己的父母,任何事都是可以原諒的,更何況……小蘭並沒有傷害我。”

小蘭卻又哭了起來,“可是……我背叛了公子,公子你對我這麼好,從沒把我當過下人,小蘭真是狼心狗肺,小蘭該死……請公子不要對小蘭這麼好,你怎麼責罰小蘭,小蘭都不會有怨言的。更何況,她也沒有把我當女兒……”

冷玉翎輕嘆一聲,在小蘭坐過的地上坐下,“我說了,都是可以原諒的,你別放在心上了,再說哪有那麼嚴重。”

小蘭看着神情有些落寂的冷玉翎,不敢再吭聲。

冷玉翎靠着梅樹發了一會兒呆,“小蘭,你說我們千梅谷的月亮爲什麼總是這麼圓,這麼亮。”

小蘭一愣,擡頭看着天上的月亮,的確很圓,很亮……可是冷玉翎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在他眼中現出從未有過的落寂,從未有過的孤獨……

“公子……”

冷玉翎看着她,“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變的,如果有人對你說什麼是永恆不變的,那麼只要相信日月星辰會不變,其它都不要相信,……即使如此,在不同的地方看這些東西也還是有不同的感覺。你娘當初就是不懂這個道理,誓言太美,相信愛情是永恆的所以纔會如此痛苦,這種痛苦也包括你,她生下你卻因爲某些原因不能和你相認,但是不代表她不關心你,你仔細想想,你從小生活到現在,一定可以在記憶中找到這麼一個人,在你生病的時候偷偷去看過你,天冷的時候會關心你的冬衣,在你遇到困難的時候也許她不能親自來幫你解決,可是她一定在暗處默默的注視着你……”

小蘭抿了抿嘴脣,眼淚卻是無聲的掉下來。

“還有一個親人真的好,如今我想要這麼一個可恨可怨的親人都沒有了,你還有一個,也許你現在還不能理解,可是總有一天你會諒解,只是,如果你要等她不在了纔去諒解……一切都遲了。

不要做這種傻事,以前沒有得到過,你應該更加珍惜纔對,好好和你母親談談,她一生爲情所苦,如果拋開你和她的關係,你是否會同情這個女人呢,是否可以諒解她所做的一切呢?”

冷玉翎站起身來,踢踢被凍得有些發麻的腿,“好了,天晚了,回去睡覺吧。”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對了,你已經休息三天了,放假也該放完了吧,明天我要吃你做的南瓜粥喔。”

小蘭望着冷玉翎的背影,抽了抽鼻子,抹去眼角的淚水。

冷玉翎走了一段,回頭看去,小蘭還站在原處,不禁輕輕一嘆。

“真是個傻丫頭……”

“玉翎是什麼時候知道小蘭是二長老派來的?”無名的身影現出來。

冷玉翎拉緊衣服,“若想監視我,最好的方法就是把眼線安放在我的身邊,小蘭她……”

冷玉翎笑了一下輕輕搖搖頭,其實若不是小蘭xing急,或是呂雁逼得太緊,他也不會知道小蘭的身份,原因很簡單,就是那盒子上被他多抹了一種香料,這是連冷雲都不知道的,這種香味小蘭和小蝶身上都不曾出現過,原本他也是爲了有備無患,怕盒子被偷走,龍秀那兒有一種小蟲兒,只要聞了這香味便能找到這盒子,沒想到當晚他卻在小蘭手上聞到了。

邱楚水看着手中的畫卷,臉上帶着一抹戲謔的笑容,一雙狹長的鳳目卻散發出冰冷的殺意。

畫中人正是冷玉翎,作畫的人是他的左護法杜行夜,筆法簡潔流暢,將人物的氣質神韻把握的極是到位。

這是一幅好畫,畫技不俗的畫師描繪着天下第一美男,千金難買的一副美人圖。

只可惜……

畫畫的是杜行夜……

畫中人物是冷玉翎……

邱楚水盯着畫中人看了半晌,鳳目微眯,緩緩將畫卷揉成一團,微一用力手中紙團便化成粉碎。

站起身來,火紅的衣衫輕揚,邱楚水已走出門去。

見到邱楚水,守衛的人都低下了頭,一派恭敬。

“左護法呢?”

“稟教主,左護法……好像到右護法那兒去了,可要屬下去找?”

邱楚水愣了一下,心裡暗想杜行夜倒真是膽大,敢往那傢伙那兒跑。

“不必了。”邱楚水擺擺手向萬朗的住處走去。

每個人身邊都會有一個特別的人存在,不管是在什麼方面,但定會有這樣一個人。

存在於邱楚水身邊特殊的人,當數他的右護法萬朗。不似杜行夜的穩重幹練,雷厲風行,萬朗是一個遊戲人間的人,瀟灑不羈,恣意而爲,甚至比邱楚水還要惡上幾分。

若是惹到邱楚水,他狠辣的手段固然殘酷,可是若是犯到萬朗手裡,絕對讓你後悔尋死尋錯了地兒。

萬朗不僅武功高強,還有一個特殊僻好就是愛擺弄那些各式各樣的囧囧,一般遇到特殊‘敵人’,百般刑具使過也開不了口,那麼萬朗便會心血**的玩上一把,所以沒有死在刑房的人最終都是後悔莫及,恨不得趕快有人給他來個痛快的,勉得被萬朗折磨的求死不能。

當然也真有不少人死在萬朗手上……

是萬朗的牀上……

也因爲如此,萬朗在外有個諢名——‘紫影□’。‘□’兩字就是對這人行爲處事的概括,但紫影卻是對他武功的描述,萬朗喜愛紫色,整日都是紫色的衣裝,武功極高,動手之時只能看到一條紫影,是以被人喊了這麼個稱號。

也是拜他所賜,天地教這邪教一說當真也有他的功勞。當然他的特殊xing還在於他是邱楚水的師弟。

邱楚水來到萬朗的小院,並沒有什麼守衛在這裡,幽靜的花園只幾小鳥的鳴叫聲,顯得異常安靜。

可是當你走進屋子,便感覺到這幽靜之處正被一種曖昧的氣氛所包圍,那是從房子裡傳來的粗重喘息聲,和壓抑不住的呻吟,只是聽聽都讓人面紅耳赤。

邱楚水看看尚未落山的太陽,勾起一絲邪魅的笑容,這屋裡的不會是他的兩位護法吧,他知道萬朗男女不忌,只求的自己開心,有時甚至會玩三人遊戲,可是如果真是杜行夜……

那當真佩服了,想到這兒,邱楚水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上前一腳踢開房門,屋子裡精緻結實的大牀上兩具糾纏的身體便呈現在眼前,邱楚水腳步輕,到他踢門時牀上兩人都不曾發現有人靠近,也就是一瞬間,萬朗下意識的將身下之人用錦被遮了起來,自己則慌忙拿了衣服,胡亂套上。

“教主……”

邱楚水像是什麼也沒看到一般,徑自走到牀前桌旁的小凳上坐下,實則已把萬朗和杜行夜看了個清楚。

杜行夜的臉色異常發紅,雙手又被系在牀頭,雖然只是一瞥,卻也知道這杜行夜被萬朗設計了,一定是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他的左右護法武功不相仲伯,敢設計杜行夜……萬朗你可真讓人吃驚啊……

萬朗站在邱楚水面前,努力使自己放下剛纔澎湃的□,雖然在這種時候被人打擾他恨不得殺了那人,可是邱楚水可不是他惹得起的人物,這點他可是有自知之明,更何況以邱楚水的功夫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在房裡幹什麼,卻還是破門而入,明擺着就是來攪局的,他能怎麼樣。

被子裡傳來壓抑的呻吟,勾得他渾身躁熱,恨不得趕快把面前之人請走,繼續他美妙的感受,可是他知道邱楚水的爲人,在這種時候你越是表現的着急,他便越是不急,等着看你的好戲。

可是這時間也不能太長,剛纔的事情剛要開始便被打擾,他心裡自是窩火,便也只能忍了,可是牀上之人是吃了藥的可忍不得,時間長了暴弊在牀上的可能也有,自己配的藥自己最是清楚,而且這次爲了逮住他可也是下了大份量的。

“教主……不知教主專程前來,可是有什麼急事。”萬朗看着老神在在玩杯子的邱楚水。

邱楚水聞言擡頭看他一眼,想了一下,“喔,也沒什麼事兒……前些日子冷玉翎接任宮主,我們送的禮物他可曾當面打開。”

萬朗恨不得撲上去一掌斃了眼前之人,送禮又不是自己送的,問他他怎麼會知道,這不是擺明找碴兒嗎?

還是這麼爛的藉口……

“這個……”萬朗有些咬牙切齒的,“屬下不知,此事還請教主去問派去送禮的人……”

“你不知……”邱楚水喔了一聲,“對了,聽說前些天鳳來鏢局壓的黃貨被搶了,江湖上傳言是我們天地教乾的,此事你可知曉?”

萬朗閉了下眼,修長的身體微微顫了一下,“屬下……知道……此事是屬下告訴教主的。”

“咦?我忘了……你安排人去查了嗎?既然貨不在我們手裡,我可不想背這個黑鍋。”

“此事,教主不是安排別人負責嗎?”

“還是你去吧,你是我的右護法,你辦事我放心些。”

萬朗擡頭掃了一眼,“是,屬下遵命。”

邱楚水點點頭,不再說話也不說離開,看着桌上的幾隻瓷杯不知在研究什麼。

萬朗微微蹙起眉頭,牀上之人已經開始在被中翻滾,顯然已經耐不住藥xing了,可是邱楚水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只是格外有耐心的玩着杯子。

“教……教主……還有什麼事兒要交待嗎?”

“嗯……對了,風雷堡最近和我們衝突不斷,我們看上的那片地他們也死咬着不放,你怎麼看……”

萬朗深吸一口氣,“教主一定要在這會兒……討論此事嗎?”怒氣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

“怎麼?右護法很忙嗎?”邱楚水掃了一眼牀上之人,嘿嘿一笑,“原來是爲了他呀,我們右護法什麼時候也顧及別人的感受了,那好吧,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萬朗一聽感激的一笑,“多謝教主!”

“客氣什麼?對了……”

萬朗一愣,怎麼還有話說,沒完了……

“你見到左護法了嗎?我找他有事兒,你讓他來見我,我有事兒派他。”說着便舉步走了出去。

萬朗一臉僵硬的看着邱楚水走遠,眼中冷芒一閃,卻還是快速關了門,走到牀前。

拉開被子,只見杜行夜緊閉着雙眼,一張臉已帳成紫色,嘴角掛着一抹鮮血。

萬朗吃了一驚,忙伸手在杜行夜身上連點幾指,又快速將綁在杜行夜□的小繩解kai,杜行夜身體一顫便泄了出來。

萬朗勾起脣角,伸出手指輕輕抹去杜行夜嘴邊的血漬,“行夜,你要怎麼謝我,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呢。誰人你不畫,你去畫他……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杜行夜睜開眼,因爲□一雙眼滿含水光,“謝……你……我一定會好好謝……你。”

萬朗知他定是氣惱極了,卻不怕他的危脅,“行夜要謝我,可要選我喜歡的方式,別的我可不要。”說着便俯下身去,一口含住杜行夜的□。

杜行夜輕呼一聲,身體猛然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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