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逢

折梅流香? 重逢

“玉翎……”低啞的輕喃着他的名字,輕輕擡起他的下巴,還是那張讓他朝思暮想的容顏,卻清瘦成這樣。

“玉翎,你的頭髮……”

看到他眼中的憐惜,冷玉翎輕輕握住他的手放到脣邊輕輕吻着,“吃了兩顆‘赤晶’藥力太大,所以……你嫌我醜了?”

“傻瓜,我的玉翎怎樣都是美的……”手指輕輕滑進他柔軟的髮絲,輕柔的吻不停在他臉上落下,冷玉翎忙躲過去,上下打量着邱楚水,看他精神還算不錯,那是那副懶洋洋的神情,烏黑的髮絲又長了些,俊美的臉龐有些消瘦,卻絲毫不減他的風姿,身上的囚衣也很乾淨,看樣子尹天暉算是說話算話了,“楚水你受苦了,快給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邱楚水一把抱住他,狠狠吻住他的嘴脣,“比起那個……你纔要解解我的相思之苦,你知不知道這些天……我快要瘋了……不知道你的情況,你當時是那麼嚴重,可是快半年了……我卻……”靈活的舌頭狂野的席捲冷玉翎口中每一寸地方,糾纏着他的舌頭不放,冷玉翎緊緊抓着邱楚水的衣服,身上的力氣都被邱楚水熱情烤乾了,只得將全身都依在邱楚水懷裡。

“玉翎……真想……”邱楚水狹長鳳目中盡是□,緊挨着冷玉翎的□早已火熱無比,噴在冷玉翎脖頸上的氣息也灼熱起來,冷玉翎不由的嚥了一口口水,“楚水,這裡……”

一聲清咳打斷了他們兩人,邱楚水不悅的瞪了一眼在門口裝模作樣咳嗽的人,放開冷玉翎,微微轉過身去,雖然他跟本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可是他卻要顧忌冷玉翎不能讓自己這副色急的樣子讓別人看了去,手卻沒有離開冷玉翎,緊緊抓着他的。

冷玉翎一張臉早已紅透,“皇兄……”

邱楚水一愣,不解的看着他,“皇兄?你喊他什麼……”

冷玉翎含笑望他一眼,“有空再跟你說。”

尹天翔看了兩人一眼,“皇弟,我們該走了。”

“可是……”冷玉翎急起來,纔剛來啊。感覺到邱楚水手上的力量,咬了咬脣,“皇兄我不走了。”

“什麼?”尹天翔踏進牢室,“皇弟,你不要這樣,若是讓父皇知道了,他一定生氣。”

“我沒有任xing,皇兄應該知道我和楚水的關係,我怎麼可以把他一個人丟在這種地方,我絕對不會離開他的,你去向父皇說吧,這是我自願的。”

尹天翔盯着冷玉翎,張張嘴又嘆了口氣,“這是天牢,我們也許可以仗着皇子的身份進來卻也不是可以隨便呆在這裡的。”

“我沒資格放他出去,但也沒有國法規定皇子不可以自願進來啊,也不必說的這裡是多麼紀律嚴明的地方,我早看清楚了,皇父要降罪我領罪就是。”

“你……”尹天翔臉上也現出怒氣來,“你這又是何必,父皇還沒有下旨辦他,你這樣不怕勢得其反?”

冷玉翎吸了一口氣,“那我就在這裡等。”

尹天翔閉了閉眼,似要壓下滿腔怒氣,過了好一會兒纔開口,“來人,把謙王給我請出去。”

冷玉翎一驚,不由的往後退了兩步,邱楚水微微皺眉,“玉翎你走吧,這裡不是你呆的地方。”

“不,我早想好了,我再也不和你們分開了。”回過頭來看着走進來準備拉他出去的侍衛,“誰敢動手。”眼中異光一閃,竟讓上來的人都不由的後退了一步,尹天翔也愣了一下,“迷魂秘技……”

冷玉翎看着尹天翔,“皇兄對不起,請你不要逼玉翎好不好。”

尹天翔輕嘆一聲,“我可真是自找麻煩。”說完走了出去,鐵門也砰的一聲關上。

冷玉翎鄂了一下,回身便開心的撲到邱楚水懷裡,“楚水……”

“你這個傻瓜,爲什麼要跟着我一起受罪……”

冷玉翎埋在他懷裡滿足的輕笑,“我們那兒有句話叫有情飲水飽,只要能和楚水呆在一起,就是牢房也沒關係。”

邱楚水伸手一攬將他抱起,慢慢走到那簡單的牀塌上,“玉翎怎會瘦成這樣。”感覺到手裡的瘦骨嶙峋,心裡又是一陣叫難過。

“龍伯伯說我傷勢嚴重,又發作了無情蠱,所幸有‘赤晶’吊着我的命,即使如此我也昏迷了三個月……”

邱楚水低頭磨娑着他的脖頸,“無情蠱,是我害了你……”

冷玉翎輕輕一笑,伸手撫摸着邱楚水的臉龐,“別這麼想,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

邱楚水不言語,只是伸手去解冷玉翎的衣帶,冷玉翎以爲他要……忙拉住他的手,“楚水……”

看他羞紅的臉,邱楚水就忍不住的渾身發熱,再次含住他的脣一番熱吻下來,氣息不穩的喘氣,“我是很想……可是這裡不是地方,我可不想讓這幫閒人看去我家玉翎的美態,我只是想看你身上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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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玉翎用手肘撞了他一下,邱楚水笑了笑輕輕拉開他的衣帶,看到他腹部那猙獰的傷痕,輕輕吁了口氣,緊緊把冷玉翎抱進懷裡。

尹天翔一路趕回去,想着怎麼處理,沒想到冷玉翎會迷魂秘技,這種功夫他也只是聽說過沒見過,更沒想到的是冷玉翎竟然寧願被父皇怪罪也要和邱楚水呆在一起,這可難爲他了。

想來想去,這事兒還是得先去和龍秀通個氣,他知道龍秀寶貝冷玉翎,雖然平時總是對冷玉翎冷着個臉或是大聲斥喝,可是也就因爲如此才能看得出龍秀對冷玉翎的重視,他雖然和龍秀不熟卻也對他的xing子有所瞭解,xing子孤傲,像他們這樣的皇子龍秀見了僅多就是點個頭,想讓他罵還難呢。

龍秀和尹靖驥正在下棋,見到尹天翔也不以爲意,還以爲他是有什麼國家大事來找尹靖驥,可是尹天翔站了半晌卻沒說話,神色卻有些遲疑。

“天翔,什麼事?”尹靖驥雖然問着尹天翔,卻是含笑看着苦眉思索的龍秀。

尹天翔看了一眼龍秀,可是龍秀卻是連瞧都不瞧他,讓他暗暗着急。

“天翔……”尹靖驥回頭看他。

“是。父皇……六皇弟他……”

龍秀擡頭看着他,“玉翎怎麼了?”

尹天翔皺了皺眉,“皇弟他……在天牢……”

龍秀微微直起身來,“他去看邱楚水了。”

“是,他不願回來,說是……一直呆到父皇拿決定爲止……”

尹靖驥冷哼一聲,臉上極是不悅,看了一眼龍秀,“你讓我壓着,看看……早知道就殺了那個邱楚水不就好了。”

龍秀冷哼一聲,“殺了邱楚水再殺了英束心嗎,這段時間你也看出那孩子是什麼xing子了,就算你把那倆人全殺了也改變不了任何事,要怪……就怪你子不教父之過。”

尹靖驥臉上一陣不好看,“秀你別生氣,你說這也不成那也不成,到底讓我怎麼辦,你那個兒子是越來越放肆了。”

“到底是誰的兒子,從小到大你可關心過他一時一刻,如今走上這步你就想斬了他了事是不是,好,你既然看我們不順眼,我這就帶他走。”龍秀的xing子真不是一般的火爆,尹天翔微微皺眉,不管父皇和皇叔之間有什麼他可不願參和進去,想着便悄悄退了出去。

尹靖驥看龍秀氣得厲害,心裡也是一片混亂,更多的卻是傷心,坐在凳子上半晌沒作聲,又是這樣,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永遠不會顧及別人的感覺,不會顧慮他的感受,已經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來他們都沒見過幾面,如今纔回來一個不順心便又要走了……

尹靖驥輕輕的一嘆,無比的沉重和壓抑,他是從來沒有關心過那個兒子,可是那個兒子並不在他的預期當中啊,爲此他也付出了二十年的代價這還不夠嗎?爲了他對冷玉翎也一直縱容着,可是爲什麼他還是這樣,跟本看不到他的付出,動不動就威脅他……

尹靖驥緩緩站起身來,“你要是想走……就走吧,我從來都沒想把你綁在這兒,不是我綁不住,只是不願意……”輕輕一嘆慢慢走了出去。

龍秀看着他落寂的身影微微低下頭,一把將桌上的棋盤掃落,棋子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猶如敲在他的心上讓他心中一片混亂。

尹靖驥還是來了天牢,不過是在三天以後,當天雖然說了那番話卻是真的害怕龍秀帶了冷玉翎就那麼走了,當即下令任何人不得隨便出入大牢除非有他的手諭。也因爲如此冷玉翎也不得出來便真的在大牢裡住了三天。

當然冷玉翎住大牢可不比其它人,至少那牢門是沒人敢關的,牢管更是左一牀被子右一牀褥子往牢裡送,生怕這體弱多病的王爺在牢裡出個萬一,冷玉翎不愁吃不愁穿,還和邱楚水呆在一起,心裡不知多滿足,也不計較呆在什麼地方。

尹靖驥來時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兩人坐在桌前,冷玉翎坐在邱楚水懷裡,邱楚水正握住他的手教他寫字,尹靖驥愣了一下,倒不急着進去反而在窗口看着兩人。

兩個都是極爲俊美的青年,冷玉翎渾身都有一種讓人不可抗拒的親切感,而那邱楚水卻是滿身的邪魅之氣,即使穿着囚服也顯出一絲囂張來,只是看着冷玉翎的神情卻是溫柔致極,兩人靠在一起說不出的和諧,說不出的一幅美好畫面。

“喂,你還真不是一般的笨啊,連個‘楚’字都寫不好。”邱楚水皺眉抱怨着。

冷玉翎哼了一聲,氣得扔開毛筆,“我本來就不會寫,這種可是功夫活,你讓我寫一天就變成書法大家呀。”

“可是你堂堂皇子寫一手狗爬的字也太不像話了吧。”

冷玉翎一怒反手揪住邱楚水的耳垂,“你纔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誰說我的字是狗爬,我的字很好啊,不信你看。”說着拿白紙墊着撥了毛筆頭,只用一隻木杆蘸了墨汁在白紙上沙沙寫了起來。

邱楚水一手撮着被揪的發紅的耳朵,一邊念着冷玉翎寫下的句子,“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隔座送鉤春酒暖,分曹射覆蠟燈紅。嗟餘聽鼓應官去,走馬蘭臺類——轉蓬。”寫會舉到邱楚水面前,“你看像不像瘦金?”

“身無綵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這句最好,我和玉翎是不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呢?”輕輕啄了一下冷玉翎的耳朵,冷玉翎護住耳朵,瞪他一眼臉上卻是全紅了,“誰和你通啊,你不是嫌我字寫的醜嗎,寫狗爬字的人怎麼可以和我們邱大教主心有靈犀,是不是太降低你的身份了。”

“字雖然醜,不過詩卻是好詩,互補了我湊和就行……”邱楚水一副很吃虧的表情讓冷玉翎氣得咬牙,“這麼說你委屈了?”

看冷玉翎眯了眯眼,邱楚水忙抓了一個身邊的果子塞到冷玉翎嘴裡,“小人不敢,你現在可是皇親我巴結都來不及呢,就算真是狗爬一般的字,豬爬一樣的字,我也一定要誇它誇到天上去。”

冷玉翎笑着用手肘撞了一下邱楚水的胸膛,“楚水……一直想問你,你是怎麼中無情蠱的?”

邱楚水看了他一眼,目光垂下來,“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你要是不想說,不要勉強。”手中的筆桿輕輕在紙張上划動,竟是在畫一副畫。

“你應該聽小萌說過吧,小萌的娘……是我殺的。”邱楚水的聲音聽起來很冷清,手裡繞着冷玉翎的一撮頭髮,冷玉翎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那時年少輕狂,什麼也不相信,特別是所謂的愛情,小萌的娘是我衆多侍妾中的一人,他很迷戀我,漸漸變得貪心,不喝我讓人準備的藥,懷了小萌想用那個孩子絆着我,我自然不肯,曾經想讓她打掉那個孩子,終是不忍……後來我就讓人把她關進了一個別院待產,可是她卻整日鬧着見我……”

冷玉翎看他一眼,“她是真的愛你,你錯過一個愛你的人。”

邱楚水笑了一下,輕輕在他臉上吻了一下,“後來他生下小萌,以爲從此可以得到我的心,不過那時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的心在哪裡……她看見我和別的女人尋歡作樂就受不了,然後她在我身上下了無情蠱,讓我此生都不得動情……我一怒之下殺了她……”

冷玉翎輕輕一嘆,伸手將他雙臂攬在自己腰上,靠進他的懷裡,“你是個任xing的孩子,對愛護自己的人做這麼殘忍的事,她也是個任xing的女人,爲了愛竟這般絕決……”

邱楚水低頭看他一眼,眼神中有些擔心,“玉翎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反正你的花花腸子我早見識過了。”冷玉翎笑了一下,“楚水,一個人的一生都是在不停的尋找,也許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也許有一天他突然停在你面前,你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尋尋覓覓的東西不過是很簡單就能得到的,是自己一直忽略的……在這之前,我們每個人都要付出代價,或沉重,或無望,或苦盡甘來的欣喜,不過結局如何我們都要承認他的存在,並且要面對過去。你也付出了代價,小萌心裡一直有個疙瘩,你失去了父子的親密無間,這事過去便過去吧,聽小萌說你不讓他去祭拜母親,你怎麼可以這麼做,生他母親的氣也不能發在他身上,你這樣會讓小萌生你的氣,並不好。”

邱楚水把臉埋進冷玉翎的發中,沒有吭聲,冷玉翎挑起他的下巴,“怎麼不說話?”

“我問的不是這個。”邱楚水悶着聲音,“你聽小萌說起這事,心裡沒有懷疑過我嗎?難道沒有對我失望……”

冷玉翎笑起來,“我比小萌的娘還任xing不是嗎?楚水,我相信你。”無比堅定的決心透露着他的決心。

邱楚水眼睛微微發癢,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在你心裡我一直是個薄xing之人。”

“不,只是個任xing的孩子。”

“也許很殘忍。”

“不懂事的孩子。”

“我……”

“哈哈……真是彆扭的孩子。”

“閉嘴,別孩子來孩子去的,我可是孩子他爹……如果可以得到你,我付出什麼代價也沒關係……”

冷玉翎愣了一下,“我也是。”想了一下又望着邱楚水,“兩妻共侍一夫也可以。”

邱楚水一啞,看着冷玉翎眨了眨眼,“夫?你是夫嗎?有被壓在身下的夫嗎……哎喲……”響亮的巴掌聲止住了邱楚水的話,邱楚水慘叫着捂住額頭。

冷玉翎則趁機跳開,冷哼着補上一腳,“什麼叫禍從口出明白了吧。”

尹靖驥默默站在門外,聽着門裡的笑鬧聲,不由的輕輕一嘆,尋尋覓覓……這個兒子遠比任何人都看得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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