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月夭點頭。
"你爲何會覺得,他是?"爲什麼,就認定是二寶?
"因爲昨晚他也偷聽了。"月夭本就是個謹慎的人,昨夜見到二寶的時候,他就留了個心眼。
"我怎的不知,你可不要胡說。"牧玖笑懷疑道。昨晚也有人偷聽?她怎麼不知道。
"你不會武。自然不知。"月夭理所應當道。昨夜那人也是隱藏了氣息的,要不是他特地留個心眼,也是感覺不出來的。
"這也只能證明他會武啊。偷聽,可能只是擔心我而已,畢竟你於他而言,是個陌生人。"牧玖笑努力尋找着可信的證據。
"你不相信就算了。"牧玖笑的百般辨認,月夭也沒了耐心,態度有些冷。
他就那麼不值得相信麼!真是令人傷心。
"這很難讓人相信,對不起。"牧玖笑懷着歉意,她知月夭是對她好的,可,這個信息量有些大,她,真的,不能接受。
"不用道歉,對於我,你永遠不需要道歉。我,會找到證據的。"月夭起身走到牧玖笑的面前,四目相對。
"謝,謝謝。"牧玖笑低頭躲避,對她這麼好的人,真的很少呢。
"謝謝,對不起。你都不需要對我說,因爲,一切都是我自願的。"
"不要對我這麼好,我還不起。"牧玖笑愣愣的擡頭看着月夭。
對她這麼好的人很少,可同樣,她也不需要這麼對她好的人,對一個人好,總歸是要回報的。
她可以對一個人好的離譜,沒有事。但別人對她好的離譜,她是不習慣的。因爲,一旦那個人突然不在了,她會難過,會懷念。
得到後再失去,於她是最痛苦的。
她從來都是,一報還一報。
註定失去的東西,就沒有必要擁有。
她給不了月夭同等的愛,就不該留戀他的好。
"傻瓜,你不需要還。我都說了,是我自願的。"月夭雙手捧着牧玖笑的臉龐,認真道。
牧玖笑本身是很感動的。
然而。
"你們在做什麼!?"昨日是月夭,今日換成這不知名的男子,他腦袋裡在想些什麼!?白離蕭一進門便聽見月夭的話,見到的場景便是,牧玖笑和月夭在深情對視。心中莫名的多了些火氣。
"白離蕭?"牧玖笑拿掉月夭的雙手扭頭見着白離蕭,就那麼站在門口,臉上,有些怒氣。
同昨日的情景。有些像。
可,他又不在乎,何必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讓她白生希望,他就那麼高高在上,多好啊。她不停的追,他不停的躲,即使得不到,也可以遠遠的期盼。偏生一副這般樣子,惹人誤會。
"陛下。"白離蕭叫了聲牧玖笑,並未行禮。
"有事嗎?"牧玖笑沒有解釋,只是開口問,有事嗎。
她不會像昨日那樣,自作多情的解釋了。他是她的夢,夢是遙不可及的。
有些事,她只做一次,她也有尊嚴,她可以單戀,卻不允許不切實際的幻想。
她不怨他不喜歡她,因爲她是男子身份啊,不是麼。
他是個正常的男子,不喜歡她,很正常。
"陛下,不準備解釋一下麼?"這話,幾乎就是脫口而出了。
"爲何要解釋?"
牧玖笑不
解,他又不在乎,爲何要解釋?誤會就誤會好了,反正是她單戀,多點誤會也沒事。畢竟,他不在乎啊!
"御書房乃處理政事之地,怎的如此荒誕!?"好半天,白離蕭終於爲自己找了個好藉口,他也不知道他剛剛爲何會脫口而出,這次似乎,並非因爲藍玥。
"荒誕?沒有,我眼睛進沙子,他幫我吹一下而已。"牧玖笑臉不紅心不跳的辯解。她同月夭本就沒什麼,這也不算撒謊吧?
"那之前他話是何意?"當他耳背麼!
"話?什麼話?"牧玖笑不解,從白離蕭進來,月夭就沒說過話啊。
"就是那,傻瓜……你兩同爲男子,怎的在這裡胡來!"白離蕭支吾其詞。
"那是裴林背話本給我聽,離蕭有意見?"依舊是這般理所應當的口氣。
牧玖笑說起謊來真的是不打草稿!
裴林是昨日牧玖笑與月夭商量,在皇宮所用的化名。
"沒有。"白離蕭算是被噎到了,只得偏頭道。或許他應該反思,他今日是怎麼回事!
"那離蕭找我有何事?"牧玖笑不明所以,她似乎沒有傳召過他,印象中他能主動來找她,都是因爲政事。
爲他做了那麼多,出了中秋節那有點進展,別的,還就這樣,真是失敗,仙人就是仙人。
"臣見陛下處理朝事,總是那麼不上心,所以來詢問,是否要再教陛下一陣子。不負先皇的重託。"白離蕭看着牧玖笑,開口道。
他在朝堂之上,也不知是怎麼了,看他那般不上心,突然就想好好教教他,他覺得,既然同藍玥說了要幫他,那,就該先認真的教他學習治國之道,軍事理論。他可不想以後藍玥身邊跟着個什麼都不會的累贅。
只是,結合剛剛的反應,那真的就是爲了幫藍玥麼!
"好啊!"這於牧玖笑來肯定是樂意極了的,本來白離蕭不教她之後,她就沒什麼藉口找他,只能在上朝時看會他。現在好了,又可以天天交流了。雖然大多時候她多在打瞌睡。
月夭見牧玖笑如此開心的點頭,是不喜的,她果真是在意白離蕭的!
"親愛的,我也可以教你的。"
他纔不要讓他們相處呢,這樣而言,他的機會不是更渺小了,這可不行。
"別鬧。"牧玖笑瞪了一眼月夭,這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覺得她像個好好學習的人嘛?這麼明顯都看不出來!不對,他,是看出來了,所以搗亂!?
"我哪裡鬧了,我也是可以的啊。"月夭聲音酥酥的軟軟的,十足的小弱受,當然了,這一切在他是頂着自個臉的前提下。
換成他自個的臉,牧玖笑應該會有些猶豫,但現在,不好意思,果斷白離蕭好吧,那可是男神!
"你再胡說,你一個教武功的,逞什麼能!"機智的牧玖笑義正言辭的開口。
這話,有一語雙關的作用,一方面告訴了白離蕭月夭的身份,一方面也明確的告訴了月夭,讓他別動心思。
"親愛的,你怎麼這樣。"月夭是聽懂了,有些委屈。他是東姬的丞相好伐,居然被說成一武夫,也太小瞧他了吧!
"別吵,好好說話!"白離蕭在這呢,親愛的親愛的的叫,這誤會可不能鬧。
"笑笑!"月夭只得改口叫名字,然而,這從他嘴裡出來,怎麼就那麼的女性化
呢!
"停,你別說話。"她覺得如果再將白離蕭忽視掉的話,她前面的努力,就全白費了。她就不該將月夭留在宮中,自個找罪受。
"哼!"月夭哼了聲,也知再攪和下去,牧玖笑就要生氣了,因此只得哼了一聲。
"離蕭,那我們明日開始教好了。"牧玖笑笑着道。
"嗯。希望陛下能好好學習。"白離蕭皺眉點頭。對於這個面相平凡的男子,始終心有疑慮。
他似乎出現的太過於蹊蹺。只是而今他在,這也不好過多的詢問,待明日再說好了。
"這是自然。"牧玖笑肯定的保證着。說誰不會說啊,更何況是她這種說慣了的貨。
"那臣就先告退了。"白離蕭行了一禮。
"去吧。"牧玖笑有些不捨道。
"都走了,還望着。"月夭撇嘴的看着,白離蕭都已經走了一會了,還望着門口發呆的牧玖笑。
心中悶悶的,不開心吶。
事實擺在眼前,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幾年的空白,就讓他用後半生彌補好了。
"我告訴你,你怎樣亂都行,在白離蕭面前可得收斂點。"要都如今日這般誤會,多一點,怕是她做得再好,白離蕭也不會多看她一眼了。他,是那麼的驕傲。
即使不想解釋,也還是怕誤會的,可,他怎就不明白。
"呵,怎麼呢,你,喜歡他?"月夭輕笑了聲,眼裡卻是有些怨氣。
這般的直白,很讓人傷心吶,她到底知不知?
"對,我喜歡他。所以,月夭,放棄吧,愛上我,沒有結果的。我一生,只爲他傾盡所有,你終究是得不到任何的。"牧玖笑一字一句。
她知她這樣很殘忍,可事實就是如此,她不該自私。在愛着白離蕭的同時,眷戀月夭的溫柔。所以,早點說清楚了好些,他剛剛也看到了啊。在白離蕭面前,她毫不猶豫選擇的,一定是白離蕭,而不是他。
如今這般肯定的牧玖笑,是不知日後發生的事,那般天真。
"真的麼。可我就是不想放手,找了那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怎麼能輕易放棄呢。況且你不是跟我說過麼,兩個人在一起,也是可以分開的,你這不還只是單相思麼。"月夭低頭喃喃道,聲音不是很大,牧玖笑卻聽得清清楚楚。
"……我兩都是單相思好吧。"牧玖笑無言了,這娃真的是,執着的好怕!
她到底什麼時候招惹上他的,爲什麼她一點感覺也沒有?
罪過罪過。
"我遲早會讓你喜歡上我的,只要,給我一個機會。"月夭認真的看着牧玖笑言道。
她說她不喜歡別人對她好,那他便讓她習慣,習慣到再也離不開他。
"你哪來的自信。"牧玖笑徹底被打敗了。她難道看上去有這麼的容易移情別戀?
"我的心。"月夭簡單的說出了三個字。
"心麼。"真是沉重的話題。
"隨你了,倒時受傷了別怪我。"感情的事她可管不了,她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不肯放棄就不肯放棄,受傷了,就不能怪她了!誰叫,她就是這麼的自私。
"不會的。我會用行動來證明,我有多愛你。"對於一個她還是單相思的情敵,他還是有信心打敗的。
就怕,那人並非無意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