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黃昏已悄然而至。
夕陽西下,君以陌穿着橙黃色的衣服,柳夏淼穿得則是絳紫色的華服,二人走在領路人的身後,前往赴宴。
夕陽餘暉映在二人身上,從後邊看去,卻是那麼的和諧。
剛出院子的納蘭裕見盯着前邊看的蘇漠,也有些好奇的看着前面,可是也沒覺得奇怪啊,於是乎十分不解"在看什麼呢?"
蘇漠看着前面君以陌的背影,沒有理會納蘭裕的詢問,而是疑惑的說了一個字"他?"
即使那時只是見過幾面,可他一向過目不忘,那人的背影,同他,真的很像!
"他怎麼了?"納蘭裕挑眉,那不是柳師兄和小師弟嘛!
"他和那人很像。"蘇漠停頓了很久,纔不動聲色的指着走在前方的君以陌說道。
"小師弟?有那麼像嗎?"光憑一個背影就覺得像?難不成,小師弟真的是那位?不是吧!
納蘭裕的話讓蘇漠側目而視"他就是君以陌?"
"嗯啊。等着我讓他們停下來。"納蘭裕點頭,後加快了腳步往前跑去。
沒多會,納蘭裕就快追上了柳夏淼他們,連聲喊道"小師弟,師兄,等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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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以陌同柳夏淼聞言,都停下了腳步,轉身看着後邊。
"納蘭?"君以陌看着納蘭裕道。
納蘭興致勃勃的說"你們是去宴席嘛?一起啊。"
"嗯……一起。"君以陌嗯了聲,後又轉身往前走了。
納蘭裕看君以陌態度不瘟不火的,有些許尷尬,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等等,後邊還有個人。"
"還有個人?"這話是柳夏淼說的。
以他對君以陌的瞭解,他表示她現在肯定是不怎麼喜歡這個師兄的,師弟,這她是不太喜歡聽的。
"嗯。"納蘭裕點頭,後又看着離他還有一段距離的蘇漠,招了招手"漠,你走快點。"
蘇漠聞言,卻並不着急,而是依舊跟在人後邊,不急不緩。
納蘭裕見此是一頭黑線。
約摸過了有一會,君以陌有點不耐了,蘇漠才走到幾人的跟前。
走到跟前,蘇漠極其一本正經的開口"在下蘇漠,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呵……柳夏淼。"柳夏淼呵了一聲,他也該想到,這位是北漠的帝君吶。
君以陌聽着蘇漠的話,挑了下眉,打量了一下蘇漠,半天才道"君以陌。"
"走吧。"對於兩人的態度,蘇漠並沒有放在心上,只是無所謂的說道。
蘇漠在看到君以陌的正臉時,心中還是驚訝了一把呢,世上真有如此相像之人麼!有待考究呢。
當四人來到宴席之時,以是賓客滿座。
宴席地點是碧落山莊的後花園,現在雖已是夏日,卻依舊能聞那淡淡花香,以及可以看到花叢中不時的那螢火蟲的閃爍。
約摸罷了有二十幾桌的樣子,是圓桌,每桌上是八個人。
"這兩位就是君公子,柳公子吧,請上座。"
踏入宴席,一位衣着華貴的中年人出現在了君以陌和柳夏淼的面前,中年人雖是請他們上座,語氣裡卻沒有任何的謙卑。
君以陌和柳夏淼對視了一眼
,暗通心思,這位莊主,不簡單呢。
"莊主有禮了。"君以陌和柳夏淼額首。
"哈哈……上座上座。"莊主大笑了幾聲,邀請二人一同走,而在走之前朝着身邊的管家落叔也吩咐了"落叔,你帶這兩位公子入席。"
"是,老爺。"
至此,莊主才領着君以陌和柳夏淼往前走。
納蘭裕和蘇漠感受到這差別待遇,雖說詫異,卻也是沒有多說。
"要勞煩莊主親自領路,實在不好意思。"一邊走着,君以陌無意的開口搭話。
"這有什麼,你們二位,可是貴客呢。"
只是這貴客的意思,不知是他們隱門的身份,還是君以陌那揹負的責任。
"貴客,莊主過獎了,只不過是同他人一樣來參加這藏寶圖的爭奪,說到底,也是個俗人而已。"君以陌態度沒有啥起伏,回覆着莊主的話。
莊主聽着君以陌的話,沒說什麼,直到到了他們所坐之處,纔開口"或許吧,到了,二位請就坐。"
"在下還要招呼其他客人,就先行告辭了。"
"有勞了。"君以陌又是一額首,看着那莊主離去的背影,君以陌饒有趣味的側視柳夏淼"你說這莊主是個什麼意思?"
柳夏淼在還沒有人的桌子旁坐下後,斟了一杯酒,放自個嘴邊飲了一口,才道"誰知呢,先好好過完這宴席吧,別的回去再說吧。"
人多嘴雜,以防有心人偷聽呢,能來武林會的,都不是泛泛之輩呢。
"也對。"君以陌晃了晃自個扇子,也是通透了,隨即坐在了柳夏淼的旁邊,見柳夏淼剛剛是飲了酒的,便問"這酒怎麼樣?"
"不怎麼樣!"在君以陌的手快碰上酒壺時,柳夏淼先一步的拿走了酒壺。
這一動作,無意外的,君以陌火了有些火大的說"你幹嘛!"
後發覺周圍人都看着,才又壓低聲音"看看又不會死!"
"看看,你不會喝?"柳夏淼挑眉,她的酒品,他是真的不敢恭維。
君以陌不自然的撇了撇嘴"就喝一小口。"
"一小口?呵……親愛的小陌陌,你以爲我還會相信你嗎?"
之前幾次,哪次不是說只喝一小口,然後就是跟牛喝水似的,喝完也就算了,還發酒瘋!發酒瘋也就算了,偏偏還抱着誰就親。這個惡習剛剛開始還沒有,也不知是怎麼養成的,反正他是不敢讓她碰酒了,簡直可怕!再說了,這這麼多人,要是發起酒瘋來,他保不準會被弄瘋!
"……我喝完酒,就真的發酒瘋?"
對於自個發酒瘋的事,君以陌一直特別不相信,怎麼她都不認爲自個會發酒瘋啊,可偏偏柳夏淼就說她一喝酒就發瘋。真是鬱悶啊!
"呵呵!"柳夏淼冷冷的呵了兩聲。
對,她發酒瘋,亂親人都不算什麼,而是她幹完這些,第二天醒來,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好了好了,我不喝了行吧。"君以陌特別嫌棄的看了眼柳夏淼,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開口。
"四哥,柳哥哥。"
在君以陌和柳夏淼陷入了僵局,各自打量四周之時,君拂珞和君拂塵來了。
"二哥,拂塵。"君以陌打了招呼。
"你們來的好早,本來想去叫你們一起的,可是一敲門,人都不見了。"君拂塵坐下後嘮嘮叨叨的。
"我們閒來無事,本是四處逛逛,後見時間差不多了,就讓人直接帶我們過來了。"君以陌態度友好的說着。
對於這個不是很熟悉的妹妹,君以陌還是喜歡的。
"這樣啊,柳哥哥你怎麼都不理我啊!"聽完君以陌的回答,君拂塵瞭然,後就同柳夏淼說話了。
君以陌看着君拂塵的手搭上柳夏淼的手,眼神暗了暗。
這細節,本來就注意着君以陌的柳夏淼自然是感覺到了。
想到早晨的事,直接是弄掉了君拂塵的手,語氣平淡的說"拂塵,男女授受不親。"
君拂塵有些愣愣的看着柳夏淼將自個的手挪開,好一會纔回過神來,"柳哥哥,你怎麼了?我做錯了什麼嗎?"
這樣的事從來沒有過的啊。
"你沒做錯什麼,只是這樣是不好的。"
以前是他大意了,總把她當做妹妹一樣的寵着,可卻忘記了,他們在外人眼裡是有婚約的。真是失策!
"怎麼不好了?"君拂塵兩眼含淚,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是怎麼了?
"拂塵,注意形象!"君拂珞看着彷彿一眨眼,淚就要落下的君拂塵搖了搖頭。
在這種宴席上,無緣無故的哭算怎麼回事呢,現在她不單單是君拂塵,更是君家的大小姐。在君家,她可以怎樣任性都沒關係,可是外邊,該注意分寸,還是得注意!
"我知道。"君拂塵擦了一下眼睛,聲音略微哽咽。
"拂塵……你是怎麼了?"君以陌倒是對君拂塵的表現感到詫異的,柳夏淼也沒做什麼啊,至於嗎?着實不解。
"四哥,柳哥哥是不是喜歡別人了。"君拂塵特別委屈的問着君以陌,她覺得這麼兩年來,君以陌都是同柳夏淼在一起的,應該是清楚的吧?
"咳……"君以陌咳嗽了一聲,她總不能說是自個吧,有些不自然的說"沒啊。"
"拂塵!"君拂珞很不贊成的叫了一聲君拂塵。
現在很明顯不是談這種事的時候!
"知道了。"君拂塵強將自己的心情壓了下去。
自始至終,柳夏淼都沒有開口,對於君拂塵當着他面所說的,他都是熟視無睹。
君家所有人都明白,他對君拂塵是兄妹之情,只是君拂塵一人看不透罷了。
對於君拂塵對君拂珞的言聽計從,君以陌還是有點奇怪呢,總覺得哪不對勁。
接下來,只有旁邊酒桌上的熱鬧之聲,而這一桌的四人卻是各有所思。
直到清水的到來,纔打破了這一僵局。
"以陌,我找你可是找了大半天呢。"清水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柔柔的,明明是一句抱怨的話,卻依舊給人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本來,君以陌聽着清水的話,是想很不客氣的回諷讓他去找森門的人的,可是吧想到君拂珞他們並不知曉當中內情,只能是皮笑肉不笑的起身"快坐,這不我以爲你休息,就想着不打擾你。"
演起戲來,君以陌也是一把好手呢,這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們真的是好朋友一樣啊。
實則是怎樣的,也只有知情之人,才能明白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