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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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宴的路上,司徒流螢眉頭緊鎖,剛剛楚瀟然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很痛,也不知道現在歸家裡了沒,服藥了沒,好些了沒。

她整個心裡都悶悶的很沮喪。

“流螢!”溫玉言忽然出現,興致沖沖的跑了過來,好奇的問,“你這是去了何處?”

“無聊,隨便逛逛。”司徒流螢隨意的回了句,心裡還在爲楚瀟然擔憂着,以至於她都沒有去注意到,此刻溫玉言神色中的緊張。

溫玉言不敢去正視司徒流螢的眼睛,手中緊攥着那支玉髓簪。

要說嗎?

可是他現在腦子裡很亂,他不知道該從何來告訴她,他的心意,那些話涌上心頭,卻難以從嘴中說出。

他回頭看了看躲在遠處的十五,十五說了什麼,太遠他聽不到,但是他讀出她在說,“王爺,加油。”

溫玉言收回目光,心中一下便多了些勇氣和鎮定,終於敢正視於司徒流螢,遞出簪子說,“流螢,這支玉髓簪,贈予你。”

看着他手中的簪子,司徒流螢想起剛剛在校場的事情。

“我不要。”她直接回絕到。

溫玉言不解,“啊?爲何?你不是喜歡此簪嗎?”

“我之前是喜歡,可現在不喜歡了,因爲它是你用陰謀詭計得來的!我纔不需要這種髒物!”司徒流螢冷言。

溫玉言意外,不得其解,說,“什麼陰謀詭計?”

司徒流螢道,“你還裝,我親眼所見,你那個婢女用彈弓打瀟然的馬,導致他從馬上摔下,你以爲你贏了很光榮很厲害嗎?你知不知道他有舊傷!”

司徒流螢越說越氣憤,鄙夷的說,“溫玉言,我從來沒有瞧不上你,但這次我是真心瞧不上你!”

“流螢,我沒有……”溫玉言迷茫,他對此事一無所知,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辯說,神色慌亂,因爲他看出流螢好像很生氣,這是認識她這麼久來,第一次她衝他發脾氣。

“別說了!”司徒流螢吼了句,疾言厲色的罵到,“卑鄙小人!噁心至極!”

說着,她氣沖沖的從他身邊走過,無意撞掉了他手中的玉髓簪,簪子掉落在地頃刻斷裂成了幾節,司徒流螢卻頭都未回的走了。

溫玉言回首望着她,既失落也委屈,他緩緩蹲下,一點點將那些碎片撿起來。

看到二人不歡而散,十五不解,跑上來問,“王爺,這是怎麼了?”

“流螢說,我爲了贏,故意叫你設計於楚瀟然,她很生氣……”溫玉言難受的回到。

“什麼?”十五當即明白,道,“流螢小姐誤會了,我之所以用彈弓是因爲有人要傷王爺你,情急之下才會如此的。”

傷我?

溫玉言拾東西的手一頓,擡眸看向她,本來想問是何人要傷自己。

可十五卻焦急的說,“王爺,你別急,十五定會同流螢小姐解釋清楚的。”

說着,她急匆匆的追了過去。

“流螢小姐!”十五追了過來喊着她。

司徒流螢本就滿心怒氣,一見到十五更是火冒三丈,氣急之下當即就揮手,打了十五一個耳光。

“你是什麼東西,敢如此稱呼於我,一個下賤婢女,如此沒規沒距,當真是王爺太縱你了!”司徒流螢艴然不悅的厲聲訓斥。

“是,奴婢知錯。”十五跪於她面前頷首。

司徒流螢冷言,“早看出你不是什麼好人,陰險狡詐,到底是世井小戶,盡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你就不能光明磊落一點嗎?就知道背後算計人!”

“司徒小姐,您誤會了,瀟小公子墜馬,的確是奴之過,但此事同王爺並無關係,且奴也並非有心爲之,是有人要暗中傷王爺,奴護主心切,卻不想而誤傷了瀟小公子,奴知道錯了。”十五磕着頭求到,“要打要罰悉聽尊便,但請司徒小姐不要從而遷怒於我家王爺,王爺當真是毫不知情,他只是聽聞您喜哪玉髓簪,一心想要爲您贏取罷了。”

“你說的,可當真?”司徒流螢半信半疑。

十五誠懇的說,“奴句句屬實!”

書房中,溫玉言坐在燭下,看着桌上斷裂的玉髓簪,失了神。

片刻,十五從外跑了進來,她挺高興的來到他面前,說,“王爺,我已向流螢姑娘說明了,她沒有再氣你了。”

溫玉言擡眸看向她,只見她沒有綠瘢的那邊臉上,有一道很明顯的紅色手掌印。

“流螢……她打你了?”溫玉言開口問到。

十五這才意識到,自己臉上的面紗,何時被吹落。

她趕緊擡手捂住,一笑了之言,“無妨。”

溫玉言起身,虧欠的說,“流螢是個急性子,我代她向你賠個不是。”

“不用不用!”見他要向自己鞠躬賠禮,十五忙惶恐的說,“王爺身份尊貴,如此便是折煞奴婢了,本就是奴婢不對在先,司徒小姐這一掌,奴婢當受,而且司徒小姐待我挺好的,她說不會見此事告知楚小公子,奴婢心中感激又何須王爺賠禮。”

“你也是爲了幫我,說到底還是因爲我……”溫玉言垂眸,心中自責。

“如果真要怪,那也只能怪那個,想要傷害王爺的人,又怎麼能夠怪王爺呢?”十五寬慰他。

溫玉言,一個總是喜歡把一切錯誤,往自己身上攬的人……

十五道,“王爺,過去的都不重要了,眼下對你而言,最重要的是,將你的心意告知司徒小姐。”

“可是玉髓簪已經斷了。”溫玉言懊惱。

十五想了想,說,“那我們再找個別的機會,要不你想想平日裡司徒小姐最愛吃些什麼?”

流螢喜歡吃什麼……

溫玉言回,“流螢喜歡豌豆酥。”

“那王爺就親自爲流螢小姐,做些豌豆酥吧。”

溫玉言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是……

他憂心道,“我不會做豌豆酥。”

“沒事,我會,我來教王爺。”

“但我很笨的……”溫玉言畏縮,因爲他的廚藝向來很爛,做的吃食大多難以下嚥,之前他還把自己吃的上吐下瀉,至此便再也沒下廚了。

“王爺,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你都有爲司徒小姐打馬球的勇氣,難道還怕這個嗎?”

溫玉言想了想,點頭言,“十五,我覺得你說的對,那明日你就教我吧。”

“嗯,而且王爺,我信你。”十五信心滿滿對他說。

隔天,十五事先準備好了,做豌豆酥的一切東西,然後開始一步步教溫玉言。

溫玉言太久沒下過廚,做什麼都顯得生疏而笨手笨腳,但十五一點也不急躁,一步步慢慢鼓勵慢慢教。

“十五,是不是要把那盆麥粉拿過來?”溫玉言問。

十五一面刷鍋,一面點頭。

溫玉言便轉身去拿麥粉,結果往回走時,腳下不慎踢到了木塊,整個人猝不及防朝前摔了下去,一頭扎進了盆中。

待他擡起頭,已經是滿臉的麥粉,鼻孔還猛的噴出了些粉末。

十五頓時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

溫玉言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走的她身邊哀怨的說,“十五,你別笑了……”

十五當即收回了笑容,但一看他那樣子,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王爺,你還是去洗洗吧,不然我一見你就忍不住想笑。”說着十五就忍不住笑出了聲。

溫玉言耳根子通紅,趕緊跑去洗。

後來,他們換了新的麥粉,十五便開始教他和麪。

麥粉在她手中很快便成了個軟潤的麪糰,而旁邊溫玉言的麥粉卻似爛泥,還通通糊在了他的手指上,使他的手指活似十根大粗蘿蔔。

“十五……”溫玉言着急求助於她。

經過十五的改善,溫玉言終於勉強,揉出了個麪糰。

揉好麪糰後,就要去用麪杖趕麪皮。

“十五,你爲何會做這麼多東西?”溫玉言好奇的問到。

十五回,“跟着母親學的,我爹爹是個嘴刁的人,只有我孃親做的菜餚,他才吃的最有味,所以我娘就常下廚。”

“說起來,我也已經好久沒有,嘗過母妃的手藝了……”思及此溫玉言有些失意。

見他想起了些不高興的事情,十五便忙打岔,說,“王爺趕皮,要力度適中,你這力氣太大。”

“啊?哦。”溫玉言回了神,全神貫注的趕皮。

待皮趕後便開始煮豌豆,十五將劈好的柴塞入竈臺中,扭頭偶然瞧見一旁的溫玉言臉上不知何時,竟沾上了一塊黑灰。

“王爺,你的臉……”十五再度噗嗤一笑,下意識用手欲替他擦掉。

溫玉言見此趕緊避開,問,“我的臉怎麼了?”

十五這纔想起,他不喜歡與旁人觸碰。

她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說,“你臉上髒了。”

“哦。”溫玉言擦了擦。

豌豆煮好後就要開始炸,可燒熱了的油,一沾水就噼裡啪啦的往外濺。

“王爺,我來吧。”十五覺得太危險了,同溫玉言說。

溫玉言卻固執的搖了搖頭,說,“既然是爲流螢做的,自當應親力親爲。”

他忐忑的將豌豆倒入鍋中,鍋中的油往外濺的更厲害,雖然溫玉言已經拿着鍋蓋擋着,可還是有些濺到了他的身上,尤其是手腕手背,已經有了好多被油燙出的紅點和泡。

溫玉言忍着刺痛,翻炒着鍋中的豌豆,十五隻能心疼的看着。

待豌豆炒好後,便將其研磨成粉,最後包裹在趕好的麥皮中,在竈火上烘烤。

可惜當烤好的豌豆酥拿出來時,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吃。

溫玉言氣餒,說,“我還是太笨了,什麼都做不好……”

“王爺,沒事的,這次沒好,那我們就再來一次,一定會成功的!”十五安慰鼓勵到。

溫玉言看着面前鬥志昂揚的十五,忍不住笑言,“十五,你爲何總是那麼相信我?”

他自己都不信自己。

“因爲你是王爺啊。”十五道,“因爲是你,所以我纔信,黑暗中待久了的人,是不會不信光的。”

光?十五竟將自己視爲光,他在某一天竟也成了別人的光?

溫玉言意外,似他這種人,居然也是別人的光。

“嗯,我也信你,那我們再試試。”溫玉言笑了起來,重拾信心。

於是他們又開始重新來做豌豆糕,一輪又一輪一次又一次,不斷嘗試,失敗,進步。

到了傍晚,竈膛裡還燒的啪啦作響,十五掐着時間也快差不多了,回頭剛想叫溫玉言,卻已見他趴在桌面睡着了。

忙碌了一日,睡的格外沉。

過了會兒,溫玉言恍惚中聽到十五的聲音,他緩緩醒了過來揉了揉雙眼,迷糊的問了句,“十五,現在什麼時辰了?”

“王爺,酉時了。”十五回到。

什麼!酉時!

溫玉言頓時清醒,馬上跑到竈臺,可竈火都已經熄滅了,豌豆酥也不翼而飛。

“我的豌豆酥呢?”溫玉言着急問。

十五從身後提出來,說,“王爺別急,我都已經給你包好了,方纔我嚐了個,豌豆酥非常好吃,快去拿給司徒小姐吧。”

“謝謝你十五,那我先走了。”溫玉言拿過開心的朝外奔去。

“王……”十五原還有話未說完,可他卻已迫不及待的離開,看着他遠去的背影……

白日裡,十五寫信替溫玉言約好了司徒流螢,司徒流螢前往浣溪亭半道路過茶樓時,偶然聽到了一陣爽朗而熟悉的聲音,擡頭望去還真是楚瀟然。

自上次一別,她就沒再見過他,一直都很擔心他的舊傷,如今見到他,司徒流螢當即開心了起來。

也不知道他傷好些了沒,上去看看吧。

司徒流螢入了茶樓,提着裙子上了二樓,來到了楚瀟然閣間,閣間門口處又個屏風,對於她的到來楚瀟然並未察覺。

她剛要打算走過屏風時,卻聽到了一女子笑聲,流螢這才知原來還有個女子在,而且那女子的聲音很耳熟,腦子想了下,不就是皇后的義女,郡主長孫霏霏嘛。

他們二人怎會在一處?

司徒流螢心中有些不悅,轉身欲離開,可剛邁出一步,就聽長孫霏霏問,“楚公子爲何今日未同流螢姑娘一處?”

“我爲何要同她一處?”楚瀟然反問。

司徒流螢情不自禁停下腳步。

只聽長孫霏霏繼續言,“前些日,我見二人似乎來往密切,更有人傳言,楚公子愛慕流螢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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