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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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豔麗它自是比不過宮中的花,它只是一朵白色且很小的野花,在旁人眼中平平無奇,但奴卻歡喜的緊。”十五望着明月,說,“每到陽春三月,遍地杏花爭相開放,皎潔的月光下,晚風一吹,潔白如雪的花瓣洋洋灑灑的滿天而飄,那樣的光景奴永生難忘。”

溫玉言看向於她,認識她這麼久來,他還從未見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如此幸福和開心的目光,就好像她的故鄉就在眼前一般。

“十五,可是思念故鄉了?”溫玉言相問。

十五一怔,垂下了眼眸,失落的言,“有些吧,可惜終究是回不去了。”

“你別難過。”溫玉言安慰到,“也許過些年,朝廷會平了那些山匪,屆時我陪你回鄉,正巧我也見見你口中,哪潔白如雪的杏花,究竟是何物。”

十五頓了下,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最後笑了笑道,“那奴就先謝過王爺了。”

溫玉言同她相視而笑,又不忍感嘆,“這麼美的月,改日我要帶流螢一道看看,流螢一定會很開心的。”

十五方纔還在臉上的笑意,因爲此言又漸漸消失在了眼尾……

看了會兒月後,溫玉言覺得有些冷了,便起身要下去。

十五便也打算一同下去,哪成想坐得太久,她的腿不知何時就麻了,起身邁出一步才知,整個人差點頭朝下摔了下去,好在溫玉言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臂往後一拉,她瞬間又撲入了他的懷中。

高挺的鼻樑磕到了他堅實的胸膛,惹得她鼻腔一陣發酸。

溫玉言低眸,只見她也剛好仰頭看向自己,因爲發酸的鼻腔不由生出了些淚光,讓她那雙涔涔的眸字,晶瑩剔透的像一顆琉璃玉珠。

忽想起來自己現在與她靠的太近,溫玉言趕緊鬆開了她,有些結巴和羞怯的提醒道,“你,你小心些。”

“是,方纔多謝王爺搭救。”十五也紅着臉道謝,有些匆忙的欲先下去,結果還沒走一步,就無意間踩到瓦片上的青苔,又一屁股摔坐在了屋頂上。

她向來聰慧機靈,眼下如此呆傻的模樣倒是難得一見,叫溫玉言當即忍不住噗嗤一笑。

十五羞愧的連脖子都紅了過去……

敖姑姑黑着臉煩躁的掃着地上的落葉,正所謂樹倒猢猻散,自從敖姑姑失了勢,跟着她的人一個個都逐漸投向了十五,而她在犟了幾月沒收到分文後,只好順了十五開始幹活,但心中卻依舊是不服氣的。

“姑姑啊。”阿園從旁邊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說,“想您也是自打王爺分府就伺候的老人了,如今卻還要跟我們一般幹這種粗笨活。”

“你到底想說什麼?”敖姑姑語氣很橫的質問。

“我只是爲姑姑感到不平而已,您掌管王府這麼多年,卻被一來不到半年的黃毛丫頭給壓了一頭,您難道不憋屈嗎?”

是何止是憋屈,她是整日整日的慪氣,可是……

“我又能如何,她現在勢頭正盛,我還能扳倒她不成?”敖姑姑心有不甘道。

阿園胸有成竹的說,“我還當真有一計能夠扳倒十五,叫她永不翻身。”

“哦?何計?”敖姑姑感興趣問到。

只見她從身上緩緩拿出一塊玉佩。

敖姑姑頓時吃驚到,“你竟敢偷拿王爺的玉佩!”

“我可沒偷拿王爺的玉佩,姑姑,偷拿玉佩的是十五。”阿園意味深長笑了起來。

敖姑姑愣了下,又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知道,此玉乃是王爺的母妃送的生辰禮物,王爺對此很是看重,之前丟過一次王爺愣是不眠不休找了三天三夜才尋回,若是他得知十五盜取此物,定不會放過她,不得不說此計的確很妙。

但……

敖姑姑有些遲疑,顧慮的問,“你爲何要幫我?如此好的計謀,爲何你不去做?”

“因爲我不喜十五,我同她一道入府,憑什麼她長成那樣,還能得王爺青睞,成日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討厭她!”阿園想了想,直言,“我承認把此計交給姑姑,我的確藏了點私心,我知道如果十五出事必定會被罷免掌事一職,而姑姑資歷最深定是要重新回位的,所以我想賣姑姑一個人情,希望姑姑日後對我能夠多加關照一些。”

“你倒是個聰明的主,可我如何信你?倘若你將我作除去十五的棋子,屆時發生了什麼意外將我推出去當替罪羔羊,我又當如何?阿園,我可沒那麼傻。”

阿園默了下,心中想,這老婆子心眼還挺多的。

的確,她確實打算想借她的手除去十五,可眼下似乎是不行了,老薑終究是老薑。

“姑姑要是不信的話,那我去放此玉如何?”沒法,阿園只能走下策之路,同敖姑姑道。

敖姑姑這才滿意道,“好啊,那老身就靜候阿園姑娘佳音了,放心,若此事促成必定少不了你的好處。”

阿園皮笑肉不笑點了下頭,雖然心有不甘,但她現在需要一位,願和自己一起對付十五的人,所以她必須拿出點誠意,讓敖姑姑同自己握在一條繩上。

只是她當如何將玉佩,神不知鬼不覺的栽贓給十五呢?

阿園邊走邊琢磨着,正巧遇上了十五。

她原本只是想着,表面福個身,從她身邊走過。

哪成想十五忽然主動叫住了她,並吩咐道,“我的屋子有些亂了,你去給我打理一番。”

“憑什麼!”阿園不服氣道。

十五笑了笑,對她趾高氣揚的說,“就憑我現在是掌事,而你不過是個低等的女婢罷了,自然是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你!”阿園欲反駁,卻又忽然想到,眼下不正好是放玉佩的絕佳機會嗎?於是她生嚥下這口氣,假笑着道,“是,我這就去。”

她扭頭正要走。

十五又道,“慢着!”

阿園一愣,心中有些慌亂,想難道是自己的計謀敗露了?

十五再後不緊不慢又道,“往後在我面前,要自稱奴婢,怎麼剛教的規矩就忘了不成?”

阿園捏緊拳頭,轉身拱手言,“是奴婢疏忽,還望掌事大人不計小人過。”

“罷了這次就姑且饒你一次,若有下次掌嘴伺候,記住你現在只是個低等的婢女。”

看着十五那得意的樣子。

阿園怒火中燒,咬牙心中腹誹,你別得意,我會要你加倍奉還!

待阿園走後,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糖豆,纔開口同她說,“十五,我覺得你今日有些不一樣。”

“我不就是這般嗎?”十五不明所以。

糖豆搖頭,“哪裡一般,之前阿園打你,你都沒把她如何,連訓斥都未曾有,怎麼眼下忽然就……”

“十五你莫不是生病了吧?”糖豆擔心的摸了摸她的額頭。

她好笑道,“沒有, 以前不拿她如何,是因爲我在府中還未立穩腳跟,所以不想多生事端,咱們王爺也是個喜息事寧人的主,我不想王爺覺得我是個爭強好勝的人,所以才一直忍着,但現在不同了,現在我已得王爺信任,自然不會讓這些人再在我的頭上爲虎作倀。”

她說着,卻殊不知此番言論,湊巧被在府中閒逛的司徒流螢所聞,她看向得意的十五,有些鄙夷的搖了搖頭。

阿園趁替她打掃屋子時,將玉佩塞入了十五的被褥下……

“十五!”夜間溫玉言忽然着急忙慌的跑到她跟前問,“你可見到我常戴的那枚玉佩了嗎?”

“王爺的玉佩不是在平日所放的錦盒中嗎?”十五詫異道。

溫玉言道,“它不見了。”

“王爺您先別急,奴替您尋尋。”十五安撫着焦急的他,然後帶着糖豆和阿卓在書房和臥房中仔細尋找,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於是她便叫上了府中的上下人一起找。

看着十五那焦頭爛額的樣子,阿園和敖姑姑對視而笑,她們一面假意尋,一面掐算着時辰,到差不多時阿園示意了下敖姑姑。

敖姑姑當即直起腰板,同焦灼的溫玉言道,“王爺這府中上下都翻遍了,若是能找到怕早就尋到了,老奴想該不是府中有人偷拿了那玉佩私藏了吧,歷來家僕偷拿主人家財物也不是沒有。”

“那我們所有人都得查查?”阿園開口道。

敖姑姑搖頭,言,“那倒也不是,畢竟臥房和書房,不是誰都能隨意進出的,要查自然得先查能夠隨意進出的人,因爲只有他們才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盜出此物。”

“你是說我們拿了王爺的玉佩?”阿卓有些惱火。

敖姑姑言,“老奴不是這個意思,僅僅是猜測罷了,而且老奴相信阿卓大人和糖豆姑娘,定不會做出此事,畢竟您二位都是府中老人了,而且糖豆姑娘之前還爲王爺尋回過一次玉佩,若你們想盜取玉佩早就盜取了。”

阿園又道,“能夠進出這兩處的,只有三人,糖豆和阿卓大人是老人,不會做出此事,那麼就只有……”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了十五的身上。

“不可能!十五絕不可能盜取玉佩!她不是那樣的人!”糖豆見此連忙爲十五辯解道。

“誰知道她是不是這樣的人。”敖姑姑道,“她也不過是來府中半年而已, 話說她還未能自由出入王爺臥房時,王爺的玉佩一直都相安無事,她這纔多久王爺的玉佩就不見了,而且糖豆姑娘我們還沒說什麼,你如此激動做什麼,倒是有點欲蓋彌彰的意味了。”

“你……我……”糖豆被說的啞口無言,只能搖着十五道,“十五,你快解釋啊!”

溫玉言看着她,也在等她的回答。

她緩緩道,“我沒有盜取王爺的玉佩。”

“口說無憑,賊人從來都不會說自己是賊人的。”

“那姑姑覺得,我該如何證明?”

“你敢讓我搜房間嗎?倘若你房中沒有玉佩,你自然就算清白的。”敖姑姑說着欲去。

十五像是知道了什麼,趕緊攔住她說,“你們不可以搜!”

“掌事如此慌張作甚?莫非還真有何貓膩不成?”敖姑姑一把推開了十五,帶着一堆人就往十五屋子裡衝。

十五一把拽住了阿園,恍然大悟道,“你們想陷害我!”

“十五話可不能亂說啊,我們是在爲王爺辦事。”阿園故作無辜的說到,有得意的小聲對她竊語了句,“可惜你知道的太晚了,十五你就等死吧!”

“你!”十五欲再去阻止,卻被阿園死死拉住。

敖姑姑走到牀邊,裝模作樣的伸手在牀單上撫過,在一突起硬物上停下,然後提高聲音故作驚訝的大喊,“天吶,這牀單下好像藏着什麼東西!”

所有人當即圍了過來,敖姑姑將被褥一掀開,衆人皆驚,牀單下還真藏着塊。

“十五,你的死期到了。”阿園得意道,可奇怪的是,方纔還緊張不已的十五,眼下卻忽然鎮靜。

而且前方的人表情也有些奇怪。

怎麼回事?

阿園鬆開十五,上前一看,才知牀上放着的居然不是玉佩,而是一塊扁平的石頭!?

不可能!

阿園難以置信,她明明就是把玉佩親手放入這牀單之下的,怎麼變成了一塊石頭?

“怎麼會是石頭!”敖姑姑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說,“這明明應該是塊……”

“玉”字卡在了她的喉間。

十五緩緩走上前,臉上沒了方纔半分慌張之色,彷彿還很得趣的問,“是塊什麼?”

“你爲何要放塊石頭在牀下?”敖姑姑當即又反問。

“個人癖好罷了。”十五笑了笑說,“怎麼,我放塊石頭,姑姑也要定我個盜竊之罪嗎?”

“這不可能……”

阿園發了瘋一樣,在她房中翻箱倒櫃的一通找,十五這下倒也不阻止了,悠閒的看她二人忙前忙後。

後來,她們幾乎拆了她房間,但最終都是一無所獲。

“怎麼,敖姑姑忙了大半天,可尋到了王爺的玉佩?”十五問到。

敖姑姑臉色難堪至極,又賠笑道,“十五姑娘,老奴也是想早點爲王爺尋到玉佩,一時考慮不周還望姑娘莫氣。”

“替王爺辦事,敖姑姑之心,十五明白,又怎會生氣。”十五和善的說到。

敖姑姑心中鬆了口氣,想好在她不會當着王爺的面,與自己過不去。

那成想十五又對溫玉言道,“王爺,十五覺得姑姑方纔說的很有道理,但也不全對,奴覺着要查就應府中上下一道查,雖然這兩處只有我們可以隨意進出,但府中並未設防衛,所以從某處來看,其實大家都能進出臥房和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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