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小嫂嫂我借一會兒啊。”
“去吧,好好玩。”顧臨煜摸了摸她的頭,並沒有阻止她出去浪。
沐菲兒也不扭捏,跟着其他人盡情地浪了一回,她感覺自己找到了秋遊野炊的感覺。
第一日就這麼有驚無險地度過了,第二日,沐菲兒沒有再遲到,但她來的時候卻沒有看到明炤的影子,不知爲何,竟有些不安。
“明炤去哪了?”她問周圍的人,還讓冬雪幫忙打聽。
冬雪性子活潑,擅長打聽各路消息,是個八卦的小能手。
“沒看到呢,可能睡過頭了吧,昨天那麼累,睡過頭也正常。”薛宜珊哈欠連天道,“你不知道起牀的時候我用了多大的毅力,簡直把我這一輩子了自覺都用光了。”說這話的時候,她圓圓的包子臉皺成了一團,真跟個包子似的。
“得了吧,你分明是想玩。”明宇萱十分不淑女的翻了一個白眼。
“是又怎麼樣?一年才一次哎,明年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參加,趁着這個時候好好玩,難不成浪費嗎?”薛宜珊一點沒有被戳破心思的尷尬,大大方方地承認了。
她們這個年紀的姑娘,成親生子也就這一兩年的事情,出嫁之前是千金小姐,一家有女百家求。成親之後嘛,得了吧,三座大山壓下來,幹什麼都有人管,哪有當姑娘時自在?
所以薛宜珊哪怕困成狗累成狗也要掙扎着起來浪。
這時候冬雪也回來了:“回王妃,長公主沒來,沒人見過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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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沒有看到明炤的時候,沐菲兒就有所猜測。昨日明炤爲了進大圍場鬧了一天,不過是看着她們幾個的面子上才暫時按捺住了,今日……怕是想甩開他們自己浪吧?
“你別擔心,明炤公主每年都去大圍場,她身邊的侍衛全是大內高手,安全無虞。”和頭一次參加秋圍的三個人不同,生在京城長在京城,年年都參加秋圍的慕青寧知道得多一些,對明炤的出格舉動也不意外。
早不是第一次,早就習慣了。
“所以她已經進去了?”沐菲兒瞪大了眼睛,“漢子們不是還沒去嗎?”沐菲兒指着對面準備的漢子們,他們倒是準備好了,只是時辰未到,所以沒有動身。
“可能,也可能等所有人都走了再去,總之肯定是爲了避開你們。”慕青寧攤了攤手,她又不是長公主肚子裡的蛔蟲,哪能知道得那麼清楚,
衆人:“……”
“肯定是我們昨天念得太多了。”三人開始反思,“以後不能這樣,不然人家一定覺得我們煩。”
“肯定這會兒都煩上了。”
“那怎麼辦啊?”
兩個小姑娘皺着臉,活脫脫兩個新鮮出爐的小包子,沐菲兒見了笑得眉眼彎彎。
“行了,明炤什麼性格你們也不是不知道,真要煩了你們,早一鞭子揮來了。”根據這段時間的觀察,沐菲兒發現明炤其實很好相處,她性子直,說話做事都不帶繞彎,相處起來很愉快。
不過,對那些心有千千結,說話永遠只說一半的貴女們,怕是接受不了她的心直口快。嗯,明炤也受不了她們的欲說還休。
好在她們三個,都不是那種矯情的人,明宇萱和薛宜珊也是直性子,不過到底沒有明炤那麼硬氣,很多時候只能看破不說破,沉默圍觀。
就好比現在,沐菲兒一說出關鍵,其他兩人一想,誒有道理,然後就把這個問題拋開了,心大得一比。
“今天咱們就不去瘋了吧,跟着大部隊算了。”秋圍就三日,第一日風平浪靜,那麼今日和明日的風險就增加。安全起見,沐菲兒決定跟大部隊在一起。
——能者多勞,她有義務保護那些弱雞。
“不是吧,那多無聊啊?”兩個小姑娘想起家裡那羣姐妹,不由哀嚎一聲。
若是隻有她們兩個,那羣小蒼蠅根本不會圍過來,但沐菲兒不一樣,她可是郡王妃,只要她一出現,攀談的人絕對不會少!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絲絲絕望。
“你們總得學會應付這些事。”沐菲兒高深莫測道,自認爲給兩個小姑娘上了生動的一課。
“爲什麼呀?總得有個原因吧?咱們不是出來玩的麼,又不是找虐的!”
“好吧,告訴你們也行……”沐菲兒想了想,在諮詢了系統,確定說了也沒關係之後,稍微透露了一點,還低聲強調,“我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昨日風平浪靜,總覺得今日會放大招,所以還是跟着人羣好一點。”
目瞪口呆的三小包子:“……”
“你們也可以告訴你們的親人和朋友,但是最好不要說太多。”沐菲兒看着她們的表情,又加了一句。
一下子遇到這樣的大事,兩個小姑娘都沉默了,半晌之後,明宇萱首先搖了搖頭:“我娘身體不大好,這次沒跟來,爹和哥哥都在西山大營,其他人……就算說了也不信,事後還易惹事端,還是算了吧。”
“我的情況也差不多,我爹又上任去了,哥哥們都不在身邊,嬸孃和那些姐妹信我纔怪。再說我爹只是個巡撫,家裡其他人都是芝麻官,就算真的……那些人也不會多看一眼。”薛宜珊說完笑了笑,雖然有些勉強,但好歹是個笑臉。
明宇萱瞅了她一眼,默默添了一句:“我家也這樣。”
“爹孃……”慕青寧糾結了一下,平國公府不上不下,原本沒什麼好惦記的,不過自從沐菲兒嫁給顧臨煜,幾個哥哥又相繼升官,怎麼看都有點雞犬升天的感覺。
如果是皇子內鬥,那不就很打眼了嗎?
“爹孃都知道,不用擔心。”沐菲兒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不過對女眷出手的機率很小,我也不過以防萬一罷了。”
這句話沒錯,就算所有女人都死在這裡,對朝堂的影響絕對沒有死一個皇子來得大。
“行了行了,你們不要這麼拘謹,弄得我都後悔告訴你們了。”她伸手,一人頭上揉了一把,險些將髮髻揉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