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流水,經過上一次唐子魚和祖母母親的談話後過了許久。
唐子魚靠在貴妃椅上,錦冬遞了一個酸梅給她。看着王妃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將酸梅吃了,她嚥了咽口水。王妃是不是也太能吃酸了,那酸梅她就是聞一下都覺得快把牙酸掉了。
“王妃這酸梅吃多了酸胃,您還是少吃一些吧。”錦冬沒忍住,勸說道。
唐子魚看了一眼下去了一半的酸梅,有些依依不捨的讓她拿走了。放在自己身邊,她真怕自己忍不住會再吃一些。
“王妃。再過幾日兩位側妃就要入府了。”金嬤嬤倒了一杯熱水,遞給了唐子魚。
唐子魚聞言面生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喝了一口水後才慢悠悠的開口。
“父皇到也算是爲王爺省錢了。迎娶側妃除了拜堂和不用王爺親自去迎娶其他都是不差的。這事我現在懷着孕不能操持,讓墨夫人多勞累吧。開我小私庫,找些東西給她送去吧。”
她懶懶的靠在貴妃椅上。微微垂下頭。手指勾着長髮,漫不經心的打着圈圈。
側妃的婚禮,只是一個夫人來打理操辦的。這也算是她給兩位側妃的下馬威。誰讓她懷孕不能操勞呢?
她摸了摸肚子,孃的小寶貝真是給力。這還沒出生呢,就幫了孃的大忙。
“是,老奴這就去辦。”金嬤嬤應了一聲,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
等到金嬤嬤離開後,錦冬纔開口道:“王妃,難道您不怕宮裡那位不滿嗎?”
畢竟兩位側妃背後的孃家都十分的顯赫,宮裡那位說不定會惱了王妃此舉。
唐子魚聞言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我如今肚子裡這個可是皇上的第一個皇孫,難道比不上兩名王府側妃?況且這兩個側妃,林夢語暫且不說。聖嫣,只要她是西域人。皇上心裡對她就不會喜歡,給她下馬威皇上指不定多高興呢。”
西域兩子在皇上心中就是一根刺,她越是不喜聖嫣纔是越應和皇上的心意。
“況且等到聖嫣嫁入了淵王府,那麼她就不再是西域的聖女而是王府的側妃。說好聽的叫側妃。說直白了不過是一名妾而已。大景可是嫡庶分明,妻妾尊卑分明的國家。所有寵妾滅妻的,被皇上發現都沒有好下場。”
好好的高高在上受西域人奉承的聖女不做,卻甘願來大景做妾。這種自取其辱的女子,她最是瞧不上。
“對了,你一會去找申嬤嬤告訴她。兩位側妃嫁進來必定都帶着陪嫁,想要插人不是那麼好安插的。我也不指望從那裡打探什麼消息,咱們的人就安插在院子裡的灑水丫鬟就行了。”
林夢語和聖嫣都很聰慧,想在她們眼皮子底下安插釘子是不可能的。她的釘子不需要打探消息,只要起到監視的作用就夠了。這樣,也不會被發現。
“是,王妃。”
錦冬不是很明白,她也不需要明白只要按照王妃的吩咐辦事就足夠了。
唐子魚揉了揉眉心,可能是因爲懷孕的關係。她最近總是很容易就感覺疲憊困頓,這不又開始犯困了。
錦秋伺候着她躺下。也退出了屋子。
......
睿王府
“都是一羣廢物,竟然幾次下手都沒有成功。本王養了你們這麼多年,都是白養了嗎?”
睿王坐在書桌前,大手砰地一聲拍在了桌面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驚的屋子裡的人都是身體一顫,低頭不語。
景承銘深呼吸了一口氣,眸光陰冷的掃向衆人。此時再沒有從前的溫潤之氣,那陰冷的樣子讓人心驚肉跳。
想到昨天晚上出現在他院子裡的屍體,雖然有些腐爛可依然能辨別出來是自己派去刺殺淵王妃的人。
沒想到那個看着沒有任何攻擊力的女子,竟然如此的厲害。是他小看了她,纔會派去那兩個人。
“王爺,這個時候您千萬要保持冷靜。皇上那裡恐怕會有影衛監視各個王府,這個時候再不能輕舉妄動。”
有謀事忍不住開口。定着睿王的低氣壓。
“父皇做了這麼多,難道還不夠明顯。他定是要立淵王爲太子,本王從前不過是父皇立在淵王前面的靶子。”
景承銘勾起一抹冷笑,既然父皇不仁那就不要怪他不義了。
“這口氣本王咽不下,我記得再過兩日就是淵王大喜的日子。同時兩名側妃入府,淵王真是好大的福氣。本王作爲他的哥哥,自然是要送他一份大禮。”
淵王府被他整頓的猶如鐵通一般,他安排的人根本就進不去只能在王府外面蟄伏。
不過淵王迎娶側妃,相比那一日王府定會分外的熱鬧。
“之前讓你們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吧。是時候用上了。”
睿王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淡淡的開口道。
勝者爲王敗者爲寇,她邁出這一步就必須走下去。不管結果如何。他都已經沒有退路了。
他拿起毛病,快速的寫了一封信。
“用最快的速度送出去,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了。”
“是。王爺。”
京城,一處幽靜偏僻的小院子裡。
“主子,睿王殿下的信。”
一名帶着面具的男子臨窗而立。身姿挺拔而俊秀。從他的身上散發着一股陰冷之氣,讓人看着就覺得有幾分的忌憚。
“恩。”冰冷的金屬聲從面具後傳來,他伸出手。信件就落入了他的手中。
將信打開,看到裡面的內容。他隱在面具後面的嘴角微微上翹,魚兒果然上鉤了。
“睿王已經答應與我們合作,你派人去幫助他吧。若是如此他還不成事。這顆棋子就棄了吧。”
金屬製的嗓音聽着格外刺耳,又帶着幾分的冷酷。好似他口中的睿王不過是個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而不是一國尊貴的王爺。
“是,主子。”
淵王府
淵王即將迎娶兩名側妃入門,王府格外的忙碌。下人們被管家安排了各種任務,整個王府的下人都忙活着。唯有主院裡的唐子魚。格外的悠閒。
慕容敏兒和容錦兒陪着唐子魚坐在院子裡,現在天氣漸漸的炎熱起來。三人在樹蔭下的搖椅上坐下,桌子上擺放着各種點心茶水過的好不愜意。
“你可真是夠腹?的。將這操辦婚禮的事交給了一名夫人。可真真是打了兩名側妃的一巴掌,你就不怕兩人進門對你心懷恨意?”
慕容敏兒端起唐子魚讓錦冬弄的什麼果汁喝了一口,眼睛一亮她可得把這果汁的做法要回去。
“你看哪家的妻妾不是面上看着和氣。私底下不是各種嫉妒羨慕爭寵的。我跟你說不想打到正妻的小妾就不是好小妾,在她們成爲妾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和嫡妻成爲了敵人。所以她們對我心中有沒有恨意,我一點都不在乎。”
如果不是她一個女子無法撼動大景的百年傳統。她還真是想要一夫一妻白首到老。如果她的夫君不是皇子,這種可能還是有的。
只是可惜了,她的夫君是皇子。就算他只娶她一人。宮裡那位都不會同意。如果真把宮裡的惹急,估計會賜她白綾一條或者毒酒一杯讓自己病逝。
這就是皇權,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唐子魚嘲諷的勾起一抹弧度,她一華夏的女子不得不適應着一妻多夫制的古代。
“不說這事了,你們兩人的婚事定下來了嗎?”
她讓景承軒找了機會給南宮與錦兒牽線,他到還真是找了幾次讓兩人認識了。她只負責給兩人牽線,後面的事還是要看他們自己。
慕容敏兒和容錦兒的臉上都是微微一紅,唐子魚心中一喜。目光關切的看向兩人,開口道。
“快點老實交代,讓我看看是哪家的公子有福氣娶到你們兩人。”
“我聽娘說,給我定的是你二伯家的三少爺。”
唐子魚聞言嘴角一抽,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一臉嬌羞的慕容敏兒。她是有心想將慕容敏兒和自家幾個哥哥其中一個牽紅線,沒想到竟然成了。
對於三哥她接觸的沒有六哥多,卻也記得是個俊秀有才的。兩人一個溫潤,一個活潑性格上到時互補。
“那我以後是不是要叫你一聲三嫂了?”
唐子魚朝着慕容敏兒眨了眨眼睛,語氣中帶着幾分的調侃。
慕容敏兒性格比較像男孩,嬌羞了一下就放開了。她揚了揚下巴,略微帶着幾分的得意。
“是啊,以後你可得叫我三嫂了呢。”
唐子魚看着她那副得意的樣子,送了她一個白眼。隨後不理會得意洋洋的慕容敏兒,看向了容錦兒。
“錦兒,你的婚事可定下來了?”
容錦兒心裡苦澀,扯了扯嘴角笑了笑:“還沒有,我的婚事估計不會有那麼容易。雖然祖母說會給我挑一個好人家,可母親那裡......”
唐子魚聞言皺了皺眉頭,這就是做庶女的悲哀。婚姻大事掌控在嫡母的手中,又有幾個嫡母是大度的會讓庶女高嫁壓過嫡女的。
她記得容府的大小姐,似乎還沒有定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