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承軒得到消息,立刻親自出去將人迎了進來。
唐子魚臉色蒼白的靠在牀榻上,看到秦崢等人進來剛要行禮就被秦崢給制止了。
“司徒夫人無需多禮,你現在身體不舒服。本宮將太醫請來,給你看看。”
一名中年男子從秦崢的身後走了出來,在牀邊的椅子上坐下爲唐子魚診脈。良久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神色中帶着幾分的猶豫。
“寒太醫,司徒夫人怎麼樣了?”
秦崢神色帶着幾分的關切。尋問道。
“回太子,司徒夫人這是中了一種叫做落子的毒。落子是一種秘藥.......”
寒太醫將自己看出來的都說了,心裡卻是有些詫異。這種毒大多都是在宮中出現。怎麼一名商人的妻子會中下這種毒。
景承軒聞言臉色一白,他看向寒太醫語氣滿是焦急:“寒太醫,可有辦法救治我的妻子和孩子?”
寒太醫聞言面露難色。斟酌了一下後道:“本來落子這種毒很霸道,只要沾上就會立刻滑胎。不過還在另夫人中的只是少量的落子,只要配置出解藥就可以解毒了。這是解藥的配方。不過這解藥不是是那麼容易配的。現在也只有慕容神醫能配置出來,其他人......”
太醫的話沒說完,可大家都知道他話中的意思。
“如果所有太醫一起研究呢?”秦崢看着臉色變得蒼白的景承軒,眼底閃過一抹算計。他皺着眉頭,詢問道。
“太子,這解藥需要的藥材中有一味藥材十分的難尋。能尋到一株,已經是大幸了。”
寒太醫聞言連忙應道,想了想:“而且就算是太醫院的太醫一起研究,也未必能配置的出來。這解藥的配置,每種藥材需要放多少可都十分的講究。一個不慎,解藥沒有配成反而會變成劇毒。”
聽了寒太醫的話,秦崢的眉頭越發的糾結到一起去了。他伸手拿過太醫給的解藥配方,掃了一眼。當看到其中一株藥材的時候,眼眸閃了閃。
“不管怎麼樣,司徒今日都要謝謝太子和寒太醫。”景承軒面上帶着感激。接過秦崢手裡的單子。上下看了一眼,抿着脣道:“我會盡快將這些藥材找到,至於慕容神醫.......”
誰都知道,慕容神醫行蹤飄忽不定。沒有人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唐子魚靠在軟枕上,臉色蒼白眼中含着淚珠。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整個人看着楚楚可憐。
“夫君......”
聽到唐子魚的呼喚,景承軒走到牀邊握住她的手:“夫人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和孩子有事的。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一會就懸賞若是誰知道慕容神醫在哪可得黃金千兩。”
他說完,轉頭看向秦崢:“這次多謝太子了。”目光望向太醫:“寒太醫,可否爲我夫人開一些安胎的藥?”
寒太醫看了一眼秦崢,見他點頭這才提筆寫了個藥方交給了景承軒。
“司徒兄不用與本宮客氣,你若是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可來找本宮。”秦崢聞言笑了笑道,隨後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時間也不早了。本宮該回去了。”
景承軒要起身相送,被秦崢給拒絕了:“你不用起來送本宮,多陪陪另夫人吧。她這個時候肯定很難過,需要你的陪伴。”
“那司徒就不送太子了。”景承軒看着脆肉的妻子,最後決定留下來陪自家小妻子。
秦崢露出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擺擺手然後帶着人離開。
等秦崢一走,唐子魚臉上哪裡還有一絲蒼白。她疏懶的靠在軟枕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秦崢果然夠謹慎小心。”
聽到唐子魚的話,景承軒有些疑惑看向她問道:“怎麼了?”
“那寒太醫確實是我診脈的,可更多的是確定我是否中了那叫落子的毒。”
聽到唐子魚的話景承軒一愣,隨後冷笑:“還真是謹慎。”
“事情都順着咱們的計劃進行,再過一段時間就可以去找他要那株藥材了。”唐子魚無意識的摸着自己的腰間的玉環。眸子裡閃動着晶亮的光芒。
“你身體裡的落子是怎麼回事?”景承軒皺着眉頭看向自家小妻子,之前她說自己沒有中毒那寒太醫診斷出來的落子是怎麼回事?
唐子魚聞言手掌一翻,一枚褐色的藥丸出現在她的手心中。
“這是我配置的藥丸,對身體沒有害處。不過會造成和落子一個樣子的脈象,只有這樣才能將秦崢糊弄過去。”
就算是做戲,也要做的逼真不是?
景承軒聞言抽了抽嘴角,忽然覺得他家小妻子怎麼什麼都會?好像在她身上,什麼事都能發生。
“好了,秦崢那邊應該對你已經信任了不少。咱們可以繼續下面的計劃了。皇上的桌案上應該也差不多收到那些密報了。”
她眸子閃了閃,怪就怪最近秦崢私底下的動作太頻繁了。這些還都多虧了墨七他們,那幾位皇子確實也挺給力的。
影火從外面走進來。看着兩人似乎在沉思。想了想,走上前輕聲道。
“夫人,有您的信。”
唐子魚從思緒中拉回。伸手接過影火遞過來的信。看完後,抽了抽嘴角。
這貴妃腫麼不按常理出牌?這個時候出宮做什麼?她還想着跟她裡應外合呢?
景承軒看着自家小妻子的臉色變幻莫定,伸手將她手裡的信拿過來看了一眼。
“貴妃邀請你去行宮相見?”
唐子魚點點頭。嘆了一口氣:“不知道這貴妃是怎麼想的,不過等看到她就知道了。”
她讓影火將信銷燬,捂住嘴角打了一個哈欠:“你去忙吧,我睡一會。”
景承軒額角跳了跳,這次懷孕比上一次能吃能睡。他一直等到她睡了,才起身離開。
時間轉眼又過了數日。唐子魚的胎越來越穩。她看着兒子睡的香甜的小臉,起身走出屋子吩咐影火。
“準備馬車,咱們去見貴妃。”
影火點點頭,轉身離開。很快馬車就準備好了,幾人上了一輛普通的馬車從後門離開。
馬車在一家有些偏的酒樓停了下來,錦冬扶着她下了馬車幾人走進酒樓。立刻有小二迎了上來。帶着幾人上樓在一個廂房前停下。
“夫人請,主子已經在裡面等着您了。”說完小二就退了下去。
唐子魚挑了挑眉,她都沒有自報家門這小二就認出她來了?而且這酒樓竟然是貴妃的?
她推門走了進去。繞過水墨屏風就看到一身絳紫色紗裙的貴妃疏懶的靠在椅子上。手持白色棋子正自己和自己對弈,棋盤上黑白棋子陷入了僵局之中。
“來了,過來陪本宮下完這盤棋。”
溫潤的聲音響起。彷彿泉水拂過心間。
唐子魚也沒客氣,走上前在貴妃對面的空位坐下。拿起黑色棋子,看了一眼棋盤上的棋局。只是思索了片刻。就落下了手中的黑色棋子。
“貴妃出宮,到這酒樓來不怕被皇上知道嗎?”
白色棋子落下,將一小塊黑色棋子包圍:“皇上現在恐怕正忙着調查太子呢。哪裡有功夫來管我這個一個後宮的妃子。況且現在宮裡可有一個夏貴人,不對現在應該已經是夏婕妤了。”
自己不在宮中,可宮裡的消息卻日日都會送到她這裡來。她不在宮裡,這夏婕妤蹦躂的可厲害了。就連靜妃幾位高位的妃嬪,都要退讓避其鋒芒。
唐子魚聞言笑了笑,並沒有因爲自己的棋子被吃掉幾個而氣餒。她依然不緊不慢的下着,神色寧靜。
“貴妃這次出宮,可是有什麼事要辦?”
“本宮自然是有事要做,只是不會影響到咱們的合作關係。我知道你們看重的是哪位皇子,而恰巧與本宮看好的一致。”
唐子魚挑眉,貴妃這話是在向自己示意什麼?不過只要不是敵人,一切都好。
“如果貴妃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
“呵呵,本宮不會客氣的。如果真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會找你的。”貴妃沒有任何的推拒,很爽快的道。
唐子魚抽了抽嘴角,她只是客氣一下好麼?腫麼覺得這貴妃的畫風有點變了呢?不過她話都說出口了,自然也不會收回去。
“放心,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本宮也不會推辭。落兒那邊,本宮可還需要你多關照那丫頭呢。她從小被本宮保護的太好,皇上也寵她,性子太過天真。”
唐子魚心中瞭然,貴妃做這麼多也許有爲自己以後打算但大多也是爲了落兒。
“貴妃放心,落兒以後會成爲我的六嫂。我自然不會讓人欺負了她,只要有我在。”
聽到唐子魚的話,貴妃微微一笑。不過很快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不知不覺之中黑子竟然除掉了大片的白子。
她將手裡的白子丟到棋盒裡,感嘆道:“唉,果然是老了。比不得你們這些年輕的姑娘了.......”
回來晚了,剛寫完一章。還有一章,兔子繼續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