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的啤酒根本就不會喝醉人,相反在已經喝醉了的情況下喝這些啤酒還多多少少有些醒酒的功能。
我感覺不像一開始那麼難受了。
“來來來,我給大家傾情演奏一首one night in北京!”中年大叔興致正高,拿起了麥克風大聲吼道。
“我靠,你又要唱那首歌了?”周貴和月月都張大了嘴巴,不過就連月月都喝了一些啤酒,顯然大家都有些興致,在旁邊煽風點火:“唱吧唱吧,我們把耳朵堵好就行了。”
“媽的,我唱的有那麼難聽麼?”中年大叔指着周貴的鼻子罵道。
這時候音樂起,中年大叔開始唱起了一首我從來沒聽過的歌曲,這首在我的審美觀聽來都十分難聽的歌曲在中年大叔的嘴巴里演繹的更加有殺傷力了。
音樂忽然一轉,中年大叔以一個高亢無比的太監音將下半段歌曲唱了出來,從包間裡昏暗的燈光來看,中年大叔的表情無比的認真和神聖。
媽的,他不是在和所有人開玩笑,他是在認真的唱!
頓時一股無力感從心頭升起,如果說我的歌能夠把人聽瘋了,那麼中年大叔的歌曲就能夠將神經病聽成正常人,這他媽根本不是一個數量級上的較量,尤其表現在了這首本來就不是十分好聽的歌曲上。
我咕咚咕咚將瓶子裡的酒都給灌了下去。
**而神聖的唱歌時間終於過去了,我解脫了。
幾個人踉踉蹌蹌的出了KTV的大門,再看時間,已經是深夜兩點多了。
我們所有人根本都忘記了明天早上九點鐘的考試,直到看到時間的時候。
“我就回去了,你們回去早點睡覺,明天早上記得早點起牀別耽誤了上午的考試。”中年大叔臨走又交代了幾句。
“准考證已經交給月月了,因爲我和周貴都喝了不少的酒,而我更是一句話都不願意說,典型的喝多了的節奏。
中年大叔攔了一輛出租車離去了,我們繼續踉踉蹌蹌的回宿舍。出門之後讓帶着些許海腥味的夜風一吹,周貴終於堅持不住了,趴在了月月的身上。
我們倆好不容易纔把周貴給弄回去,月月一臉的不樂意。
“喝不了還非得使勁喝,也就是遇到你們幾個鐵哥們了,要不我就不讓他喝這麼多了。到最後還是自己難受。還是肖武你酒量好一些,喝了那麼多的酒都沒醉。”
我心說我這樣子像是沒醉的嗎?
不過我倒是這樣的一點比較好,就是無論在什麼樣的狀態下喝了多少酒,只要是還沒有到失去意識的程度那麼我基本上都能夠保持最基本的清醒。
只要能夠保持最基本的清醒,那麼我就能夠靠自己的力量走回宿舍。
雖然這個走路的過程十分的不順暢,看馬路和路燈總是搖搖晃晃的。
秦皇島作爲一個地級市,路燈居然不是全天候開着的,某個小巷子裡的路燈已經滅了,我們回來的太晚了。說到底石家莊還省會啊,縱然它有萬般的不好,也是一個省會城市,不會出現晚上路燈還按時間亮的地步。
我突然想到了安全的問題,月月這麼一個女生大半夜的走在這樣漆黑的小巷子裡不是不安全麼?
不過看了看滿身酒氣的周貴和我自己,我突然笑了。這個時候恐怕還真沒有人敢惹這兩個喝了很多酒的傢伙。
在一個陌生的城市喝醉,我覺得我真的是糟糕透頂了。
回到住的地方,憑藉着最後的一絲意識,我定好了手機的鬧鈴,然後就昏昏沉沉的躺在了牀上。
一股鋪天蓋地的感覺瞬間充斥了整個意識。
有點兒想吐的感覺。
我盡力平復着這種感覺,吐了的話感覺會更難受,雖然很多人都說吐了就好受一些,但我不那麼認爲。
好不容易胃裡抗議的神經稍微平復下去了一些,我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外面廁所的響動聲音,接着就是模模糊糊的哇哇聲。
我偷着樂了,周貴這個王八蛋終於忍不住先吐了,估計現在月月正呆在房間裡鬱悶呢。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更何況是小別勝新婚的那種,周貴就這樣浪費了一個晚上。
不得不說,我現在有種很強烈的幸災樂禍的感覺,叫你丫在我面前秀恩愛。
於是在這種想法下,我睡的很香,似乎去網吧通宵幾天似的,能夠一覺睡上三十個小時以上。
但睡三十個小時是不可能的,能夠睡滿五個小時我就就心滿意足了。
七點鐘起牀,我似乎很長時間都沒有這麼早起過了。
月月像一個賢妻良母一樣已經將豆漿和包子都買了回來,只等着我和周貴吃。
北方的女孩子就是有這樣的優點,一旦死心塌地的決定跟着一個人的時候,就會真的死心塌地。我不知道是月月平時就這樣還是說僅僅因爲這次分開又會很長時間就沒機會再見周貴,拼了命的對他好。
反正我是從中沾了光。
吃飽喝足,月月將兩張准考證遞了過來,准考證上有考試的時間和地點。
話說來這個城市之後我們還真的沒有去過這所可能將來會是我們學校的學校。這還是第一次進學校,就是入學考試。
中年大叔這次沒有出現,會等着我們考試結束纔會出現。
月月對自己的學校自然是十分熟悉的,領着我們輕車熟路的去找考場。
這所學校真的十分的大,相比於我們原來的學校真的不是一個概念和級別的。或許在本科和專科的評級認定當中學校的佔地面積和建築物數量規模要比師資力量還要重要許多。
反正在我見過的名校當中,幾乎都是屬於那種佔地面積無比廣闊的類型,和他們的學校相比,我們的學校就像是一個袖珍的校區差不多。
籃球場上有很多人在那投籃,周貴笑道:“武哥,你將來就可以到這個球場來打籃球了。”
我笑了笑,對於周貴這個提議完全沒放在心上。
誰稀罕和他們打呢,在石家莊我現在都基本上不怎麼打籃球了,我覺得就算我真的來了這個學校,恐怕也不會再摸那玩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