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箬莎:決定命運的時刻

戰爭是一切政治行爲中最激烈也是最終形式,這話很多年後已經被無數人說爛了。

而後有人稍微把這話說的簡單明瞭,一切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內。

還有種更簡單樸素的說法:拳頭大的就是爺。

不過不論是高大上的政治延續還是拳頭理論,亞歷山大卻不是那麼完全認同。

雖然實力決定一切是這個世界上的基本準則,可是有些事情卻未必完全憑實力就能解決。

看着跪在亞歷山大六世面前的輔助主教,亞歷山大心裡默默考慮的這個十分嚴肅的問題。

他會在這個時候突然想到這些近乎貼近哲學方面的嚴肅話題,是因爲教皇正在把輔助主教安排得明明白白。

“你讓貪婪矇蔽了自己的眼睛,上帝會引導迷途的羔羊,但是不會原諒背叛者,所以你要問自己,你是被誘惑了的羔羊,還是撒旦的跟隨者,要記住一切在上帝面前都是無法掩飾的。”

教皇的語氣並不嚴厲,甚至還帶着一種諄諄善誘的勸導,不過很顯然輔助主教辜負了教皇的好意,這從他滿臉恐慌,全身顫抖就看得出來。

“陛下,我需要懺悔,”輔助主教不顧一切的辯解着,他似乎覺得自己還能搶救一下,所以趴在地上捧着亞歷山大六世有些髒兮兮的袍角不住親吻“我願意一切聽從您的吩咐,我願意做您的奴僕。”

亞歷山大注意到了老丈人嘴角微微顫了顫,只有很瞭解他的人才會知道他這時候正在微笑。

“你的虔誠的確打動了我,不過是否能夠得到上帝的寬恕,一切都要由你自己決定。”

教皇的聲音依舊平淡如常,他甚至吝嗇於伸手去觸摸跪在眼前這個人,所以他只低頭看着輔助主教的後腦勺這麼說着。

不過這句話已經足以讓輔助主教那已經被嚇得一團漿糊的腦子突然變得機靈起來,他擡起頭看着高高在上的教皇,小心的說:“陛下,我願意顯出我的所有財產,還有我的領地。”

如果是以前,亞歷山大六世會很慷慨的接受這份饋贈。

現在他只是微微搖頭,看着輔助主教的神色透着冷淡。

“你要得到的是上帝的寬恕,而不是我的,所以你該想一想怎麼做,如果你想不明白,等待你的只有公正的審判。”

輔助主教呆愣愣的看着教皇,他是早就聽說過這位教皇大人的貪心的,原本以爲獻出自己的一切應該可以有所轉機,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不是這樣。

他不由自主的微微回頭,向站在後面的亞歷山大看了眼,然後他忽然明白過來,自己的確犯了個錯誤。

“陛下,我願意以安達盧西亞輔助主教的身份,宣佈承認羅馬忒西亞公爵卡斯蒂利亞王子的身份。”

突然就變得聰明起來的輔助主教急匆匆的說,那殷勤急迫的樣子不由讓人覺得誰要是反對公爵,他會第一個跳起來和誰急。

“主教,你的這個決定是因爲如今的處境嗎?”亞歷山大六世似乎不爲所動“要知道你現在的處境很容易讓人懷疑是被脅迫的,這樣你的話就可能會被認爲是在被逼無奈之下的妥協。”

“不陛下,我是真心實意的,”輔助主教趕緊爲自己的真誠辯解“是上帝的意志讓我看清了一切,對,這是上帝的啓示,我發誓再也沒有什麼比這個啓示更神聖的了。”

教皇用審視的目光打量着輔助主教,然後好像才聽明白似的點了下頭:“這很好,我爲你的虔誠欣慰,這的確是個值得稱讚的決定,讓我爲你祝福吧我的孩子。”

輔助主教立刻恭敬的跪好,雙手合什隨着教皇的輕吟嘴裡默默唸着什麼。

一時間看上去,很有些真的得到了上帝啓示的樣子。

亞歷山大站在旁邊看着這一幕。

看着輔助主教從開始的惶恐不安到後來的心領神會,然後漸漸的臉上露出了因爲興奮有些扭曲的樣子,亞歷山大只能感嘆在這個時代有時候真的並非只有拳頭才能解決問題。

安達盧西亞大主教已經在叛亂開始的時候就下落不明,到現在依舊沒有音訊,估計大概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而且現在看來,也沒有人真的關心大主教的去向。

至少輔助主教是不關心的,所以亞歷山大纔會讓傑姆斯留在塞維利亞的手下趁亂把他劫持到了自己這邊。

只是看着已經站起來恭恭敬敬的聽着教皇面授機宜,而且時不時臉上神采飛揚的輔助主教,儘管這個結果是他自己安排,可亞歷山大還是有種想要把他一巴掌打翻在地,再踏上一隻腳,讓他永世不得翻身的衝動。

謝爾急匆匆的跑來,他臉色焦急,站在很遠地方就停下來扯下頭上的帽子向老爺這邊鞠躬。

“發生了什麼?”

亞歷山大走過去略顯奇怪的問。

“老爺,那個唐·巴維,他死了。”

謝爾的話讓亞歷山大一愣,他已經想到唐·巴維是不會讓自己活着落在貢薩洛手裡的,這不止是因爲他的驕傲,更多的還是他做的事註定不會得到赦免。

所以與其在死前還成爲別人炫耀功勳的資本,或是被送到斐迪南面前受辱,最終還是被絞死甚至屈辱的砍頭,不如像個他自己總是引以爲豪的布哈蘭瑟家的人那樣榮譽的死去。

只是亞歷山大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麼快,在他想來唐·巴維應該不會那麼容易的認命。

這個人準備了那麼久,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放棄一起呢?

“那個阿爾芙特修女呢?”亞歷山大忽然想起了那個女人。

“沒有聽說,送信的人只說卡斯蒂利亞人截住了唐·巴維的隊伍,不過唐巴維的那些騎士真得很勇敢,他們是打着公爵的旗幟衝向敵人的,好像就是爲了告訴敵人他們在那裡。”

謝爾滿是敬仰的對亞歷山大說着公爵那些手下的事蹟,直到被亞歷山大突然擡手打斷。

“唐·巴維的人,是打着布哈蘭瑟的旗幟衝鋒的嗎?”

“是的老爺!”

“他們直接衝進了王軍的隊伍?”

“是的,老爺。”

“然後他們就在那裡全部戰死?”

“是的……老爺?”

看着謝爾漸漸從激動變得滿臉狐疑的臉,亞歷山大自己的神色也逐漸陰沉下來。

“老爺,您不會認爲公爵沒有死吧?”

謝爾試探着問,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想不出來那麼多的東西。

“不,有太多的人認識唐·巴維了,除非他也喜歡培養影子騎士。”

看到謝爾一臉茫然,亞歷山大隨意擺擺手:“這個你不用知道。”

“哦。”謝爾很老實的點點頭。

如果不瞭解唐·巴維這個人,亞歷山大也許會認爲他這麼做是爲了在最後的時刻守護屬於自己的尊嚴。

但就因爲對這位公爵十分熟悉,亞歷山大纔不相信唐·巴維會愚蠢到那個地步。

或許在最後沒有退路的時刻他會選擇有尊嚴的死去,但是隻要有一線生機這個人也不會爲了虛幻的榮譽送掉性命。

否則他也不會計劃了那麼久,只爲了等待利用那個阿爾芙特修女奪取王位。

那麼他這麼做是爲了什麼?

亞歷山大不由皺緊了眉梢,他仔細琢磨着唐·巴維的舉動,一時間覺得好像抓住什麼關鍵,可又想不起來究竟是什麼。

“沒有那個阿爾芙特修女嗎?”

他又輕聲問了句,看到站在一旁的謝爾只是默默搖頭,他的雙眉漸漸凝在了一起。

在唐·巴維的叛亂中,阿爾芙特修女是一切的關鍵。

她的存在決定着唐·巴維叛亂的合法性,這雖然看上去不值一駁,但只要手裡掌握着阿斯塔瑪拉家族的血裔後代,就已經足以讓他居於不敗之地了。

唐·巴維是不是又把那個女人藏起來了?

這個念頭在亞歷山大心頭縈繞,可一時間卻又無法肯定。

對唐·巴維來說阿爾芙特修女是他手中的王牌,不過那至少得要他活着。

如果送了性命,這個被他苦心培養的棋子,很可能就會落在別人手中。

那麼既然如此,唐·巴維爲什麼還要用那種激烈的方式保護阿爾芙特修女呢?

亞歷山大已經確定唐·巴維那種大張旗鼓的舉動是爲了吸引王軍。

畢竟對卡斯蒂利亞來說,他是最大的叛軍頭領。

不論是逃掉還是戰死,都可以牢牢的吸引住貢薩洛和他的軍隊。

那麼這就足以給了某些人可以趁機逃亡的機會。

而能夠讓唐·巴維付出如此代價的,似乎只有阿爾芙特修女。

只是他會爲了那個女人做出這樣的犧牲?

亞歷山大深深表示懷疑。

一定有什麼原因,一個足以能夠讓唐·巴維不惜犧牲自己也要保護那個女人的原因,才能促使他做出如此激烈的舉動。

亞歷山大有種感覺,唐·巴維今天的舉動可能會在將來造成什麼麻煩。

只是現在卻是顧不上這些的。

可以想象得到,隨着唐·巴維的死和總督府陷落,塞維利亞城北的戰鬥已經逐漸接近尾聲。

這個時候大概貢薩洛也已經察覺到他正面臨着一個很麻煩的局面。

除了手中的模範軍,現在貢薩洛能夠調動的軍隊顯然不多。

而西西里軍隊能夠迅速投入與卡斯蒂利亞人交戰的兵力卻至少要比模範軍多上不少。

2500對1800。

模範軍對擲彈兵團。

除了雙方其實兵力相差不是很大的精銳部隊之外,貢薩洛如今能調動的兵力要比箬莎少得多。

一陣號角聲從軍營前方響起,接着連續的號角向着遠處傳遞。

亞歷山大看到幾個軍官急匆匆的往王帳方向縱馬奔去,同時也看到了一些原本跟隨着各個連隊的炮兵把他們的火炮拖出來,正在掛上馱馬轅架。

亞歷山大匆匆向還在教導着輔助主教的教皇告辭,跟着那些軍官向王帳方面走去。

當他來到王帳外時,正聽到箬莎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我的將軍們,請你們記住任何戰鬥都是殘酷的,戰爭決定的是我們每個人的命運,所以我要你們投入每一個士兵,任何戰鬥之後依舊無所事事的部隊都是愚蠢的。”

“但是陛下,如果那樣我們可能就沒有足夠的預備隊了。”

一個聽上去略微耳熟的年輕聲音從旁邊提醒着。

亞歷山大走進帳篷,恰好看到一個身穿參謀侍從軍服的年輕人就站在箬莎身邊。

“預備隊是必須的,我相信即便是一個連隊官也會盡量給自己手裡留下一點力量作爲保證,”亞歷山大向參謀侍從看了眼,他認出這個年輕人叫奧摩“不過如果一場戰鬥之後一個軍官手裡還有沒有投入戰鬥的士兵,那隻能說明做爲指揮官是不合格的。”

亞歷山大的話讓箬莎露出了微笑,她知道哥哥是一定會支持她的,因爲她使用的,正是亞歷山大寫的那本《與諸將書》中的理論。

“我再提醒你們,我們要與之戰鬥的是貢薩洛,”箬莎目光中閃着精光,即便是和法王路易在錫耶納的戰鬥,她都沒有如此激動“這一戰將決定的是幾個王國的命運,甚至可能是整個歐羅巴的命運。”

箬莎的話讓西西里軍官們的呼吸急促起來,他們相互看着,從別人眼中他們看到了同樣的興奮,緊張,還有隱約的惶恐。

“卡斯蒂利亞軍隊有可能在天黑之後重新集結。”奧摩稍顯擔憂的提醒着。

“這是必然的,貢薩洛應該已經發現了我們的意圖,不過事情未必如他所願,”箬莎說着拿起指揮杖,在地圖上沿着瓜達維爾河劃出條長長的直線“任何一支軍隊一旦展開就很難再迅速的收攏回來,卡斯蒂里亞人也一樣,他們太分散了。”

“可是我們不可能在晚上發起進攻,那他們有一夜的時間重新調動軍隊。”

奧摩依舊神色凝重,他並沒有因爲之前被公爵兄妹同時反駁而氣餒,相反他似乎依舊想極力證明自己。

看着據理力爭的侍從參謀,亞歷山大沒有因爲奧摩總是反駁而惱火,他覺得這個年輕人與奧孚萊依十分近似,甚至有些地方比奧孚萊依更適合擔任參謀。

畢竟奧孚萊依有時候太習慣聽從命令而缺乏主見。

“如果只是在戰場上你的顧慮還是很對的,不過這是在城市裡,是在塞維利亞,對於卡斯迪里亞人來說佔領塞維利亞意味着叛亂的平息,所以不論是貢薩洛還是任何人都不會輕易放棄已經佔領的那些地方。”

亞歷山大說着臉上露出了微笑,他知道自己這個理由聽上去似乎有些過於想當然,如果真的按照這個制定計劃,就更是冒險。

甚至他也知道貢薩洛也一定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不過即便如此,他依舊不會放棄那些已經佔領的地方。

這並不是貢薩洛的問題,而是他必須這麼做。

做爲平息叛亂的證明,佔領塞維利亞城北是卡斯蒂利亞王軍取得勝利的標誌。

如果城北被西西里軍隊佔領,哪怕只是在一小塊地方很短暫的豎起西西里旗幟,那對卡斯蒂利亞人來說都是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們必須牢牢的把瓜達維爾河對面的城區控制在手中,這就勢必要分散一部分兵力。

這無疑是個無奈的決定,不過貢薩洛·科爾多瓦卻必須這麼做。

甚至就是幾個世紀之後,因爲出於戰場外的原因而不得不在戰場上做出妥協的決定也依舊比比皆是。

決定戰爭的永遠是政治而不是純粹的軍事問題。

而斐迪南或許會容忍貢薩洛的傲慢無禮囂張跋扈,但是卻絕不能容忍他隨意放棄已經佔領的地方。

哪怕只是很短暫的時間。

因爲這關係着他做爲卡斯蒂利亞的攝政和阿拉貢國王,與同爲阿斯塔瑪拉家族的另一個君主對這片土地的統治權。

聽着亞歷山大的分析,看着哥哥的箬莎露出了笑意,她覺得這個時候的哥哥是最迷人。

或許在其他時候他要麼溫柔,要麼奔放,或者還有點小壞,不過在地圖前,在辦公桌的後面,或是在戰場上他的樣子卻總是讓箬莎最喜歡的。

“那麼讓我們看看我們究竟要面對多少敵人。”箬莎把指揮棒在地圖上輕敲一下。

“卡斯蒂利亞人的兵力大約在6000左右,”奧摩立刻及時的報告“除了模範軍之外,王軍兵力大約3500人,不過……”

“不過現在他們顯然不可能調動這麼多的軍隊。”

一個軍官興奮的接着說,雖然對貢薩洛依舊有着很大的戒心,不過隨着女王兄妹的分析,西西里軍官們漸漸有了信心。

“那麼他們究竟能集結起多少兵力?”

另一個軍官也追問着,他向奧摩看去,見侍從參謀似乎一時間給不出個準確數字,就不由自主的望向亞歷山大。

不過回答他的是箬莎。

“如果他要守住整個瓜達維爾河北岸,而且還要剿滅那些試圖逃跑的叛軍貴族,那麼也許至少要有一個團的兵力才行。”

“那是多少人?”

一個軍官小聲問着旁邊的同伴。

“如果沒有猜錯,他需要1000~1500人來完成這個任務。”亞歷山大說着向箬莎望去。

他迎上的是一雙同樣正看着他的眼睛。

“也就是說,貢薩洛能與我們交戰的兵力大約有5000或者更少,”箬莎的目光依舊停留在亞歷山大臉上,同時她的聲音逐漸變得激昂“做好準備我的將軍們,讓我們迎接決定所有人命運的一戰!”

“女王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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