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車上坐了一會兒,鹿溪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將近十點了。
告完別後,陸寒川看着鹿溪上了樓纔開着車離開了。
森冷的夜裡,他冷笑一聲,不出意外的話,明天陸氏就要易主了吧。
第二天,大年初一,陸家卻是沒有一點喜慶氣兒,陸老爺子膝下的幾個兒子都是攀比心比較強的,飯前飯後都要炫耀着自己家的勢力。
鹿溪懶得摻和他們這些破事兒,一個人坐在後院裡看着醫書。
突然,一聲悽慘的狗叫聲劃破了陸家別墅,是黑仔的叫聲!
鹿溪放下了書,循着聲音追了過去。
客廳裡,白蓮蓮哭的聲音很大,她躲在陸老爺子身後。
黑仔渾身抽搐着躺在地上,背上被陸老爺子用柺杖狠狠的打了一下,正不停的往外冒着鮮血,很明顯,陸老爺子下了死手。
“爸,這狗突然衝過來對着我就是一頓咬,太可怕了。”白蓮蓮慫恿着陸老爺子,其實她一點也不怕狗,只是因爲這狗是陸寒川和鹿溪養的,昨天竟然還敢衝着她叫,昨天回去以後越想越氣。
趁着這個機會順便給那個楚歡一個下馬威,讓她知道這以後該向着誰纔是。
只可惜,白蓮蓮找錯了人,她觸碰到了鹿溪的逆鱗。
陸老爺子也不喜歡這狗,舉起實木柺杖就要打在黑仔。
“住手!”陸老爺子穩實的身子忽然被猛地一推,要不是白蓮蓮及時拽住了他,老爺子差點被推倒在地。
鹿溪跪坐在黑仔身旁,原本緊閉着眼的黑仔忽然睜開了眼,它漂亮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骨碌碌的轉着,它輕輕的嗚咽着,就好像在訴說着痛苦與委屈。
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的,舉起柺杖又是朝着黑仔打去,再打一仗黑仔可就一命嗚呼了。
鹿溪根本就來不及阻止,她想都沒想下意識的傾身兩手撐地護在黑仔身上。
棍子打在肉體上的聲音嚇得白蓮蓮都一愣,鹿溪痛的心尖都在發顫,可想而知剛纔黑仔被打的多疼。
“楚歡,我還以爲你這孩子很省心呢,你怎麼能動手推爺爺呢?他可是你的長輩啊。”白蓮蓮振振有詞的指責着鹿溪。
鹿溪紅着眼轉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蓮蓮,“等下再跟你算賬,再不閉嘴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白蓮蓮被鹿溪瞪得後背一涼,她沒想到這個軟柿子竟然還有這麼兇狠的一副面孔。
鹿溪拿出手機給最近的一家寵物醫生打了個電話,通知他們過來把黑仔帶回去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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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一條狗而已,用的着這麼着急嗎?你那狗嚇到我了,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呢?”白蓮蓮只當剛纔鹿溪那個眼神是她的錯覺,繼續嘲諷道,“你要是現在過來給我和爺爺道個歉,這件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鹿溪冷笑一聲,起身鎮定的走到了白蓮蓮身旁,“啪”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白蓮蓮的臉都被打的偏在了一邊,臉上清晰可數的五個指印。
鹿溪冰冷嗜血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這個道歉……夠了嗎?”
“你……”白蓮蓮剛想要怒罵鹿溪,又一個耳光扇在了她的另一邊臉上。
“這一巴掌是爲了打醒你,告訴你白蓮花,在我眼裡,你連一條狗都不如。”鹿溪打她都嫌髒了自己的手。
陸老爺子在旁邊看的渾身冒冷汗,拄着柺杖的手都在不安的抖動着,完全沒了剛纔那股硬朗子勁兒。
鹿溪扯着白蓮蓮的領子憤恨的看着她,“我的狗從來不會主動咬人,看見地上那個玩具了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它只是想拿回它的玩具,就因爲昨天衝着你叫了兩聲,你就懷恨在心了,我說的對嗎?”
白蓮蓮被打,她哪裡受過這種委屈,衝着鹿溪就罵:“你和陸寒川那小子一樣,都是野雜種,當年他害死了他媽媽,要不是他拖累他媽媽也不會死,你也是,管不好自己的狗,啪!”
鹿溪甩了甩手,“你的臉皮可真厚啊,打的我手都疼呢。”她緊咬着下脣,胸口染着一股莫名的火。
“我警告你,你纔是雜種野種,是你不要臉介入別人的生活逼死他媽媽的,至於我的狗,你給它舔毛都不配。”
鹿溪說罷,狠狠推了白蓮蓮一把,她看也不看一眼白蓮蓮,寵物醫生來了,將地上的黑仔擡上了車。
鹿溪轉身,“要是黑仔平安,你也平安,黑仔又是,我會讓你去陪葬。”
說罷徑直的往外走,白蓮蓮氣的頭都疼,她起身一把拿過陸老爺子的柺杖,朝着鹿溪追了過去。
陸寒川的身影出現在鹿溪面前,鹿溪步子快了些。
“小心。”陸寒川快步走到她面前,突然抱住了鹿溪。
鹿溪不明所以,一轉身就看到了白蓮蓮被踹暈在地。
“黑仔受傷了,我們去醫院看它。”鹿溪紅着眼說道。
寵物醫院裡,幾個動物醫生搶救着黑仔,鹿溪只恨剛纔爲什麼不一腳踹死那個白蓮花。
陸正霆的電話發了過來,陸寒川接通了電話,對面鋪天蓋臉的怒罵聲傳了過來。
陸寒川冷笑一聲,“有這個精力,你還是趕緊轉頭看看你家裡世世代代傳下來的財產吧。”
說罷不等陸正霆反應,直接掛斷了電話,拉黑刪除。
幾個小時前,莫秋公司的黑客成功侵入了陸氏公司的所有電腦,陸氏現在就是一個空殼。
兩個小時後,寵物醫生才把黑仔搶救了回來。
黑仔睡着了,鹿溪原本想把黑仔帶回家,陸寒川卻讓它留在這裡。
等過幾天讓寵物運輸公司把黑仔運回來。
因爲,他是時候帶着鹿溪回c市了。
直到上了飛機,鹿溪的腦袋都是懵的,不敢相信,陸寒川已經脫離了陸家的控制,可以回c市了。
c市莫家,陸寒川一下飛機就拉着鹿溪回了莫家。
面對莫家父母的問題,他絲毫不怯懦,對答如流。
莫秋坐在他身旁小聲問道∶“你是準備娶我了嗎?”
陸寒川寵溺一笑,“笨蛋,你說的不是廢話,早就想喊你一聲陸夫人了。”
對於這一切,鹿溪簡直是不敢相信,說訂婚就訂婚了?
莫父莫母也十分喜歡陸寒川,莫秋卻一直在刁難他。
他笑着說道∶“想娶我妹妹,你一個醫生拿什麼來給她幸福。”
陸寒川更不怕他了,示威一樣攬住了鹿溪的肩膀,遞給了他一份公司轉讓說明。
“這是我名下所有的財產,加上a市陸家的所有資產,夠不夠?”
莫秋笑着看着這幸福的一對兒小情侶,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家白菜居然真的被好兄弟給拱了。
莫母打趣到莫秋,“你看看你妹妹都要結婚了,你怎麼還單着呢?”
莫秋臉上的笑意馬上就淡了下去,腦海裡莫名的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鹿溪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千里姻緣一線牽技能來着,她閉眼默默唸炔法,下一刻,莫秋的腕上莫名出現了一條紅繩。
那條紅繩居然在生長?莫秋的姻緣就在莫家老宅裡?
下一刻,大門被推開,陸溫暖冒冒失失的闖了進來,她聽莫秋說他哥回來了。
鹿溪眼睜睜的看着那條紅線彎彎曲曲的繞過他們,然後綁在了陸溫暖的腕上?
天吶,她這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