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誠等人沒有急着出海,而是決定在這裡待上一晚。
夜晚幾人圍着火堆而坐,小昭靠在紫衫龍王耳邊,輕聲說着徐誠劫持她的目的,聽到徐誠是爲了保護自己,雖然心裡不爽,但也只能冷哼一聲。小昭見狀向徐誠示意了一下,見徐誠點點頭,這才解開的紫衫龍王身上的穴道。紫衫龍王解開穴道,也不妄動,依舊坐在火堆旁。
趙敏靠在徐誠肩膀上,聽着徐誠給謝遜說着近些年發生的事,當聽到成昆被徐誠所殺之時。謝遜老淚縱橫,嘶聲對天喊道“娘子,爹,娘,他死了,我們的大仇人成昆,他終於死了。你們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徐誠安慰道“獅王,你也別太傷心了。大仇的報,你應該高興纔是。”
謝遜抹了一把眼淚,說道“是啊,”突然向徐誠跪下深深拜了一拜,說道“多謝教主,爲我達成這經年夙願,宰了成昆老賊,報我大仇。”
徐誠擡手,用一股柔了將謝遜扶起,說道“獅王請起,我也只是無意之舉罷了。”
謝遜起身,說道“教主無意之舉卻是我的經年夙願,今後教主有任何事儘管吩咐,屬下萬死不辭。”
徐誠說道“萬死倒不用,只是我答應了滅絕師太,要將屠龍刀拿給她,所以不知獅王能否割愛?”
說道滅絕師太,謝遜不由得感嘆道“萬萬沒想到,暴躁狠辣的滅絕老尼姑居然有此民族大義,甘願放棄對楊兄的滔天大仇,既然如此,我謝遜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如今我明教統一,我自當歸回明教,這把屠龍刀已無大用,給她又如何。”
徐誠突然喊道“有人過來了,三個,用的輕功很奇怪。”
謝遜和紫衫龍王等人紛紛抽出武器,準備應對。果然一會兒後,三個穿着奇異不似現在的中原服裝。正是原著中的波斯教流雲使,妙風使、輝月使三使。三人到來,先是不管徐誠幾人,對着謝遜和紫衫龍王喊道“明教聖火令到,護教龍王、獅王,還不下跪迎接,更待何時?”眼見謝遜和紫衫龍王毫無所謂,繼續說道“見聖火令如見教主,謝遜,黛綺絲還不跪迎?”
徐誠和謝遜辨認了一下他們手中的聖火令,相互點點頭,謝遜說道“見聖火令如見教主,可是我明教教主已經站在身邊,又何必跪什麼聖火令呢?”
輝月使問道“你等誰是現任明教教主?”徐誠越衆而出,說道“我便是現任的明教教主。”
輝月使看着黛綺絲和小昭說道“黛綺絲身爲總教聖女,不惜貞操,與人苟合,我等要帶她回去受刑,至於這個小姑娘我們也要帶走。”
小昭嚇的躲在徐誠身後,緊緊的抓住徐誠的衣袖。徐誠說道“呵呵,你們三個番外蠻夷。很厲害嘛,一開口便要帶走我妹妹。呵呵,當真是不知所謂。什麼狗屁的波斯總教,我承認他便是,我不承認,他就是個屁,還敢來我這裡耀武揚威?開口就要帶走我妹妹,好好好,好的很啊。”
流雲使開口呵斥道“大膽,你明教只是我教的分教,居然敢口出狂言。”
徐誠呵呵一笑,輕輕放開小昭的手,拔出‘斷玉’和‘明空’突然縱身向三人攻去。
謝遜見狀,單手持着屠龍刀也急忙攻去,黛綺絲,雖然對徐誠不爽,但現在也知道徐誠是她的靠山,不能有失,持杖攻去。只是這三使只有絕世初期的修爲,和徐誠相差甚遠,再加上徐誠的真武七截陣和左右互搏。徐誠即便只出三成功力也能遊刃有餘的對付他們,只是覺得他們的武功非常詭異便起了好奇的心思,遲遲不下殺手。
謝遜和黛綺絲見狀,懂了徐誠的心思,也不動手,只爲徐誠掠陣。
一會兒後,徐誠對他們是我的武功失去了興趣,擡劍飛掠,兩顆斗大的人頭便沖天而起,徐誠一腳踢在剩下的妙風使丹田之上,妙風使噴出一口血,整個人向後墜落。落在地上顫顫巍巍的說道“你,你廢了我的武功。”徐誠呵呵一笑,說道“比起那兩個人來,你已經算是很幸運的了,滾回去告訴你們波斯教的人,今後我明教自成一教,不在從屬於任何教派,至於黛綺絲嘛。入了我明教就由我明教內部自己看管,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滾吧。”
“你,你。”妙風使似乎想要放出什麼狠話,但被徐誠一撇,終究是說不出口,捂着丹田,轉身離去。徐誠走過去,掌裡吞吐。地上的聖火令便浮起飛入徐誠手中。徐誠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也算是物歸原主了吧。”
謝遜過來說道“恭喜教主神功蓋世奪回聖火令。”聽他的話就知道他也沒把波斯教放在眼裡。黛綺絲走過來,對徐誠僵硬的說了聲“謝謝。”說完也不管徐誠的反應,轉頭就走。
徐誠聳了聳肩,也沒在意。這兩具屍體擺在這有點礙眼,所以徐誠等人來到黛綺絲的住處。
一處房間內,徐誠聽着小昭給自己翻譯聖火令上的武功。而趙敏則是在看《茅山符篆正解》,一法通萬法通,徐誠輕而易舉的就把波斯教上下都沒學全的《聖火令武功》學了個遍,雖然這些武功只是旁門左道的巔峰,說到宏廣精深。遠遠不及徐誠自身所學的神功。但是沒人會嫌自己錢多,徐誠自然也不會嫌棄自己懂得太多。
徐誠看着心不在焉,多次欲言又止的小昭問道“妹妹,怎麼了?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小昭猶豫了半餉,諾諾的開口說道“哥哥,要,要不然,我,我跟波斯教的人走吧。”
聽到小昭的話,連趙敏都放下了書,緊緊地盯着小昭。徐誠更是皺着眉頭,語氣嚴肅的說道“你個小丫頭在說些什麼呢?”
小昭往後推了一步,帶着哭腔說道“只要我在哥哥身邊,波斯教的人就會一直來找哥哥的麻煩,哥哥是皇室之後,身份貴重,又懷有大志。我不能,不能給哥哥添麻煩。”
徐誠看着梨花帶雨的小昭,心中一痛走上前一下抱住了小昭,說道“我的傻妹妹啊,哥哥怎麼可能會讓你走呢?我雖然是皇室後裔,但卻舉目無親。你就是我的妹妹,我的家人,我爲之珍重的一切,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的。而且雖然我有復國大業。但是就憑波斯教那幾個歪瓜裂棗就想要給我添麻煩好早着呢。“徐誠輕撫着小昭的後背,感受着小昭漸漸平穩下來的心跳和慢慢停止的哭泣,問道“還記得哥哥說過什麼嗎?”
小昭抽泣了一下,從徐誠懷中悶聲問道“什麼?”
徐誠在小昭耳邊說道“哥哥說過,你是我的‘女諸葛’,劉備沒有諸葛亮,一輩子都不能有所成就,現在我就是劉備,我可不能沒有你這個‘女諸葛’的幫助呢。”
小昭輕聲道:“哥哥,我要永遠、永遠跟着你,你肯嗎?”徐誠道:“我肯極了。”小昭道:“你可不能反悔?”徐誠堅決的說道“絕不反悔,以後就是你想走,我也不會讓你走的。”
趙敏坐在一邊,對着徐誠的背影翻了個白眼,拱了拱瓊鼻,暗道:我就知道,你們兩個關係不簡單,這種話是兩個普通的義兄和義妹該說的嗎?哼。趙敏又對着徐誠的背影狠狠的瞪了一眼,才氣呼呼的坐下繼續看書。
等小昭睡着,徐誠又開始研究《聖火令神功》之時,趙敏纔對着徐誠刺道“可以啊,師傅,又把一個小姑娘騙到手了,”陰陽怪氣的學着小昭說話“哥哥,我要永遠,永遠跟着你,你肯嗎?”
徐誠伸手敲了敲趙敏的頭,說道“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的。”
趙敏嬌哼一聲,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頭繼續看着《茅山符篆正解》,偶爾遇到不懂的就問徐誠。等夜更深了,趙敏也學着徐誠的樣子,放下書,修煉一晚上的《茅山練氣訣》來代替睡眠。
從船上下來。徐誠六人進入一家茅臺酒館,徐誠六人坐在一處隔間,吃着飯菜。樓下不停的有兵馬走過,對着行人盤問,生怕混進了奸細,不斷傳出雞飛狗跳之聲,只有茅臺酒館似乎是個例外,沒人任何人過來打擾,也沒有士兵騷亂,彷彿是個方外之地一般。
樓下幾個書生模樣的人在討論着當下局勢。“唉,不知道這打仗的日子什麼時候能停啊。”一個青衣男子感嘆道。另一個人也是感嘆道“北方戰爭連綿不絕,一下子居然出來六個皇帝,加上大大小小的起義軍,今天你打我,明天我打你,相互攻伐,相互忌憚想要天下太平?唉難咯。“
有人一人說道“我倒是覺得汝陽王手握元朝精兵,又搶佔大都,得到元朝遺澤最有可能一統江山,澄清玉宇。”
最先開口的人說道“我看不盡然吧,南方一個自號爲‘宋’的起義軍,自川省而出,幾個月便統一長江以南,可謂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幾日前聽聞他們朝汴梁而去,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聽着下面的人說的話,徐誠和趙敏相互對視了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