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說好之後我就帶着毒逼去學校門口等他去了。
過了沒一會,就有三四輛麪包車開了過來,到了我跟前之後排頭的第一輛車一下停了下來,玻璃搖下來之後坐在副駕駛室的那個人伸頭看了看我,問道:“你就是王聰?”
我點點頭,從他的聲音裡聽出來他就是剛纔給我的電話那人。穿着一件淺灰色的休閒風衣,頭髮梳得很整齊,也就二十**的樣子。
我衝他點點頭,很客氣的叫了聲哥。
他衝我揮揮手,說:“別站着了,抓緊的,我跟你一起過去。”
“哎!”
我點頭應了聲,然後趕緊帶着毒逼一起上了車。
上車之後我就先問了下他的名字,該怎麼稱呼他,他說我叫小馬,你們叫我馬哥就可以了。
毒逼笑了笑,說:“我靠,小馬哥啊。”
小馬哥嘴角咧了咧。然後一副愜意的樣子靠到後面的座子上,漫不經心的問我。讓我把事情的大體情況跟他說清楚。
我見他這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對他的好感和信任感直線下降,不過現在能幫我們的也只有他了,我就跟他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把大壯可能一衝動,自己去救清純妹的猜測也告訴他了。
他聽了之後咧嘴笑了笑,說:“行啊,你說的這小子還挺癡情的,就是不知道他這麼去值得不值得,爲了一個女人搭上一條命,不值得。”
我當時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
那個神秘電話男子跟我說的地方是市郊的一座廢棄工廠。等我們到了那之後就看到一個廢棄的車間那兒有光傳過來。
等我們到了那兒之後才發現所謂的光是一展大瓦數的燈泡用線連接在電平上。掛在旁邊的鐵架上。
不過這時候電平的已經不怎麼充足了。燈光也比較暗。上撲討號。
車間裡面傳出一陣一陣無助的痛苦聲,說實話,當時挺滲人的,我們都往哭聲那邊看去,看到有兩個隱約的人影。
直到這時候我才聽出來這哭聲是清純妹的,我心裡一沉,趕緊衝她那邊跑了過去,趕緊掏出手機來照向她。
清純妹擡起頭衝我看過來的時候一臉的淚水,身上非常的狼狽,衣服也有些微微的被扯破了,只見她跪在地上,懷中抱着一個人,我趕緊把光往她抱着的那人身上照,這一照纔看清楚原來她懷中抱着的是大壯。
只見大壯這時候渾身是血,頭上,臉上,衣服上全是,真的快成了一個血人了,冷不丁的一看肯定會嚇一大跳。
我當時一見真的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說:“我草你媽!”
接着我的身子就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回頭衝毒逼大喊了一聲,快,擡他上車,去醫院!
等小馬哥他們看清楚眼前的景象之後趕緊衝過來幫忙,不過小馬哥很有經驗,沒有急着讓人擡大壯,而是給他身上檢查了一下,然後就看到大壯的手捂在肚子上的地方正在往外滲血,他看了看,說:“問題不大,死不了。”
我靠,我當時一聽這還叫問題不大,說不定隨時會死。
小馬哥趕緊讓人把外面的車開進來,然後自己脫下衣服來,把自己裡面穿着的貼身短袖撕了,粗略的給大壯一綁,然後就讓人把他往車上擡。
當時大壯已經暈過去了,但是手還是緊緊的抓着清純妹的手,好容易我們才把他的手給弄開。
當時清純妹已經嚇得不行了,一個勁兒的哭,我趕緊勾住她的肩,她瞬間就崩潰了,撲過來趴在我懷裡一個勁兒的哭。
我抱着他,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安慰了她一下,然後就扭頭看向大壯那邊,我現在更加擔心的是大壯的安危、。
我輕輕地拍着她的背說,沒事,放心,沒事了。
清純妹這才情緒緩和了下來。
我把她鬆開之後問她怎麼樣,她有沒有受傷,她搖了搖頭,說沒有。
我想問她那些壞人有沒有對她做什麼,但是我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問了,雖說她衣服都穿在身上,但是從她衣服的破損程度來看,我真的不知道那些壞人都對她做了什麼。
我們都上車之後車子就急速的往最近的醫院駛去。
到了醫院之後我們就趕緊掛了急診,錢還是小馬哥給墊上的。
給大壯搶救完之後醫生出來第一句話就是病人沒有生命危險,就是出血比較多,所以身體比較虛弱,還醒不過來,等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一聽鬆了口氣,趕緊跟人家醫生千恩萬謝。
醫生板着臉,說:“你先別急着謝我,我問你病人這是怎麼回事兒,除了腹部被銳器捅傷之外,全身多處軟組織挫傷,而且頭部還被鈍器擊打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不是你們聚衆鬥毆了?”
我趕緊擺擺手,說:“沒有沒有,瞧您說的,我們能幹那事兒啊,是這樣的……”
我頓了一下,感覺太難編了,猶豫了一下才重新對他說:“醫生,是這樣的,他呢吧,跟我們打鬧的時候從樓梯上滾了下去了,結果樓梯下面有個銳器,正好就給他戳傷了,頭也撞牆上了,嗯,就是這樣。”
我當時自己都覺得自己編的好假,不過我實在是想不出什麼好的理由來把話圓回去了。
醫生聽完之後鐵青着臉,說:“你編故事也得編的可信點,我告訴你們,這件事我得通知警察,讓警察過來處理。”
我當時一下急了,衝他喊道:“哎哎,醫生,我看咱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醫生瞪了我一眼,說:“你說沒有這個必要了,我看非常有這個必要!”
說着他轉身就要往旁邊走,結果這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小馬哥往前跨了一步,一下就擋到了醫生的跟前,衝他說:“醫生,既然我這位小兄弟說沒必要的話,那最好就沒必要了吧,這樣對咱們雙方都好,你說呢。”
他當時那語氣一點都不像商量的語氣,反而有些威脅的成分在裡面。
醫生可能是別小馬哥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嚇到了,猶豫了一下,才說:“行了,趕緊去給病人辦住院手續吧。”
說着他就走了。
我走到小馬哥跟前,衝他說:“謝謝了哈,小馬哥。”
直到現在我纔對他生出一絲好感來。
他衝我一笑,說:“不用謝,海哥跟我說過,你是他的一個小兄弟,給他表弟親如手足,所以他也把你當兄弟,海哥的兄弟也是我的兄弟,所以你不用跟我見外。”
聽到他這話之後我心裡還暖融融的。
小馬哥問我說:“其實這次應該是我不好意思,沒能幫到你忙,你朋友還被人給捅了。”
我衝他搖搖頭,說這事兒不賴他,是我這朋友太沖動了。
小馬哥點點頭,說:“既然事兒已經出了,那也沒辦法了,但是那幾個人咱是不能放過了,你問問那幫人什麼來頭吧。”
說着他扭頭看向清純妹,說,去問問那個小姑娘還記得些什麼。
我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走廊上的椅子上不停地哭着的清純妹,衝她走了過去。
一直在旁邊安慰他的毒逼見我過來了,趕緊起身走開了。
我坐到她旁邊之後,輕輕地勾住了她的肩膀,勸她別哭了,沒事了,一切都沒事了。
當時她還是忍不住哭,扭頭衝我說:“學長,要是大壯有個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感覺對不起他。”
說着她眼淚頓時涌出來了,埋怨道:“他怎麼就那麼傻呢。”
我輕輕勾了勾嘴角,說:“那是因爲他愛你啊。”百鍍一下“正青春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