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之後我的大腦還是有些空白,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其實我對麻花辮是沒有一點其他的感情的,而且我感覺他對我也沒有那方面的感情,或許是她把自己的感情隱藏的太深了吧,反正我幾乎沒怎麼感覺出來,就感覺她把我當做一個很好的朋友。
見我沒有說話。麻花辮在電話那頭輕聲的說:“王聰,我知道你可能還忘不掉她,但是我覺得你應該給自己一個忘掉她的機會。”
麻花辮這句話說的我心裡一顫,是啊。我覺得最難的事情恐怕就是忘記大白腿了吧,既然如此,我爲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忘記她呢,我自己做不到或許憑藉着別人的幫助我就能夠做到了呢。
正是因爲這種想法,所以我做了我長這麼大最錯誤的一個決定,那就是我竟然答應了麻花辮的表白。說:“好,我答應你,我們別急着開始,先試一下吧。”
麻花辮聽到這話之後似乎有些激動,輕聲說:“好,王聰,我願意給你我所有的溫柔。”
我沉默了一下,輕聲道:“既然你現在要成爲我的女朋友了。那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
電話那頭的麻花辮明顯有些感動。但是我心裡突然像被什麼東西一樣塞的滿滿的,有些喘不過氣來,接着就是濃濃的悲傷之情,因爲我似乎也對大白腿說過這種話,但是沒想到我現在竟然是爲了忘記她,所以把這番話跟另一個女生說。
我就在這麼一種狀態下答應了麻花辮,我甚至都沒有問她她喜歡我什麼。甚至都沒有問我自己,對她到底有沒有感覺,我就在這種情況下做了這麼草率的決定。
而這個決定也是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後悔的決定。
那天晚上我有些失眠當時腦子裡想的全部都是大白腿,根本不是麻花辮。我想要是大白腿知道我現在跟另一個女生好了,她會不會痛哭流涕,會不會傷心欲絕,亦或者她會非常的平靜,沒有絲毫的情緒方面的波動。
在這一刻我突然感覺悲傷,我曾經那麼摯愛的人,我現在竟然不知道她對我是否該存留一點的感情。
我仍舊試着給大白腿打了個電話,但是電話那頭傳來的依然是忙音,看來大白腿在回去之後就更換了電話號碼了。
接下來的幾天,每天晚上麻花辮都會給我打電話,講她每天發生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
雖說我很容易從她說的事情裡脫離出來,思緒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以至於她問我話的時候我只能啊啊的說我剛纔沒聽到。
久而久之,麻花辮也能看出來我的心思不在她身上了。
那天晚上她突然很認真的開口問我說:“王聰,你每次聽不到我說什麼,是不是因爲在想她。”
麻花辮喜歡用她來稱呼大白腿。記畝介技。
我趕緊撒謊說沒有。
麻花辮情緒很穩定的跟我說:“你不用騙我,我知道你肯定特別想她,我也能夠理解,畢竟那麼多年的感情,你若是突然放下了,我才覺得不正常的,王聰,長情不是你的錯,但是總有一天我會讓她從你心裡走出去,讓你長情的那個對象變成我。”
我當時沒有說話,後面也沒聽清楚麻花辮說的什麼,她說了句早點睡就把電話掛了,我躺在牀上,看着天花板,輕輕的唸叨道:“但願吧。”
那天早上我還在睡覺的時候,張伯伯給我打電話,讓我穿衣服,收拾一下,去電視臺報道。
西裝小哥和張伯伯一起把我送過去的,到了那以後,有個胖乎乎的人接待了我們,見到我跟張伯伯之後他特別的熱情,趕緊兩隻手握住了張伯伯的身子,彎着腰,討好的跟張伯伯笑着。
跟張伯伯說了之後,又看向我,把我誇了一頓,說我一看就長得一副一表人才的樣子。
雖說這個胖子說的是實話,但是我能夠看出來,這個胖子是在討好張伯伯呢,因爲這個胖子還是個主任,所以就叫他胖主任吧。
因爲我專業性質的原因,胖主任說就給我安排到一個節目導播的手底下,讓我先跟着他學習學習,積累積累經驗,問我行不行。
我倒是都無所謂,反正自己啥也不會,實習跟着節目組也就是打打下手什麼的。
他見我點頭答應了,又擡頭看向張伯伯,似乎在詢問張伯伯的意思,張伯伯扭頭看了我一眼,說,行,年輕人嘛,一開始就應該多鍛鍊鍛鍊,只有做好了最基本的工作,以後晉升的話,才能穩當一些。
也不知道這個胖主任爲什麼會這麼的討好張伯伯,趕緊點點頭,衝張伯伯說:“對,看這小夥子這聰明勁兒,學東西肯更快,以後臺裡得多提拔這種青年才俊,以後臺裡就靠他們這幫人了。”
我當時進了臺裡之後,就被分配到了一版綜藝節目導播的手底下。
咋說呢,當時那個導播挺裝逼的,留着個小鬍子,頭上一般都戴頂鴨舌帽,我被人帶過去介紹給她的時候,他就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嗯了聲,然後就繼續轉過頭去忙他的課。
這你媽當時給我氣的,恨不得跟他兩腳。
當時送我過去的是一個小姑娘,她帶我去拿工作服的時候跟我說讓我別介意,導播就是這麼個態度,有才華的人都這樣。
我哼了聲,心想狗屁,就是裝逼而已,要是真的有才華的話,咋不被中央電視臺咋走啊,明顯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盪,還非要裝出牛逼哄哄的樣子。
因爲他這麼牛,又是導播,所以就叫他牛導吧。
牛導好像是我們臺裡最牛逼的導播,我打聽過,一般晚會直播什麼的,都是他來導。
看起來牛導還是有一定能力的,這樣讓我知道了爲啥他長得這麼醜了,咋說呢,他長得有點像方文山,一種風格的。
那時候臺裡剛進了一批導播實習生,所以不只有我自己一個人跟導播學,還有兩個我們省裡大學的兩個大學生跟着他,一男一女,男的長得挺帥的,那女的長得也挺漂亮的。
那會我們都跟着導播學習,所謂的學習,就他媽的打下手,導播有啥事都吩咐我,不管是拿東西還是幫助機器調位,都直接吩咐我,給我氣的,這你媽的,我就是個勞力啊。
更可恨的是,他有些變本加厲的讓我拿外賣啊,去幫他倒水、衝咖啡什麼,我氣的不輕,但是也只能忍着,沒辦法,誰讓自己就是個小兵呢。
但是我之所以不滿他是因爲他只吩咐我,讓我去幫他拿東西什麼,從來不吩咐那兩個人,我估計因爲我是新來的,他們比我來的早。經歷過這些了,所以牛導纔會這麼對我。
一起學習的那個男的還行,有時候拿東西還會跟我一起去,但是那個女生不行,一看就是家境不錯的女生,說話的時候,看人的時候,明顯帶着一種傲氣,而且最讓我生氣的是牛導讓我給他衝咖啡也就算了,結果她也讓我幫她衝杯,我就有些不高興了,沒好氣的說,自己衝去。
但是我說完這話她還沒來的及發作,牛導就開口道,給我衝兩杯,快去。
等我衝完回來之後牛導就把另一杯給她,那女生就會得意的笑,給我氣的。
那天我跟一起實習的男生一塊往回走的時候,問他幹嘛牛導對那女生那麼好。
那男生衝我撇撇嘴,說:“混這行你還不知道啊,她跟導播有一腿唄。”百鍍一下“正青春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