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軒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威脅……這個玩家,應該是戰鬥型的天賦,他眼中的怒意越來越強了起來,菲利普不管再怎麼用力都無法再把武士刀推進一分一毫,而那個人則是很輕鬆的用一隻手抓着武士刀,眼神卻是死死鎖定在羅軒的臉上。
“這就你所仰仗的一切?我承認他是有點厲害……但如果僅僅只是這樣的話,那你今天死定了。”
羅軒看着眼前的這個人……心想是看不見自己身邊的神父麼?這麼大一個人你都看不見。
那人下一秒手上的巨力直接灌上了菲利普的武士刀之上,這個看上去就出身不凡的武士刀居然在瞬間被巨力崩裂,一瞬間碎刃四濺,尤其是菲利普……他手持武士刀被被崩成碎片的武士刀傷的最嚴重。
也趁着這個混亂的間隙……那人手持一塊碎片,上面的鋒芒直指羅軒,他幾乎是騰空而起向着羅軒飛過去的,卻不想神父像一座山一樣堵在他的面前。
那人彷彿意料到了一樣……眼中的鋒芒轉向神父,但卻沒有防備神父的意思,他可能估計神父就是一個貼身的管家……很難猜測這種人的腦回路。
比如他看見了菲利普渾身上下的傷口和血污……就認定菲利普是一個要認真對待的戰士,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但他看着神父乾乾淨淨的白袍,再加之一副圓框眼鏡,他理所當然的把神父當成了管家之類的老傢伙,反正是沒什麼戰鬥力的那種。
菲利普身上吃痛……他緩緩蹲下,他不會告訴那個人,他遇上的可能是曼徹斯特最危險的一個人了。
那人速度極快……身形就像子彈一樣快速的衝到羅軒面前,但下一刻羅軒的肉眼根本抓不到神父的動作,就連菲利普也看不清……那究竟是多快的速度。
上一刻那人就要一拳打上神父的臉,但下一個瞬間……他就像只死狗一樣的被神父單手掐住脖子,因爲神父的身高問題,他微微擡手……那個人的雙腳就離了地,他的脖子之下的身體幾乎一瞬間就軟了下去,就連他也沒看清發生了什麼……但他的咽喉已經被捏碎了,這是他必須面對的現實。
神父一甩……他像個垃圾一樣的被甩到了另外一邊,神父的表情似乎沒一點變化,硬要說的話……臉色可能變得更冷了一些。
他是剛到曼徹斯特……只要他看過神父燒人的樣子,他就絕不會如此小視神父,他現在才明白那些人爲什麼躲在邊心湖對面不過來,原來是藏了一個這麼強的人。
“草……”
那人就像個蛆一樣在地上緩緩蠕動……一個人被捏碎了喉嚨的人理應不該再出聲了,他緩緩的立起身子,脖子像是無骨一般的柔韌,整個腦袋就在肩膀上晃動。
“沒想到在你這裡翻船了……但就算如此,我也不會輸。”
那人的脖子逐漸恢復,當他的腦袋又能被脊椎支撐的時候,他顯然是更認真了,他又一次以極快的速度攻向神父,但這一次的速度比上一次更快……整個人就如同一道虛影,更有破風聲從那邊向神父呼嘯而來。
但就算如此……神父只是微微擡手,那人的脖子就好像自己送進神父的手中一樣,他又一次被提了起來,但這一次他的身體彷彿是變強了,神父捏碎他咽喉的動作變得艱難了一些。
當他再次被甩出去的時候……他用着那副幾乎已經碎成渣的嗓子沙啞的說,“哈哈哈……你們不過如此罷了,你已經開始吃力了吧?老傢伙。”
他緩緩的站起身子,用着幾乎狂妄的語氣開口……就和每一個反叛都喜歡說話一樣,他感覺自己握住了勝利之後,也開始自爆底牌。
“我的自帶天賦是狂戰……只要隨着戰鬥進行,每一秒的戰鬥都會大幅度強化我的身體,再配合死戰……我的癒合再生能力達到不可能的地步,就算你能把我剁成碎片,只要有一個塊肉沫,我都可以再生!”
那人說完又一次衝向神父,嘴上還不帶停,“我還有……”
“呃……”
他還沒說完就被神父卡住了喉嚨……神父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外面,他站在窗戶外掐住了那人的咽喉。
“剁成碎片也能復原是麼?”
這還是神父第一次在他面前開口,“很厲害麼?”
那人想說話但是開不了口,他才發現自己到了神父的手裡手腳就瞬間脫力……自己只剩下任人宰割的疲軟身軀,更有一種隱隱的灼傷感順着血液流通全身。
“如果燒成灰呢?”
“如果我連灰都不給你留下呢?”
神父說完……那人的眼睛睜得斗大,一股不可遏制的大火自他腳底升起,羅軒有股錯覺,好像任何接觸到那團火焰的東西都會被焚燒,從天上灑下來的光,吹過的風,甚至是自己落在火上的目光都被焚燒……整個環境像是在進行一場莊嚴肅穆的儀式,羅軒和菲利普都聽不到一點聲音,整個畫面變爲無聲的環境。
天地間的光亮都在變暗……最後縮小到那團明亮的火上,其他地方都已經如入夜一般的黑暗,更令羅軒驚訝的是那團火從赤紅色轉爲了一種頗爲詭異的黑色。
整個場面變得更爲詭異了……菲利普坐在地上不敢動,羅軒也只能是怔怔的看着神父,時間似乎都被捲進那詭異的黑炎之中,其實僅僅只是過了數十秒……但整個過程看的羅軒有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神父鬆開手那團漆黑的火焰像是不捨一般最後掙扎了幾下……吞進了他能接觸的所有東西,最後消失在羅軒面前,剛剛那個叫囂的人甚至連灰都沒留下一點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了。
神父像是無事發生的轉身回到羅軒身邊……菲利普則是一塊一塊的拔出嵌在體內的武士刀碎片,他才意識到自己手中還握着僅剩下刀柄的武士刀。
神父身上連一點味道都沒留下……之前還有一點焦味,但現在卻是一點味道也沒留下了。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羅軒,眼神中分明透露着一種殺意……
神父這些天可能是忍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