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德在一邊看着羅軒和巴頓,“這已經是我能爲你們找到的最輕鬆的工作了,再不然就是去食堂擇菜或者去做清道夫了。”
“去食堂吧,我覺得我和巴頓都去食堂擇菜比較好。”羅軒想都不想就厚着臉皮要換工作了。
“不行,我們會做好這個工作的。”巴頓非常堅決的拒絕了羅軒的提議,這讓羅軒有些納悶,此時巴頓的臉上充滿了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決絕。
羅軒還想和霍華德商量商量換工作的問題,霍華德就因爲那邊有幾個要鬧事的犯人走開了,羅軒看着霍華德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把雙手放在推車的把手上。
“推不動啊!”
羅軒是真心蛋疼,這是他在這個遊戲裡面遇到最難受的事情了,地牢可以熬過來,處刑場可以苟下去……但這推不動的小推車可怎麼辦,難道要划水摸魚麼。
“巴頓,你有什麼必須要做這個工作的原因麼?”
“我父親死前告訴過我,男人活着一定要有男人樣,女人才會去食堂擇菜,巴頓纔不想做女人。”
羅軒聽着巴頓充滿志氣的這些話只覺得有些燙臉,他玩遊戲一直都是用盡最刁鑽的方法,漏洞bug都是他的最愛,堂堂正正的和boss對決在他眼裡是隻有蠢貨纔會做的事情……他都是用實力陰死boss。
他又一次努力的推動推車的時候,巴頓在邊上扶着推車,羅軒看着巴頓堅毅的臉認定這個人長大絕對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但突然他回過頭去想巴頓剛纔說的話。
巴頓的父親死了?
羅軒想了想,剛剛巴頓是這麼說的沒有錯,這時他纔想起自己都還不知道巴頓是因爲什麼入獄的,讓他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到這個採石場受難。
“巴頓,你這麼小是因爲什麼原因到這裡來的?”羅軒推着推車吃力的問巴頓。
“我向一個貴族吐口水,就被抓進來了,後來也就到了這個地方。”巴頓說到這裡的時候臉上明顯有些失落,“但我馬上就會回去了,我的母親應該還在等我回家。”
“你是科林本地人,還是和我一樣是從其他地方帶過來的。”
“我是科林人,但我一點也不喜歡科林,這裡的鎮長和貴族都是眼裡只有錢的傢伙,他們在我眼裡都不能稱爲男人。”
羅軒聽到這裡不免有些想笑,這麼小一個孩子卻一口一個男人……如果他以後能成爲騎士應該會很合適。
之後就是幸苦的工作,羅軒和巴頓兩個人不斷的把山腳下的石頭送到西邊,那邊有人會把石頭裝上車送下山,羅軒看着一輛輛噴着蒸汽的貨車把石頭送下山,他突然問起邊上的巴頓。
“這個時期不都以蒸汽爲主了麼?這些石頭還能拿去做什麼?”
“我聽說是販賣,賣給其他地方,有些地方要用這些石料作爲鞏固城堡的材料。”巴頓在說話的時候眼神也隨着送石車慢慢走遠。
“難道哪裡沒有石頭麼?非要用這裡的石頭。”
羅軒反覆的用亞麻衣拭去臉上的汗,難道那些城堡主都是傻子麼?運輸這筆石頭的費用完全可以節約下來,直接用城堡邊上的石頭不就可以了麼?
“科林的這幾座山在附近可是很出名的,這些山石要比其他地方的山石要堅硬許多,而且還有詛咒攻城者的作用,所以纔會有人來科林買石頭。”
羅軒越聽越感覺不太靠譜,自己在科林鎮上看到遠處的城堡都已經直插雲霄,而那些城堡顯然是不可能用石頭搭砌的,那樣的作物在這個時代只可能是用銅,玻璃以及其他金屬搭起來的巨物,而且整個城堡內的能量需求也是底下的蒸汽提供,怎麼可能在這個年代還有人用山石?
“那肯定是最保守的一些貴族了吧,現在不都應該被新的材料和技術接替麼?怎麼可能還有石頭這種東西。”
“我也不清楚。”巴頓的臉上閃過一些奇異的神采,“這是鎮長和貴族說的,他們做的事情都沒向我們交代清楚,畢竟我們在他們眼中就是一些和牛羊一樣愚蠢的東西。”
羅軒和巴頓短暫的休息之後又重新開始搬運石頭的工作,他們只需要傾倒在那邊就行了,自然會有人開着蒸汽動力車來將石頭搬上貨車。
一天的工作讓羅軒累的要暴斃了,他簡單的洗漱洗澡之後就回到了屋子裡,當他躺上奧爾頓的牀位時,羅軒能感覺到整個屋子裡的空氣都凝滯了一秒,但好在紅髮男子並沒有說什麼,所以他能夠繼續躺下去。
“系統提示,距離任務結束還有29天,請繼續努力。”
羅軒聽到系統提示之後纔想起來任務的事情,生存一個月好像並不是很難的事情,今天自己幹了一天活就混過來了,難道再混29天就任務完成了?
但是羅軒的直覺告訴他沒那麼簡單,首先是這個系統,巨坑無比,說是無底洞都不爲過,不可能給自己放出這麼便宜的事情,但羅軒想來想去想不到什麼致死的原因。
難道我會被拉回去執行死刑?或者是工作中產生意外而死?羅軒這麼想還是想不明白。
這個時候邊上打牌的幾個犯人開始說起一件事情,“下一個月就是我們進去了啊,好像這次我們要一起進去。”
“進去什麼?”
“你沒聽說麼?霍華德那邊最新的指示,我們所有人都要進山洞裡挖一次礦。”
“就是那個奧爾頓消失的那個山洞?”
話題到這裡的時候,羅軒能夠感覺到整個屋子的氣氛有些詭異,但接下來羅軒立馬想到了這個進洞的時間點和任務的時間點完美的卡在一起了,再加上奧爾頓失蹤的先例,羅軒能夠肯定這個任務絕對和進洞有關係。
羅軒原以爲這是一個生存類遊戲……沒想到居然開始走向解密向了,而且系統居然一點提示都不給,這讓羅軒有一種莫名的擔心,好像有什麼不可名說的東西在接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