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因禍得福再添軍需

人常常是這樣,運氣好的常有人幫助,而化險爲夷,還得到很多好處。程是空雖然處於歷難之中,因爲運氣好,卻常得到外來的幫助。他的屬下也託他的洪福,常因禍得福。

修羅王對程是空的幫助和支持,可以說是前所未有,就是親兄弟也不可能對他這樣大,這樣對他這樣無代價的支持。

吳智慧、楊洪烈帶着原來運送武器的兩百餘個兵士和守山洞的一百多個護境兵士,迅速地奔向火箭國王城。到王城後,選護境軍校尉楊清駿和軍士楊爐,跟他倆一起去見火箭國國王楊炎輝,其餘兵士安置在王宮外。

到了王殿,修羅王和火箭國王都在客室飲茶,吳智慧、楊洪烈、楊清駿、楊爐齊跪下,喊:“拜見修羅王!拜見火箭國國王!”

修羅王說:“都起來吧!”

楊洪烈說:“稟報修羅王和火箭國王!我要狀告火箭國護境將軍沈福道。他縱兵劫持我和護送武器去前方的兵士,還殺死兩百多個軍士。並企圖要謀殺我們。他此舉是爲他的侄兒沈小安公報私仇。請王治罪於他。”

楊洪烈細述了沈福道先截殺護送武器兩百多個兵士的經過,然後敘述被關在山洞,而後脫險的全部細節。並說有護境軍校尉楊清駿和兵士楊爐作證,還有在王宮外的三百多個兵士作證。

修羅王聽後,大聲說:“沈福道還真是大膽,敢壞我支持程是空的大計!”臉轉向火箭國王楊炎輝說:“快派兵捕獲!我馬上全界下通令,務必捕他治罪!”

火箭國國王楊炎輝喊:“護城將軍司馬烘何在!?”

司馬烘從門外進來喊:“司馬烘在!”

楊炎輝說:“你帶本部兵士即刻捉拿叛賊沈福道!”

司馬烘喊:“諾!”即刻轉身出去。

火箭國國王楊炎輝說:“吳宰相,你們太辛苦了,就坐下一起用茶吧!”

吳智慧、楊洪烈、楊清駿、楊爐齊聲樹說:“謝國王!”

侍者在另一張桌上擺下茶杯斟茶給四位喝。

修羅王不高興地說:“吳宰相,吳智慧先生!你太不夠意思了!”

吳智慧趕緊離座跪下,說:“請修羅王赦罪!是我疏忽了,是我失禮!”

修羅王笑笑地說:“你豈只是失禮,簡直是目無君上。你回來時,一聲招呼也不打,領了武器就走。這是找打啊!起來吧!別什麼事就下跪,人間不是講,男人膝下有黃金,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父母嗎?你這個傢伙,不罵不打就不醒悟。”

吳智慧知道修羅王是在開玩笑,但是事君如事虎,君王的臉色要變就變,可不是鬧着玩的。他還是跪在地上說:“請修羅王原諒!我知罪了!我更應該跪拜修羅王!”

修羅王還是笑笑地說::“你別說的那麼好聽,起來喝茶吧!我正想問你有關於程是空的一些事。”

吳智慧起身站着,說:“我講的是真心話。修羅王對我恩同再造,給我當上宰相,常伴君王左右,同議修羅界大事。這是何等榮耀啊!”

修羅王說:“這事你說得對!你出生爲人時,智慧、能力無處發揮,只當一個平民百姓;做鬼時,又被當罪犯下獄,受盡苦頭;跟了程是空後,又整日打仗。只有在我修羅界當宰相後,纔有安生的日子。可是,你又講情義,這次又去幫助程是空與冥府打仗。”

吳智慧感激地說:“真是感謝我王。我的一切好處皆是我王的擡愛和成全的。”

修羅王又說:“怎麼!是人間好?鬼界好?還是修羅界好!”

吳智慧說:“是修羅王對我最好。”

修羅王說:“我自認爲修羅界不錯。沒有人間那樣的勾心鬥角、愚癡、貪婪;沒有鬼界那樣的兇惡、蠻橫無理。這些你都體驗過了吧!”

吳智慧說:“論愚癡,鬼界更愚癡。愚癡,其實是有知識的,只是他的知識有毛病。你看從文字上看,‘愚’字,是一心注視于田和犁,你想,只注重于田和犁的衆生,理所當然缺乏眼界;‘癡’字,是知識帶病,雖然有知識,可是有病態,不全面,不健康。

所以,衆生愚癡,可以通過治心、棄病,使他高瞻遠矚,掌握系統全面的知識。”

修羅王說:“你確實對事物有獨特見解,因此,我看重你,請你當宰相是沒有錯的。但是,我有時候也想,你已位極人臣,一個之下,萬萬個之上,爲什麼還對程是空的事那樣上心,比你當宰相更上心。辛虧,我也看重和欣賞程是空。”

吳智慧說:“我王莫怪。我對程是空應該有始有終,真情真義。因爲,他是把我從地獄中救出來的人。我們長期一起共事,又結下了深厚的感情,真的是難於分開。最重要的是,他對冥府的你滿,也就是我對冥府的不滿。”

修羅王說:“對!我就是看重程是空的這一點。冥府一萬多年前,就勾結妖界、魔界奪我的地盤,殺我的將士。所以,從內心上,我很是希望他打贏這一仗。

當然,我最看重的是他的膽魄、執着、追求。所以,我修羅界全力支持他打仗。對了,你這次來運送些什麼?還需要什麼物資嗎?”

吳智慧說:“這次回來,承蒙火箭國國王的慷慨解囊,運送五萬支火箭,一萬支長箭五百張硬弓。”

修羅王說:“既然回來了,需要什麼軍需,就都提出來,一併領去,省得多跑路。”

火箭國國王楊炎輝插話說:“我突然想到,應該再取去發射火箭的鐵架機關。這東西用久了是會無力的,或者出毛病的。”

吳智慧說:“這時我的失誤,應該再領一千張火箭發射機關。”

修羅王說:“乾脆再取去五十萬斤糧食,十萬套衣服吧!”

吳智慧說:“多謝修羅王!我先替程是空元帥和全體將士謝謝您!”

修羅王說:“哎!看來你吳智慧的心還真的在程是空身上啊!好好!如你所說,有始有終。我也支持到底!不過,仗打完了之後,你吳智慧還必須回來當宰相。”

吳智慧說:“一定,一定!絕不辜負修羅王的擡愛。”

火箭國國王楊炎輝問:“對了!沈福道殺了你的運輸兵幾百個,那些武器在哪裡呢?!”

護境軍校尉楊清駿說:“那些武器還放在邊境。當時,沈福道來不及處理,也沒有心思處理,只叫我們把武器拉在樹林中,用樹枝葉蓋住。”

楊洪烈高興地說:“那太好了!我還以爲被那廝弄到什麼鬼地方去呢!”

修羅王說:“晚餐,你們都是在這裡用,我也跟你們一起用餐。明日回大京,我就調撥五十萬斤糧食和十萬套衣服給你們,我親自派兵把這些東西送出羅門山。然後,你們再運去湖州。”

吳智慧和楊洪烈齊聲說:“謝謝修羅王!”

火箭國國王楊炎輝說:“楊清駿,提升你爲護境副將,領將軍銜。你再調五百兵士,協助楊洪烈,把武器運送去人間的湖州。”

楊清駿跪下,說:“謝我王!定不辱使命!”

楊炎輝又說:“楊爐,提升你爲護境軍校尉,聽楊清駿將軍調用。同押運武器去人間的湖州。如果程是空軍前需要,你們就在他的軍前聽調;如果沒有需要,你們就回來。”

楊爐跪下,喊:“謝我王!”

既然是招待修羅王,火箭國國王楊炎輝理所當然特別重視,他親自叫來廚師安排菜餚。這晚餐,什麼山珍海味都有,連名字都叫不出。比如鹿角粉絲、紅燒熊掌、魚翅魚刺、燕窩、雷公菜、醍醐、奶酪等。

新任護境副將楊清駿,新任校尉楊爐哪裡見過如此豐盛的菜餚,吃得連舌頭都差一點捲進喉嚨裡!

宴間,火箭國國王楊炎輝叫來九個美女獻歌舞,更助長了宴中氣氛。佳餚、美酒、美女構成全宴。六道中,修羅界的女子最美,在酒中的男子,那個不受吸引,就算是吳智慧最矜持也不免神魂盪漾!

修羅王很高興地說:“有美酒、佳人陪宴,夫復何求!?”

他手指吳智慧、又指楊洪烈,說:“你們年輕的男子,快快去跟美女同舞!”

火箭國國王楊炎輝也說:“愛美之心,衆生本性。都去跳舞吧!”至高興時,拿起碟子當樂器敲起來。作歌:“手拿碟兒敲起來,此時美女勝佳餚。年輕女子長相伴,用盡萬金也應該。”

修羅王笑着說:“你當國王有萬金,百姓一分哪裡來?”

楊炎輝笑說:“皆是修羅王的福廕!”

修羅王說:“皆是百姓的勞作吧!人間有智的帝王都說,百姓是水,皇權是魚。這個比喻甚好、甚正確!”

吳智慧說:“衆生都愛美麗的東西,尤其是人類最愛美,最懂得美的享受。男子執着於愛美人,有時寧可愛美人。而拋棄江山。可是,細想,即使吻遍天下美女,最後還是孑然一身,先成白骨,後成灰塵。”

楊炎輝國王說:“如智慧先生所說,人間的那些出家人纔是懂得真諦了?”

吳智慧說:“那也不可一概而論。關鍵是要心出家。身出家只是一個形式。身心皆出家纔有可能修行成佛果。”

修羅王說:“人間很多信佛的教導,其實,我們修羅界也很多信佛的教導。尤其是信仰觀世音菩薩是教導。我那個醜人國最是信佛。從人間搬來很多佛家的書籍理論。”

吳智慧說:“這事我親身經歷過。以前,我跟程是空到這個國時,他們還專門論佛理,通宵達旦。”

修羅王問:“智慧呀,你在人間當人類時,有沒有信佛家的教導?”

吳智慧說:“半信半不信。理論雖然好,卻是難於做到。佛祖菩薩照樣拜,金錢美女自是愛。明知‘老虎’還觸摸,粉身碎骨叫活該。”

修羅王笑了,笑得眼淚也流出來。說:“吳智慧,你真是的!”

吳智慧吃了酒,酒意濃濃。說:“我講的是事實。即使是那些出家的和尚、尼姑,也難免被美色所吸引。或者亂了修爲。

我曾聽到一個故事:在唐朝武后的年代,有一個極其英俊漂亮的十八歲男子,叫吳三聲,因爲長得太美,人稱他爲吳潘安。非常愛看美女。愛看得誇張變態。聽到誰家有美女,他都去看,看得詳細認真,從頭到腳,還癡呆地把眼光停留在胸部、臀部。聽人家娶新娘,他必到這家的大門口,等着新娘下轎子那刻,欣賞她的身段。他愛看美女是遠近出名的。

他聽說武則天巡察到他的家鄉,又聽說她是極其美的美女,就心癢癢的想去看。可是,人家是皇帝呀!五步一崗,三步一哨,御林軍、大內高手千萬人做護衛,能那麼輕易靠近去看嗎?想了半天無計可施。

皇帝、美女,天上的神仙來投胎主生於人間的,太誘人了!沒有看到她誓不罷休!吳三聲繼續認真探聽武則天的行程。終於有心人能成事。他探聽到武則天信佛,後天上午要到鎮後的慈恩寺去行香禮佛。他高興地叫起來‘太好啦!’

吳三聲提前一天就到慈恩寺去找方丈。因爲他經常到慈恩寺遊玩,跟方丈很熟;方丈也見他生得眉青眼秀,相貌堂堂。兩人便結爲僧俗朋友。

他跟方丈說明來意後,方丈覺得非常爲難。說:‘小子,其他的女子你都可去看,單獨這位你不可看。那是帝王,天下之主啊!她巡察此地,連佛菩薩都出來迎接,我等僧人卻只能跪着,不能擡頭。你想見她!?萬萬不可!’吳三聲纏着方丈不放;方丈無奈說:‘這樣吧!你就藏在佛像前几案之下,案布罩着,她見不到你。你可千萬小心!’

吳三聲高興得差一點跳起來,說:‘多謝方丈了!’隔天上午早早,吳三聲就躲藏在几案之下。時間到,武則天按時進寺行香禮佛。一拜,二拜,三拜。吳三聲輕輕拉開布,偷看,啊!太美了!就在這時,武則天也看到他。

武則天一個眼色,侍衛們把吳三聲從几案下拉出,還以爲他是刺客。武則天看了這個小傢伙,已經明白了七八分。這哪裡是刺客!這小傢伙膽大包天,有長得那樣英俊瀟灑,怕是天下女子一旦見到他,都得腳軟心迷而投懷送抱。心念一動,這傢伙不能留在民間‘害人’。

這時方丈和全體僧人都嚇得癱瘓在地上,皆叩頭不停。口唸‘聖上開恩’。武則天說:‘你們僧人都不要慌!這小夥子坐在佛前几案下唸佛,與佛緣厚。此時,恰好是吉日良辰。方丈就把他剃度了吧!’

方丈叫僧人拿來剃刀,當場就把吳三聲的頭剃得光光的。皇帝的口旨就是天條!從此,吳三聲就在慈恩寺當出家人了。這就是愛看美女的下場!”

說到這裡,修羅王笑得噴飯,火箭國國王楊炎輝笑得離開宴桌,楊洪烈笑得咳嗽不止,楊清駿被湯噎着,楊爐笑得前仰後倒。

大家笑完後。吳智慧繼續說:“春去冬來,日復一日。一個春天,幾隻貓在屋頂上叫。母貓‘喵,喵’,公貓也‘喵喵’,叫了一會兒後,公貓和母貓就那個了。不時地還傳來‘喵喵’聲。擾得吳三聲無法入眠,心神散亂。

聽貓叫春、懷春,知公貓母貓成就好事。此情此景,吳三聲感慨萬分,身已爲僧人,哪有人間那種‘春情春意’,連貓都不如。於是,他便吟詩,曰:‘貓喵喵喵喵三聲,萬物懷春各有情。小僧生亦有懷春意,不敢喵喵喵半聲。’”

修羅王說:“這頓飯沒有白吃。我又知道人間的一個好故事了。”

火箭國國王楊炎輝說:“吳宰相真是博學多識!”

這晚,他們都非常開心,似乎沒有君臣之別。

隔天上午,送走了修羅王,吳智慧、楊洪烈、楊清駿、楊爐,帶着一千兵士,押運一千張火箭發射機關架,離開王城,到達邊境後,再取來五萬支火箭、一萬支長箭、五百張硬弓,然後,出羅門山時空門戶,一路朝湖州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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