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回神啦,我說你這傢伙怎麼和登徒子似的,要麼不看,要看就盯着人家姑娘看個不停。”
尹平搖搖頭,盯着那兩位姑娘的背影吶吶自語:“那兩個人,我好像在哪裡見到過。”
“得了吧,男人看到美女都是這麼說的,想不到你也不例外。”陳飛拍拍尹平的肩膀,招呼他回去。
尹平撓撓頭,看到兩女孩的身影消失在街頭,低頭呢喃了一句:“這兩人我好像真的見過。”
........
宜家斜對面的那家傢俱店掌櫃的姓鄭,名富貴。很平庸的一個名字,卻透露着一股不怎麼平庸的氣息。
老闆沒有辜負父親給他取得名字,驗證了富貴二字。 ωwш⊕t tkan⊕c o
因爲他此刻,正老老實實的跪在一個大富大貴之人面前。
那個人就是太子,李承乾!
“鄭富貴,孤需要一個解釋。”李承乾左右兩側美俾環伺,喝下一口美女送上來的美酒,但是眼神卻陰森無比,好像一把把刀子刮在鄭富貴身上,讓他不斷磕頭認錯。
“殿下恕罪,殿下恕罪,是小人監管不力,導致犯下這樣的錯誤,還請殿下恕罪!”
“恕罪?”李承乾把玩着佩戴的玉佩,表情玩味,語氣卻是讓人感覺身處冰窖。
“孤好好的產業交給你打理,才第二天就出現這樣的事情,這幾天下來進賬少,出賬多,大虧,你要孤怎麼恕你的罪?”
鄭富貴磕頭嗑得更起勁了,額頭上冷汗一滴滴落在地上,心中因爲恐懼導致渾身發軟無力,要不是咬牙撐着,恐怕會直接攤在地上。
“行了,別磕頭了,瞧着心煩。”李承乾淡淡的說道。
鄭富貴如釋重負,頭抵在地上半天才緩過氣,慢慢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李承乾又馬上底下頭去。“小人謝殿下。”
“呵呵,先別謝孤,先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鄭富貴回想了一下,組織好語言,將那天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
“你的意思是說...”李承乾稍稍坐正了身子,往前探了探,目光露出一絲陰狠。
“是有兩人搗亂在先,兩個坐毀壞的椅子都是被人動過手腳的?”
鄭富貴點點頭:“是,殿下,小人事後派人檢查過毀壞的椅子,發現兩個椅子都有被人鋸過的痕跡,所以小的懷疑這是有人故意爲之,恐怕,就是對面宜家的人動的手腳。”
李承乾沉默了一會兒,追問道:“那兩個搗亂的人身份你查過了沒有?是誰?”
“這...”鄭富貴輕輕搖頭:“殿下恕罪,小人還未打聽清楚那兩人的身份。”
李承乾表情帶上一絲冰冷,哼道:“哼!廢物!”
鄭富貴又立馬以頭抵地,口呼恕罪。
“然後呢?然後又發生了什麼?”
“額...”鄭富貴小心翼翼的擡起頭,說道:“然後...然後,然後事情發生後的第二天,衛國公李靖家忽然來人前去宜家,要大批量的訂做傢俱。宜家出了一條新規矩,凡是訂單量大的,享有七折的折扣。而且他們所有商品的價格都在原有的基礎上下調了二成,還有......”鄭富貴神色猶豫了一下。
“還有什麼?”李承乾皺着眉頭追問道。
鄭富貴苦笑一聲說道:“還有,宜家在店門口豎了一大塊木板,在木板上掛了許多牌子。第一塊是皇宮的,後面幾塊都是當朝國公府的,比如衛國公府,盧國公府,英國公府等等。說是這些都是在他宜家裡買傢俱的合作伙伴,今後再來購買,除了享受應有的折扣意外,還可以獲得宜家準備的禮品,禮品有美酒,琉璃杯等等。”
李承乾眯着眼睛思索了一會兒鄭富貴說的話,冷笑了幾聲。“這個陳飛還真的是個奇才,商業上的事情玩轉的很漂亮嘛,哼!孤就不信治不了你!鄭富貴!”
鄭富貴立馬爬上前兩步。“小人在。”
“你替孤備五百兩銀子,找到皇宮負責內務的主管太監,告訴他,這是孤給他的一點心意,讓他以後採辦傢俱到孤這兒來。”
“是...殿下,小人不明白,這麼做...是爲何?”鄭富貴沒能想明白。
李承乾哼了一聲,“就你這悟性還敢和對面宜家鬥?拿了錢趕緊給孤滾蛋!要是連這點小事的都辦不好孤遲早廢了你!孤的手下不養廢物!”
鄭富貴嚇得一哆嗦,連忙磕頭,然後忙不迭的離去,操辦李承乾交給他的事情。
鄭富貴走後,李承乾忽然感到一陣心煩意亂,不耐煩的揮退身邊的美俾,叫來了宮裡的主管太監,常泗。
“常泗,孤上次命你去尋找的那位舞女,你可爲孤尋來?”
李承乾嘴裡說的那位舞女,就是前段時間李世民大擺慶功筵席,殿堂內舞樂的那位“美女”。
李承乾當日只是見了一面,就一直念念不忘記在心裡,發誓一定要把此等美人納入後宮。
常泗面色古怪,囁嚅了一下嘴脣,最後還是沉默的搖搖頭。
“哼!廢物!”李承乾氣的站起來,想要一腳踢翻桌子,但是因爲患有足疾,又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常泗伏地,“殿下保重身體!老奴定當盡心爲陛下去搜尋。”
“搜尋個屁!孤用腳趾頭都想得到,這舞女不是在太常寺就是教坊,這兩個地方很大嘛?找個人還得花這麼多功夫?你說你是不是廢物?”
“是,老奴無能,還請殿下責罰,只是......”常泗話說道一半,又生生的止住。
李承乾不耐煩的揮手。“只是什麼?說!”
常泗猶豫了一下,開口將剛纔沒說出來的話說盡。
“只是...只是老奴確實在太常寺內尋到一名相貌與太子所描述差不多的人...”
李承乾怒道:“既然尋到了,爲何不把人給我帶來?”
常泗以頭嗆地,“殿下,那人不是女的,是個...男的!”
李承乾.......
“男...男的?”李承乾如同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若不是患有腿疾,恐怕會直接從地上跳起來。“你是不是看錯了?那麼美的人是男的?”
常泗的回答讓李承乾徹底死了心。“回殿下,老奴沒有看錯,而且老奴也向太常寺卿求證過,那人確實是...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