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排長急忙搶在黑霧之前,拖出了已經快被黑霧燒到腦袋的付耀光。
這時那黑霧形成的人形雙臂,現在又合成了一個核心圓圈,把我們三人圈在覈心內,而且黑霧的範圍圈也是越來越小。
我這時感到圈外的那些黑霧,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火爐,熱的幾乎上不來氣,只不過是這種又腥又臭的熱,與其他的火烤那種熱全然不同。
黑霧離我們三人有不到一米的距離,撲鼻而來的全是那種又腥又臭,還有點瓦斯煤氣鹹鹹味道。黑霧的臭味像是有毒,我們三人聞到那種臭味,突然感到一陣陣眩暈,和噁心。
而這時黑霧的核心越聚越小,溫度也越聚越高,我們三人都是頭昏腦脹。這種被黑霧圍困的感受,是難以用語言表達那種難受的。
我只感到自己雙一陣眼發黑,胸口就像是有什麼東西不斷的在往上急涌。
排長看着那些不斷往我們三人涌進的妖霧,罵道:“想不到老子當初沒有死在戰場上,倒是被他孃的,妖霧給圍剿了不甘心啊。”
排長說完,忙扒下自己的上衣,拿在手內便去抽打那些已經快到臉前的黑霧,他想去打散那些妖霧,或者是想在濃烈的黑霧內殺出一條血路來。
排長扯這褂子剛捱到黑霧的邊緣,隨着他的上衣遇到黑霧急劇的高溫,他手內的褂子變成了一堆散落的塵埃,四下飄散而去,現在只有手內緊握的半截褂子袖口,還在手中緊鑽着。
排長急忙丟下手中的那半截袖子口,嗷嗷只叫手熱。
付耀光這時暈乎乎的撓頭說道:“要是有水就好了,黑霧這麼熱肯定害怕水。”
我一聽說水突然想到:來時,昂摩老喇嘛不是送我們一包香灰了嗎?我頭重腳輕的扶了一把,付耀光的肩膀,給自己找了一下平衡:“排長你有沒有帶出昂摩送我們的香灰水啊?”
排長一摸他的軍用挎包:“帶着呢,只是不多,只用水壺隨便的灌了一壺水,捏了一小捏香灰也不知管不管用。”
我急說:“現在只有用那東西試一試了,如果靈驗我們還可以有一線生機”。付耀光這時又往後退了退,黑霧已經把我們圍攏的,現在三人已經是背緊貼着背了。
排長慌忙拽出包內的那個香灰水壺,雙手抱着水壺望着,幾乎快接近我們的一團黑霧就潑。
果然那些被香灰水碰到的黑霧,頓時散落在地下,看到散落在地下的幾許星星點點的黑霧,給人的第一感覺,就像是一些被燒黑的草籽一般的小黑點。
排長看到那水壺內的香灰水,真的能克服黑霧,急忙用水壺四處朝那些黑霧亂撒一氣,可是軍用水壺的出水洞口非常的小,灑出的香灰水是有限的,根本就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要想徹底消滅所有的黑色妖霧又談何容易。
黑霧也好像是真的害怕香灰水,一時卻也不敢在往我們三人圍攏。
雖然用香灰水暫時的制止住了黑霧,水壺內的香灰水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這樣一來黑霧又再次如同破浪一般,往我們三人涌了過來。
排長這時一把摸出了一枚手**,另一隻胳膊緊緊的摟住我和付耀光:“同志們,咱爺仨,寧可光榮的犧牲,也不要被敵人消滅做他孃的孬種,譚國祥、付耀光準備好了嗎?”排長那鐵一般的臉膛,威嚴的看着我和付耀光,另一隻手就要準備去拉,手**下端的拉環準備着壯烈。
我這時只感到腦袋內就如同,用開水煮了一般渾漿,我突然聽到我們排長都準備要光榮了,並且就像真的似得,都準備好了,去拉手**拉環。
我急忙說道:“排長還有香灰水嗎?”排長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還有一點不多了,這麼多黑壓壓的妖霧,就憑這點香灰水是不管用的。”排長說着話就將水壺遞給了我。
我慌忙的接過那已經剩下不多的香灰水壺,舉起水壺仰頭就是一大口,付耀光扯我一把:“老譚,這東西不能喝,被黑霧燒糊塗了吧。”
我急忙扯開身邊的付耀光,衝着擋在深洞口的那些黑霧,噗的就是一口香灰水,黑霧就像是有組織一般,香灰水還沒有接觸到那些堵着洞口的妖霧,妖霧隨着左右收攏,洞窟石壁上的深洞也就裸露出來了。
我忙衝着排長和還在發愣的付耀光擺擺手:趁黑霧收攏趕快鑽進去啊,不然黑霧圍攏過來,就要來不及了,想做烈士何必在此時呢, 我來掩護排長老付你倆先鑽進去。
我急忙仰頭又喝一口香灰水,付耀光急說道:“不不老譚,還是我作掩護比較合適。”說着急忙去搶我手內的水壺,可是水壺內,僅有的一口香灰水已經被我含到嘴內了。
排長和付耀光不得已,只好鑽身爬進那深洞,還是老規矩付耀光在前,排長在後俯身鑽到洞內。
我倒退着身子,衝着黑霧那些已經逼到臉前的黑霧,我現在只能是忍受着,那些已經快圍攏到我臉前的黑霧腥臭熱燒,現在只能是殊死一拼,等黑霧壠到我的臉前很近了,我才能噴出嘴內的那唯一的救命香灰水,換句話說只有那樣,我才能全身而退。
我現在只感到,被黑霧腥臭的熱浪薰是頭疼欲裂,那種感覺真是讓人感到生不如死的滋味,此時我再也忍受不住腥臭熱浪了,噗的一口噴出了嘴內僅有的那口香灰水,可是我剛纔被黑霧的熱浪襲的,根本就睜不開自己的眼睛,等噴出嘴內的那口香灰水,睜開眼一看黑霧還在臉前。
我暗道:糟了香灰水只是噴到了少許的黑霧,我剛纔竟然噴偏了。
隨着我感到黑霧的熱浪,離我越來越來越近,我這時倒着身子不斷的後退,我一直感到自己的後背碰到了後面的石壁,後面是石壁我再也不能後退了。
我看着眼前黑濛濛衝我圍攏過來的黑色妖霧,我不禁閉上了眼睛等死。
只感到我臉前越來越熱,我幾乎是已經喘不上氣來了,心中暗道:這樣窒息死去也好,總比被那些妖霧撕成碎片要好多了。
正當我認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突然感到我的背後有東西扯住了我的雙肩,隨着往後一扯,我感到自己被拖進到一個洞口內。
這時傳來付耀光的聲音:“好小子不讓我和排長光榮,你小子自己到玩起了光榮啦。”
我使勁的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這才知道,原來排長和付耀光剛纔,怕我自己沒逃不出黑霧,也不鑽進那口深洞內,他倆就一直在洞的旁邊等我。
看到我退到洞口時幾乎都快暈倒了,排長和付耀光慌忙把我拖進了,那深洞的邊緣洞口躲避黑霧。
這時洞窟外面,已經全被黑霧給涌滿了,那些黑霧在巨大的洞窟內,簡直如同成千上萬只魔鬼出沒,黑色妖霧還不斷的發出,一陣陣如同打雷般轟轟巨響。
而那快巨大的萬年夜光靈石,現在卻又如同魔鬼的心臟一般,在黑霧的正中心,夜明石的黃光透過黑霧,又變成了那種,如同鬼魅般深褐色的妖光,透出了那些黑霧內部,深黑色如同小米粒大小密麻亂飛的斑點,不禁讓人看的頭皮一陣發麻。
我在深洞得邊緣感到背後一熱,急喊道:“黑霧涌進洞內來了,我們快下去。”
這時付耀光打起手電四下一照,我們這纔看明白,着洞四周直徑有兩米左右的距離,傾斜往下有四十六、七度左右,屬於是一個典型陡峭形的深洞。
我由於剛纔大喊一聲,黑霧涌進洞內來了,排長和付耀光都沒有防備,當他們聽到我喊黑霧時,付耀光身體一抖,身體突然一個打橫,撞到我和排長身邊,由於洞是傾斜可下的,排長被付耀光撞的一個側摔,又撞到我的身上,我一個咧傖,頭下腳上的我們三人滑了下去。
我們三人在傾斜的深洞內,急速的往洞底滑落,我由於是趴身可下,在傾斜的洞壁內猛滑急搓往下在滑去,只感到自己的胸前,被洞內的石塊摩擦的,如同火燒一般鑽心疼痛,腦袋內也完全是一片空白。
在陡峭的深洞內滑落了大約有二百餘米左右,我們三人的身體突然一陣懸空,只聽撲通一聲,我只感到自己掉進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深潭內,由於從高處往下巨大的衝擊,產生的慣力,我們三人就如同出鏜子彈一般急墜而下,也幸虧着潭水深不可測,我纔沒有被巨大沖擊力,給撞的**迸裂。
我被巨大的慣衝力,直往譚內深處衝擊了十餘米,才停止繼續往下猛墜,藉着水的浮力,我又慢慢的浮了上來,我露出水面,被譚內的冷水一激不禁渾身一陣哆嗦。
我看到四下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而且四處靜得嚇人,沒有一定點聲音,我腦子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這是什麼地方?排長和老付又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