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倒是提醒我了,對呀,雖然我不是體制中人,但是在體制中的關係還是比較穩的,只要提前跟周坤那邊打聲招呼,調查這個夏夢的信息,應該並不麻煩。
說做就做,我立刻又聯繫了周坤,把事情大致一說,周坤立刻表示沒問題,又問我要不要去夏夢唸書的學校看一看?
我一拍大腿,說好,又問周坤什麼時候能給回信?
周坤在手機那頭想了想,說這事急不來,就算是相關部門想要調取一個人的檔案,也得經過幾道程序纔可以,目前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去夏夢唸書的那所學校看一看,找到這個女孩的輔導員問一問,自然就有眉目了。
我點了點頭,說好,那你這邊先幫我繼續查,同時我也會跟陳玄一去一趟夏夢的學校,兩頭查起,成功率應該會大一些。
放下手機,我便對小晴說,“夏夢的輔導員,應該也是你的輔導員吧,你能替我聯繫一下嗎?”
誰知小晴卻搖了搖頭,說不對,我和夏夢的輔導員並不是同一個人,不過學校裡的輔導員,彼此之間基本都互相認識,託人打個電話一問,就能約出來了。
我急忙點頭,說那好,這件事拜託你去聯繫吧,不管你怎麼操作,總之,我要儘快和夏夢的大學輔導員見面,聊一聊關於這個女孩的情況。
小晴很快答應了,隨即又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說哥,如果查出來,真的驗證了你的猜想,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的確是夏夢的話,你打算怎麼辦……
這小妮子語氣細聲細氣的,一副挺爲難的表情,我和陳玄一對視了兩眼,然後嘆着氣告訴她,說小晴,我很理解你對好閨蜜的關心,但是這件事太大了,已經死掉了三個同學。
如果最後調查出來,這件事的始作俑者真的是夏夢,我們或許不會對她採用什麼暴力措施,但卻一定要把人交給相關部門來處理,有相關部門的人,來決定如何處理她。
“哦!”小晴把頭低下去,默默點了一下,然後轉身,朝着事務所外面走去。
我問她去哪兒?小晴就說要回學校看一看,爭取儘快替我們聯繫到夏夢的輔導員。
她這一走,我和陳玄一便再次湊到一起商議,聊到中途,陳玄一卻表示了自己的擔心,說小晴和夏夢關係這麼好,你就不怕這丫頭通風報信?
我笑着說,“哪兒能啊,小晴雖然單純,但並不是不知好賴,不顧後果的人,我已經把事情的性質告訴她了,相信小晴不會蠢到繼續和夏夢產生聯繫的。”
陳玄一點頭道,“這樣最好,總之這個夏夢絕對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咱們務必要小心才行。”
我倆在事務所中,一邊休息一邊等待消息,差不多下午三點左右,小晴重新打來電話,告訴我們,說已經和夏夢的大學輔導員溝通好了,人家答應和我們見面,不過必須等晚上七點,她下了班之後才行。
我急忙說好,又詢問小晴具體見面的地點在哪兒?小晴說,“就在學校辦公室裡吧,學校是開放式的,你們也可以進來,不過不能帶武器,免得嚇唬到其他同學!”
聽完,我便點頭答應了下來,隨即和陳玄一繼續受着事務所,一直等到了傍晚六點鐘的時候,我們雙雙下樓,驅車前往小晴的學校,剛到學校大門口,小晴早已站在那裡迎接了,遠遠朝我們揮手。
我找了個角落把車停下,匆匆上前,簡單聊了兩句,小晴表示要帶我們進入輔導員辦公室,我們自然答應,跟隨小晴一同走向了學校深處的一棟辦公樓。
我一邊走,一邊詢問小晴在學校裡的近況,她說還好,就是最近學校放假了,比較空曠,平時宿舍裡也沒有幾個人,搞得她無聊死了。
我們邊走邊聊,很快就來到了夏夢輔導員所在的辦公樓,小晴指了指樓梯,說你們快上去吧,二樓轉拐,左邊第一間辦公室就是李老師的。
陳玄一反問小晴,說你怎麼不上去?小晴朝我們俏皮地吐着舌頭,說我呀,纔不去呢,那位李老師是個中年歐巴桑,平時對同學可兇了,之前我跟她溝通時候,還被訓了一頓呢。
見小晴不肯上樓,我只好叮囑她先回宿舍,等我和李老師聊過之後再說。
隨後,我便陪同陳玄一上樓了,到了辦公樓二層,我拐進了小晴所說的那間辦公室,在虛掩的大門上敲了敲,裡邊果然傳來一箇中年女人的聲音,嗓子有些沙啞,怪難聽的,“進來吧!”
我推門而入,說了聲,“李老師,您好!”
坐在辦公桌上的女人,便直接把頭擡起來,露出一張下巴上長了痦子,表情很堅硬的臉,“我聽小晴說,你們在調查我的學生,請問夏夢犯了什麼事,你們又是什麼人?”
這個中年女人,面相的確如同小晴說的那樣,有些兇巴巴的,而且談話的語氣很生硬,不像是在跟我們聊天,反倒好像在質問我們似的。
聽了這話,我頓時一愣,隨即摸了摸下巴,對這位姓李的輔導員笑道,“情況是這樣的,我們是靈異事務所的員工,夏夢幾天前僱傭了我們,打算讓我們替她調查一件事,可後來她卻無緣無故地消失了,所以……我們打算先把人找到。”
她瞥了我一眼,又問道,“靈異事務所,那是什麼鬼地方?”
我和陳玄一隻好發出一聲乾笑,顯然,在大學校園中談論靈異風水之類的話題,顯然是很煞風景的,而眼前的這位李老師,顯然壓根就不信我們這一套,估計是被我和陳玄一當成騙子了吧?
我並不計較她的口吻,耐着性子問道,“李老師,請你理解一下,我們不是騙子,更加不是壞人,只是單純地想找到夏夢,如果你知道她的下落,方不方便透露一下?”
“現在是暑假期間,夏夢上哪兒都是她的自由,就算我是她的生活輔導員,也沒有權利過問她的行蹤,我不知道夏夢在哪兒。”李老師還是擺着一副冷冰冰的臉,並不熱情。
聽了這話,我和陳玄一無奈地對視一眼,只好說了句打擾了,隨後便打算調頭離去。
誰知剛要走到門前,這位李老師卻慢條斯理地端起了茶杯,說不過呢,我雖然不知道夏夢人在哪裡,卻曉得她老家的家庭住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