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殺!陣,果然是幻殺戶陣,有此意思。尚未成嬰”聯蝦製出幻殺之陣,別告訴我你是個散修。至於金東這名字,從未聽說過,想來也是假的,說說看,你是何人的弟子,出自何門何派。”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陣外傳入聶無雙的耳中。
羅東叫道:“快走,是元嬰大士,而且修爲高深,舍了這幻殺之陣,逃吧。”
不用羅東提點,聶無雙也感應到另外兩人的修爲,全力催動幻殺之陣,將範圍延伸到極限,方圓數百米內,白霎升騰,陣內電閃雷鳴、風刀地火,噴薄而出。雙手印記翻飛,一道道靈光打在陣器之上,一連打出三百餘手靈訣,深吸一口氣。左手握着一枚上品靈石,右手一指,星梭立時漲大數十倍。
聶無雙邁入星梭之中,擡手一指,數十個一模一樣的星梭,從陣中飛射而出,每個星梭之中,都坐着一個聶無雙。
哼!難道老夫辨不得真假嗎?”隨着一聲怒叱,陣外傳來一陣陣暴鳴之聲,聶無雙再次伸指一點,又是數十個星梭飛向陣外。
“見鬼,都是真的?”另一個聲音傳來,嗓音沙啞,應該是另一名元嬰大士。
聶無雙第三次伸手一點,同時催動星梭,隨着數十個假星梭一起飛出陣外,同時幻殺之陣發冉一連串的暴鳴聲,最後發出“妾,的一聲巨響,整個陣器。連同數百枚上品靈石,同時自暴,大地之上,升騰起一團巨大的火球。近百個星梭,四處飛散。
張丹青一臉的鐵青,他試着攔下一枚星梭,與星梭內的金東鬥了起來,很快發現,這個是假的小最多隻有之前那個金東一半的實力,可他實在想不通,這是何種手段?
要知道,能夠分身,那至少要到分神之境方能作到,而他可以肯定,金東只是一名金凡後期的修士。
“師叔小心。假的好多。”張丹青叫道,其實他想借師叔之眼,分辨出哪個纔是真的。可他哪兒知道,聶無雙借暗影千疊珠之功,三次幻化出一百個實體來,雖然遠沒有分神大士那般神通,可在低階修士之中,已經可以稱之爲神乎其技了。
別說張丹青,這次請來的兩個師叔,雖然已經達到了元嬰後期,卻同樣看不穿真假。莫說聶無雙並未飛向天空,就算與假的站在一處,他們也休想分辨出來。
讓假貨四處亂飛,聶無雙則控制着星梭,一頭遁入地下,不停的打出靈訣,向地心深處飛去。
一連滅掉十餘個假的,張丹青的師叔怒了,原本以爲抓個金丹修士,手到擒來,卻沒想到如此難纏。
“師弟,助我。”說着,從懷中取出一個畫軸,迎風一展,正是張丹青使用過的山河日月圖。
“好。”另一名修士伸出右手,結出一個古怪的印記,貼在那修士的後背,一股龐大至極,同根同源的靈氣,如潮般涌入他的元嬰之中。
那元嬰的眼睛猛的瞪圓,雙手結印,從天靈入衝出,盤坐在修士頭頂,伸出稚嫩的小手,一指山河日月圖。那畫陣瞬間漲大千萬倍,將方圓數百里籠罩在其中。
“山河照日月,靈舞動乾坤。收!”那元嬰張開小嘴,輕聲吟道,伸出小手,再次指向頭頂的畫陣,立時間,山河涌動,江水倒流,日月變色。
不管聶無雙利用千疊珠幻化出的分神逃了多遠,在讓。河日月的照耀之下,全部被這股強大至極的力量吸入圖中。而這顆星球上的山止。水水,卻如虛影般,透圖而過,又落回地面。
從山河日月圖啓動到完成,不過數十息的時間,那兩名元嬰修士,臉色蒼白,連那元嬰都變得暗淡了幾分。
“收!”元嬰第三次指了指畫陣,那畫陣所間縮小回原型,從空中飄落,張丹青連忙上前接過。
轉過頭來,有些擔心的看着兩人位師叔,此時元嬰已經歸個。兩位元嬰大士,盤坐於地,雙手各持一枚上品靈石,正全力吸收裡面的靈氣。
“葉。爲首的修士,噴出一口紫黑色的血跡,緩慢的睜開眼睛,嘴角含笑:“妄動山河日月,果然非同小可。師弟,沒想到這十年來,你又精進了許多。”
坐在他身邊的修士也笑了起來:“師兄又何嘗不是如此?看來師兄距離元神出竅已經極近了,想來最近一段時間,已經可以物化神遊了。”
爲首的修士並無得意之色,轉頭看向張丹青說道:“查看一下,是否已經收入畫陣之中。”
張丹青脆聲應道,打出靈訣。一點畫軸,畫陣展開,又連連打出數十手火”了頭緊皺起來!怪了,入畫的並無金東,那此倉是聯圳工,
“嗯?怎會如此?你可看清了?”爲首的修士不顧身體虛弱。勉強地支撐着站起身來,走到畫陣邊,打出數道靈訣,這山河日月圖,可是長風一脈的鎮派三寶之一,以他們師兄弟二人齊心合力激活,別說一個金丹修士,就是分神大士當前,也定會被收入畫中。
“果然沒有,怎麼會這樣?”爲首的修士在吃驚之餘,甚是不解。此寶的神威他再清楚不過了,雖說他們能力有限,無法展開全部威能,可對付一個金丹修士,絕無失手之理。
“不好,此子入地了。”稍一思考,爲首的修士馬上明白過來 強行展開神識,向地心深處探去。可惜剛纔強行使用山河日月圖的大威能,使得他靈力大損,一時之間小也無法探入過深。
此時的聶無雙,已經深達地下數十里,遊走出數百里之外,這已經是他全力施爲。要知道越向地心深處,壓力越大,而且速度大減。若是在地面上,至少能逃出千里之外。
“可惜了,一次就消耗了百個暗影之魂啊羅東輕嘆一聲。
聶無雙到沒什麼捨不得的,暗影千疊珠,本就等於白撿來的,反到是們殺之陣,更令他心疼,乖可是他親手煉製而成,最強的陣器。雖然沒有陣靈,卻花費了他無數的時間和心血。
“我倒是奇怪,那張丹青爲何費盡了心思,還請來兩位元嬰大士來擒我,難道他們已經查出我的身份?”聶無雙疑惑道,兩人邊說邊逃,不敢待慢,誰知元嬰大士的神識能探出多遠,還是逃遠點纔是正經。
“不可能,就算他們探知你的身份又如何?也不可能是長風一脈派人前來羅東說道,其實他也同樣不解,聶無雙的變形陣器,可是經他查看過數次,雖有許多不足之處,可騙騙金丹修士絕無問題。那張丹青是絕對看不穿的。
這邊聶無雙和羅東想破了腦子,也不明白這些人爲什麼盯上他。另一邊的張丹青卻並不着急,盤坐在地,煉化靈力,等待兩位師叔恢復靈力。
不過半日,兩位元嬰大士恢復如初。元嬰是修士的一道門檻,過了這道門檻不僅神通廣大,戰力強橫,恢復的速度也非是低階修士能比。
“好了,我們去下一個,地點等他吧,沒想到這小子如此溜滑,倒也有趣,不知師兄爲何一定要活捉此人。
”爲首的修士站起身說道。
說完伸手一招,裹着張丹青,化成兩道青風,向遠處飛去。
聶無雙在地底潛行半日,逃出數千裡外,向上鑽出,到了地面,長出口一氣,金丹修士雖有土遁之能,卻不能持久,半日之功,已是極限。
“終於逃出”後面兩字未說完,雙眼圓瞪,全身微顫。右手一翻,天雷劍器已經出現在手心之中。
輕嘆了聲,又收了起來,本以爲在地心潛行了千里,沒想到剛一出地面,卻看到張丹青三人盤坐在數十米外,那爲首的修士,衝他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張修士,爲何爲難老夫,可是爲了那二十萬靈石?。聶無雙深吸幾口氣,鎮定心神問道。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如此無力,無論自己如何奔逃,卻都在人計算之中。
以他和羅東對元嬰修士的瞭解,潛入地心行走千里,完全可以逃出,否則他也不會捨得那百個暗影化身。
張丹青笑道:“金兄錯了,在下可沒有半點難爲你的意思
“這是何意?”聶無雙用目光向兩位元嬰大士掃了一眼問道。這還不算難爲嗎?半日之前,兩名元嬰修士,合力動用山河日月圖,那毀天滅地的威力,到現在還令聶無雙心有餘悸,這還不算難爲?
“金兄,我等的確沒有爲難金兄之意。是我的師傅想請金兄一敘。只是師傅他老人家有言,金兄爲人謹小慎微,不願意相信陌生之人,因此才作出各種安排,先是用七劍蟲爲藉口,認識金兄,再在裁決之法,交流一又動用關係,將金兄引出張丹青說道。
其實還有很多他沒說,長風居士可沒讓他動用裁決之規,只是他心中並不服氣,定要與聶無雙爭個勝負,看誰纔是同階最強。
之前的動用山河日月圖也源於此,兩位元嬰師叔,雖然對師傅言聽計從,極爲信服,卻不相信,以他們兩人之力,居然會捉不住一金丹散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