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拉開聶矛雙,向前幾步,老到死嬰殺手面前,聶沁兆…小一片訝然,雖然他很想擋在小心妍面前,可他很清楚,心妍並非無知散修。她這樣作,定有其道理。
忽然,心妍雙手翻飛,作出一串古怪的手勢,衆人仔細辯論,卻看不出這組手勢是何意思。靈訣千變萬化,可心妍作出的手勢,好似與靈訣完全不同,而且也不帶一絲靈氣。
那死嬰殺手愣了片刻,眼中晶瑩一片。雙手翻集,也打出一串古怪的手勢。
“你,”聶心妍哽咽一聲,只說出一個你字,便再也發不出聲音來。
“你”你是丫頭?”那死嬰殺手艱難的說道,好象喉嚨裡塞了什麼東西一般,吐字模糊不清。
“你是虎頭”好一會兒,聶心妍才叫出聲來,滿眼皆是淚水。說完一頭撲向死嬰殺手,嚇得聶無雙連忙上前,可是被祝心蓮一把拉住。
“丫頭,真的是你,你還活着。”死嬰殺手一把將心妍攬入懷中。兩人抱頭痛哭起來。
衆人看得一頭霎水,雖然不明所以,可誰都看得出來,這兩人的關係非淺。聶無雙回想着聶心妍的來歷,他知道的實在太少,根本無法判斷。
兩人足足哭了半個時辰。早已經泣不成聲,那死嬰殺手,連黑刃掉落在地上,都沒注意,被羅東偷偷撿了起來。
聶府再次張燈結綵,大廳上,侍者流水般的將美味佳餚送上。深埋地下百年的美酒,一氣挖出百壇之多。
聶無恨站在大廳門前,指揮着家族子弟,充當侍者,不停的將美酒佳餚送入大廳,直到最後一道菜餚送上桌面。纔將子弟驅趕離開,關上大廳門,親自守候在外。
聶無雙又回來了,而且還帶來了更多的仙師,並且要求聶家子弟,不可入內。其實不需要他提集這等要求,聶無恨雖然接觸的仙師不多,倒也不是一無所知。
或許聶無雙並未對聶府作出什麼貢獻,可只要他是聶家出去的子弟,只要他是一個仙師,這便足的了。聶府中有仙師,而且不只一位,只要這名聲傳出去,聶府在大齊國的地位,就沒人能動搖,就算大齊王室也是不能。
大廳之內,聶心妍左邊坐着聶無雙,右側坐的是那死嬰殺手。自從兩人相認,至今依舊手牽着手,不肯分開片刻。
“他是你哥哥,你的親哥哥?”這好象是自己第五次詢問了。聶心妍堅定的點點頭:“沒錯,他肯定是我親哥哥。”
不是聶無雙不願意相信,此事實在太過離奇,聶心妍兒時的記憶極少,又過了數十年,以前的印毒已經極爲淡薄,能夠想起的事情不多。
“你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來?就靠那套手勢,你就認定他是你哥哥?”萬焱燕問道,聶心妍可是她從小帶大的,雖然那時候聶心妍也不算太小小了。可她這個師姑,可是作得盡職盡責,比聶無雙這個師傅還要強上幾分。
那套手勢的含義,衆人已經弄明白了。那是凡人間,孩子玩的把戲,並非是靈訣手印,而是源於一種叫作翻繩的遊戲。一根繩子連接成環,雙手翻飛可以編織成不同的形狀,兩個孩子要用不同的手勢,從對方手中接過變形的繩子,變成一個新的形狀。或動物、或者植物、匿乏象形、或者乾脆只是某些格子。
這種遊戲聶無雙等人並不知曉,這與他們的出身有關。聶無雙雖然出生自凡人氏族,可從小並無玩伴,因此並不懂這套遊戲。至於祝心蓮、萬焱燕,更是修真宗門出生,從小接觸的就是修行之法,這些凡人遊戲,又如何能知道?
倒是百靈和紫鵑,很快確認,那的確是一套遊戲。她們兒時也曾經玩過,只是花樣很少,遠不如這兄妹兩玩的多。
由於記憶過去久遠,聶心妍還專門從乾坤戒中,取出一根蛟筋,結成繩子,與死嬰修士玩了好一會兒。
兩人早已經不玩這東西,可兒時的記憶極爲深刻,兩人遊戲之時,甚至不經大腦,一氣變幻了數百種花樣之多,看得百靈、紫鵑心動不已,很想學學。而聶無雙等人,越看越無聊,這等沒用的遊戲,學來何益?
只是單憑這手勢,就認作兄妹,好象並不妥當。
那死嬰修士喝了一口美酒,將杯子放下,這美酒在凡人中算是極品,可在修士口中,寡然無味,其中半點靈氣皆無。
“我們的確是兄妹,既然你們是丫頭的師長,有些事情到是可以告之一可惜當時在下的年紀同樣幼我與丫頭是同胞兄妹,我不過比她早出;??:計辰,因此能記住的東西也不是很多六,
??※
“哦?那說來聽聽,心妍是我唯一的弟子,我可不准她隨便亂認親人雖然此人修爲遠遠高於他們,可聶無雙還是不願意讓心妍亂認親。
何況此人是死嬰殺手,以聶無雙對死嬰殺手的瞭解,這樣的親戚最好還是別有,如果真的是,那對心妍來說,可能是另一個沉重的打擊。要知道,死嬰殺手的強大,是隱派用秘法造成的,並非是他本身修行而來,爲了得短時間內提升到元嬰期,他們付出的代價極高,其中就包括短暫的壽元。
“手勢只是一部分,這是我和丫頭,兒時常玩的,記憶也是最深,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原因,纔是我們相信對方身份的主要原因。丫頭身上的華光之翼,我身上的金縷玉衣。”死嬰殺手說道。
“華光之翼,那是什麼?是不是心妍剛纔身上暴發出的華光?。祝心蓮神色一動,開口問道,她想起了一些古怪的傳說,可惜那些傳說也只有之言片段,並非完整。
“不錯,丫頭身上的華光,正是華光之翼,我身上暴出的金光,叫作金縷玉衣,它們並非實質。而是一股特殊的靈氣凝結而成,更不是天生之物,而是後天煮出來的死嬰殺手說道。
“煮出來的?”聶無雙聽着新鮮,這兩種東西,他都沒聽說過,在萬壽宗的書院裡,也從未看哪本書中提到過。再看萬焱燕,同樣一臉的迷惑,只有祝心蓮,低着頭,不聲不響,似乎在回憶着什麼。
單以見識而論,衆人之中,自然以祝心濤爲最,別看她外出歷煉的機會最少,而且身邊總有一批人保護。可畢竟出自聖門,聖門之中的書院,比萬壽宗的書院強上百倍,很多知識、信息,別說散修,就算是宗門的大佬,能夠得到的也未必比得上祝心蓮。要知道,她可是巨劍門的小公主,而且深受巨劍老祖的痛愛。
“不錯,就是煮出來的,我隱約記得,當年分開的時候,我們只有兩歲左右,或者是三歲?我已經記不清了,當時是一位奶奶接我們去,將我們倆放在一個大鍋裡煮,還說了許多的話。其中說得最多的就是,我們是親兄妹,永遠都不要忘記這一點。我們不能相互傷害,要相親相愛
聶心妍連連點頭:“煮出一片天,煮出一片地,煮出一片華光作羽翼
死嬰殺手微笑着接口說道:“煮出一片金,煮出一片玉,煮出一件衣裳守護天地
兩人同時繼續說道:“天地寬,金玉貴,華光金玉好兄弟,血脈連,不離棄。”說完相視一笑,滿臉的愉悅。
衆人聽得眼睛有些發直。這兒歌不似兒歌,咒語不似咒語的東西,他們聽得不是很懂。可看這兩人的默契,顯然當年他們沒少在一起這樣唱。這可不僅僅是編繩遊戲,看來他們果然是親兄妹。
“還能記得家人嗎?”聶無雙問道,聶心妍本就是撿來的孩子 而且撿的還是二手的。最初是那醜女修士帶來的。
聶心妍皺了皺眉頭,沒說話,還是那死嬰殺手開口說道:“很多人,有父親、母親、好多的姨,很多的爺爺、奶奶,還有很多很多的僕人。”
原來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不過這並不重要。聶無雙最在意的是他們兄妹口中說的那口鍋。一個可以煮出古怪能量護體鍋。
以他對修行的瞭解,好象沒有哪種陣法、法器,擁有這樣的能力。
“你們聽說過這種鍋嗎?。聶無雙問道,他已經想了好長時間了,可還是想不明白。羅東早已經回到他的意識海中,他回憶了所有看過的玉簡書籍,同樣找不到答案。
“沒聽說過,我要有這樣的鍋就好了萬焱燕一臉嚮往的說道,過去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原本的性格,有好東西就想買到手。
萬焱燕轉過頭,看向聶無雙說道:“你好象還欠我幾個陣法吧,這麼多年,你不會一個都沒煉製吧說完,把小手伸到聶無雙的面前。
聶無雙苦笑一聲,將飛行法陣,守護之環交到萬大師姐手中:“還有一個幻殺之陣,可是之前已經損壞了,好的那個目前還得先用着,等我修好了原本的那個,再給你可以吧。”
“沒問題,我不急。
”萬焱燕美滋滋的收好了兩個陣法,其實這陣法對她來說用處不大,作爲符修,她勉強能驅動陣法,可威力弱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