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郡城府衙之中。
一個個打扮豔麗的女子行走其間,卻是鎮北將軍韓清和鎮南將軍木勇在一起聽戲。
這等愛好卻是爲城內城外所共知,鎮南將軍木勇愛好戲曲,因此留守南安郡時,常常藉此大開宴席,邀請城內外名家士紳共賞。
而鎮北將軍韓清則是好美人,因此,就有不少士紳名流投其所好,連帶着,諸多將校也是沾了光。
此時天色將晚,戲曲正在晚上開唱,因此,這時候,已經開了宴席。
木勇和韓清桌前的案几上,擺放着諸多菜餚,還有酒水。
而衆人左右,都是城內的名流大家,在座位中間,幾個穿着紗衣的女子,正表演着曼妙舞姿,伴隨着琴音和絃引起衆人叫好。
除了木勇隨同左右說的開懷之外,韓清則是盯着眼前幾個女子,不知道在想什麼,加上又是飲了酒水,面色微紅。
又過了一陣子,就有着勁裝男子走了過來,在木勇旁邊一陣耳語。
瞬間,木勇放下了酒杯,看着這人說道:“此言當真?”
勁裝之人見了,回道:“不敢有瞞將軍。”
木勇見了揮揮手示意他離開,這才轉過身來,扯了一把已經有些心神不屬的韓清。
同時,向在座諸人告罪說道:“諸位,本將還有些要事處置,這裡就由本將副將陪着諸位,還請諸位諒解,改日木某必然奉上禮品賠罪!”
一邊韓清也是回過神來,不說話,只是半眯着眼睛。
一邊衆人見了也不敢得罪。
很快,二人到了會客廳,各自坐下,這會兒,韓清才問着:“出什麼事了?”
這話說着,還帶着幾分酒氣。
木勇看了看,皺着眉頭,說道:“你快點醒醒酒,宋州丟了,陳小五(衛子云)那個貨色,引兵十多萬以何真爲先鋒已經殺了秦成,數萬大軍非死即降!”
“什麼!”韓清一聽,眼睛一瞪,酒氣都跑了幾分,看着木勇,努力睜大了眼睛,說道:“秦……秦成死了?”
“嗯!”語氣頗重,木勇說着:“同時,還有王上,親自統率軍十萬餘人已經開拔,不日將到南安郡!”
走着幾步,木勇又道:“我看這架勢,王上是打算同陳小五決一死戰!”
“在南安郡這邊………”韓清用手撐住身子,說着:“看來是想分勝負啊!”
木勇看了他一眼,說道:“現在,不是這個問題,何真破了宋州,最快四天大軍就能殺到南安郡之下,你我也要早做打算了!”
“打算,還不簡單!”韓清許是喝多了,無所謂道:“整兵備戰而已嘛!”
“哼!”木勇見了,冷哼一聲,喚來幾人,吩咐着:“去,帶着韓將軍醒醒酒,成何體統,說什麼胡話呢!”
“是。”
西陳縣,十五里處。
經着黃昏時分,一支五百多人的騎兵飛快的向着縣城進發。
這支騎兵隊伍之後,遠遠還跟着一千多人的步兵,各個裝備精良,精神抖擻,行軍的速度很快。
“報!”
就有騎兵飛快趕來。
“衛將,前方縣城已經關閉城門,城頭上還有軍隊守衛。”這探子勒住繮繩,說道。
“看來,敵兵已經有了準備了!”這衛將說着。
其實也在意料之內,畢竟宋州攻克之後,有不少殘兵敗將逃出,自然就有消息傳出去。
而且,這縣城經着降兵說了,平時有五千人,負責轉運大軍糧草。
這衛將考慮了一陣子說道:“騎兵加快速度,天黑之前,一定要到縣城之下!”
這衛將也是跟隨衛子云起家的老人了,多次立功,這纔有着這衛將的官職,此時就是冷笑着。
正所謂,富貴險中求,此時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敵人虛實呢。
“這西陳縣的防備如何?”這衛將問着探子。
“回稟衛將,縣城城牆頗爲低矮,沒有護城河,不過城頭上密密麻麻都有着人。”
“嗯!”這衛將聽了,心思轉動,城牆低矮,有五千人,作爲大軍轉運之處,倒也合理。
只是這樣想,有點不對啊,你主力都被我們吃了。你們這些小魚小蝦不跑。
很快,到了縣城之外,帶着一隊騎兵在一處高地上觀望着縣城。
這會兒天色已經不早,不過安營紮寨是不怕的,卻見的,城外是良田,左右周邊一覽無餘,明顯不可守。
副將見了,說着:“將軍,敵兵人多,若是強攻,我們肯定打不下來。”
“嗯!”這衛將說着,毫不在意道:“他說人多勢衆你就信呢?”
“關鍵看這縣城有沒有堅守的勇氣!”多年戰事下來,這衛將早有有着一點心得,將軍作戰,除了謀略,就是看兩軍決死的勇氣。
想想他們,大軍數日殲滅了宋州數萬大軍,別的不說,這裡區區幾千人心裡不怕?
這就是大勢,加上以往的戰績,誰看見了不心虛。
“論人多人少,我們不如,不過,這打仗不是看人多人少,否則,也別想太多了,直接擴充人手吧,正如把人家嚇死。”這衛將說着,副將心中鬆了一口氣。
尤其是這時候看着上官,這種指點江山的氣概,那真是學不來的,想想以前,兩人一同投軍之時的稚嫩,到現在這個模樣。
真是一言難盡。
說着,又指着城外說道:“你看外邊,都是良田,打理的井井有條,看來城內百姓也不少,只是這城牆不修,他人多也不能堅守。”
說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說着:“把探子找過來,我要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