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
隨着一聲令下,營寨之上,無數箭矢隨着弓弦顫動聲疾射而去。
“第二隊!射!”
緊接着,身後一排弓箭手又替補跟上。
如此循環往復,毫不留下間隙。
而下方,攻擊的安軍則多數因爲盾車的原因,因此,基本上很少有傷亡。
不過,還是走着軍士中箭倒下,一時半會兒沒有死的,發出慘叫聲。
見得如此,令着洪天錫眉頭一皺,隨即,看向一邊,就有將校明白,迅速跑了下去。
“準備接戰!”盾車掩護下,就有甲士大聲喊着,這些人都是經歷過當初豫象關之戰的,因此,也是經驗豐富。
“震天雷準備!”卻這個時候,營寨之上,軍士迅速用火把點燃手中震天雷,一個個丟了出去。
“轟!隆隆!”
在後方鄭川不可思議的目光之中,震天雷將靠近的盾車炸的粉碎。
一個個甲士被炸的血肉模糊,隨着一陣煙霧升起,不少人滾在地上慘叫着。
“該死!”鄭川見了,面色陰沉,見得對面襄軍如此裝備,心知是不可能輕易拿下了。
“不行,必須拿下!”轉念一想,若是不能強攻下來,恐怕就是後患無窮了。
“將軍,有探馬來報,左側步軍營寨處,襄軍放開了一個口子,正在列陣!”就有部下急匆匆趕來說着。
“什麼?列陣!”鄭川聽了,面色一喜,說道:“天助我也,看來彼軍是打算同我們正面決死一戰了!”
鄭川也是老將了,如何不知道襄軍打得什麼主意,和他一樣,意圖正面決勝,一戰定乾坤,不過,他也是這樣考慮的,畢竟,這樣強攻營寨太費事了,萬一是個釘子,恐怕就不好處理了。
多年以來征戰,他還是有底氣的。
“騎兵,隨我出擊!”
毫不猶豫,帶着本軍一千多騎兵迅速轉進。
到了地方,果然不出所料,襄軍還在整頓陣形。
“殺!”沒有廢話,直接一騎當先,率部攻了過去,趁你廢要你命!
“哼!”
遠處,洪天錫冷笑着。
瞧瞧已經過來的幾百騎兵,帶出了營寨,看着鄭川攻勢,莫名一笑。
“破軍斬將,揚名就在今天!”
這幾天大軍渡江,其實已經過來了不少人,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就是給對方一個錯誤的印象,如今看來,已經成功。
“衝!”
抓住時機,從鄭川騎兵側翼殺出,直接有將其部衆一刀兩斷之勢。
而鄭川軍前方,明明還在列陣的襄軍,突然間一羣人豎起大盾,一個個軍士挺着長矛對準騎兵方向。
同時,後方也有軍士挽弓搭箭對準了鄭川軍。
“不好!”
鄭川心裡一驚,看的清楚,對面這是明顯有着準備啊。
“嗖嗖嗖!”
箭矢疾射之聲不絕。
一瞬間,正在衝鋒的騎兵,紛紛落馬,要麼不幸射中了人,慘叫着墜入馬下。要麼射中了馬兒,當場倒下。
被後面衝鋒的騎兵踩踏成爲了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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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縣之內。
“什麼,王上有旨意!”大將軍晁興業一愣,隨即起身迎接。
“臣晁興業見過上使!”
“將軍不必多禮,小的這般前來,主要是傳王上口諭。”來者是一個年輕宦官,態度很好。
“原來如此,還請上使直言!”晁興業一聽,便想到了襄軍入侵之事。
“晁興業聽令,今孤聽聞襄軍奪我軍港之事,此你不必出兵,一切小心爲上,孤懷疑此其意在於防縣,然後北上爭雄,然後有併吞湖安郡之意,你切記嚴防死守,不可出兵,等待孤王盧陽決勝之後,再行計較。”
這宦官說完,晁興業當場就愣了。
什麼,不準出兵?
“臣遵旨意!”
晁興業硬着頭皮接下,隨後,起身看着這宦官,問道:“敢問上使,這是何人所言?”
“回稟將軍,這是童將軍所言。”年輕宦官說着。
晁興業一聽,就知道這個童將軍應該就是指着童八了。
“怪了,他不是去了江南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江南道路基本被禿吉人切斷,看來此人能回來,肯定是有襄軍幫助,加上此人和衛子云的特殊關係。
晁興業頓時有了心思。
另外一邊,在南安郡城之下,衛子云率領十萬大軍回師,開始攻擊南安郡城。
“來人,將文書射入城內!”就有軍士指揮着。
很快,一份份寫好的勸降文書綁在箭矢之上,射進了城內。
“將這些箭矢都收了,還有那些文書,都給我收了!”木勇監督着城樓上,自然是發現了這些東西,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和韓清組織了多次突擊,結果都是以失敗告終,而且,近來,敵兵的不斷增多,木勇心頭的不妙感覺更加深了。
“木將軍,恐怕不妙啊!”韓清帶着一隊軍士從另外一邊過來,看到了木勇,當場就是說着:“外邊的賊兵一直說着,說是大王已經被殺,十萬大軍已經煙消雲散!”
“哼,怎麼可能!”木勇瞥了一眼韓清,罵道:“不過是他陳小五動搖我軍軍心罷了,王上十多萬人馬,他也是十多萬人馬,誰還能比誰多長几個腦袋,多長几條胳膊不成?”
“定然是想動搖我軍軍心,然後奪城罷了!我已經吩咐了城內將士,有人看到敵軍文書,不上繳者,依從反叛處理!”
“你我還是要堅守,等待大王援兵纔是。”木勇笑着說道:“我青國十萬大軍在外,你我城內又有幾萬人馬,堅守半年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