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天河忙着修煉,那邊弟子選拔賽已經正式拉開了序幕,爲了讓這次選拔賽更公平,在弟子選拔賽之前,首先進行了一場“外門弟子選拔賽”。
外門弟子選拔賽其實每年都會舉行一次,每年新入門的外門弟子都可以參加選拔賽,比賽的前三名,將會與指定的內門弟子比試,如果表現出色,將會被吸納爲內門弟子,原本外門弟子選拔賽要在二個月後舉行,但是由於內門弟子選拔賽的舉行,迫使外門弟子選拔賽提前。
外門弟子選拔賽如火如荼的舉行,天河也忙着自己的修行,五行金丹已經修成,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道決,所以這些日子來,天河不斷前往藏書樓抄錄五系道決,抄錄完後天河就會來到,主峰下的一塊空地。
這塊空地是一氣宗專門爲外門弟子準備的修煉場地,由於現在正值外門弟子選拔賽,很多弟子都去看熱鬧了,所以這裡沒有幾個人,加上這裡距離藏書樓也近,天河正好就近修煉自己的道法。
天河選擇了一塊空地默唸道訣,一道金光構成的罩子憑空出現,罩在了天河的身上,這是金系道法“金鐘罩”,五系道法中最上乘的防禦道決之一,天河繼續默唸道訣,一道火蛇出現在手中,然後天河對着自己的金鐘罩扔出,火蛇撞在罩子上,“轟”的一聲,四射開去,而罩子不過劇烈的搖晃幾下,並沒有破碎。
“火蛇術”是火系道法中威力不弱的一招攻擊道法,但是直接命中金鐘罩,卻沒有給金鐘罩帶來絲毫的損壞,對於金鐘罩如此堅韌的防禦性能,天河還是很滿意的。
他正準備修煉下一個道決,突然感覺到一股靈氣波動,向自己襲來,於是忙回身看去,只見一個拳頭大的火球正向自己衝來,天河剛要躲閃,忽然看見身後不遠處似乎還有一名弟子,如果天河這一閃,只怕那名弟子就要遭殃了。
天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金光罩,大概估量了一下後,不僅沒有閃開,反而上前一步,迎着火球撞去,一時間火光四射,火球隨之覆滅,而他身上的金光罩也隨之破碎。
天河擡頭,順着火球的來向看去,一個衣着華貴的青年正站在那裡,火紅色的道袍煞是醒目,在他身邊簇擁着一羣人,還沒有等天河說話,那青年突然衝着天河嚷道:“小子,你腦袋進水了,看見有火球過來,竟然衝上去,莫非你喜歡大爺的火球,要不要大爺再給你一顆啊。”說完手中有一個火球術出現,衝着天河甩來。
原本天河以爲是那火球是哪個外門弟子修煉道法不慎造成的,現在看來應該是這個青年故意放出來的,天河心裡有些憤怒,準備出手教訓一下這個青年,哪知道他剛剛準備施法,原本還在他身後的那名弟子,突然繞到天河的身前,一揮手一道綠光直衝火球,將火球給撞個粉碎。
天河打量了一眼這名替自己出頭的弟子,大概十八九歲的樣子,劍眉星目倒也有幾分威風,不過衣衫寒酸,道袍已經洗的發白,不過倒是整潔的很。
這名弟子對這對面的青年說道:“陳強,有什麼手段你衝我來,何必爲難這位師弟。”天河年紀看起來比在場的衆人都笑,看來被誤認爲是外門弟子了。
對面陳強也開口道:“柳一凡,說話別那麼衝,修煉場上失誤有時候是難免的,何來爲難之說。”
天河這才明白原來那火球不是衝着自己來的,而是衝着這個叫柳一凡的來的,天河慢慢收回道法,他決定還是先看看清楚再說。
柳一凡看着陳強,嗤聲道:“少說那些沒用的,你不就是想仗着你有一個內門弟子的堂兄,想讓我明天不要參賽,好讓你進前三是嗎?”
陳強沒有想到柳一凡竟然當衆說出他的心事,有點惱怒,於是說道:“你少胡說,我難道沒有給你好處嗎?”
柳一凡嗤笑道:“果然是好處,一把破劍就想讓我收買我,我現在再告訴你一遍,想讓我退出不可能。”
陳強聽到此話,面容一沉,看着柳一凡惡狠狠的道:“姓柳的你別猖狂,既然大家撕破臉了,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你自己小心,別被我們的誤傷了。走,大家去修煉。”說完轉身帶着一羣人去修煉,不過並沒有走多遠。
天河聽到此總算明白了過來,那個陳強和柳一凡都是這一年外門弟子選拔賽的傑出人物,下一場似乎是決定性的比賽,所以陳強就想仗着自己有個內門弟子的堂兄,想讓柳一凡退賽,沒有想到柳一凡沒有同意,所以二人才有了現在的衝突。
天河這邊剛明白什麼情況,那邊就突生變故,陳強一夥人突然一齊將道法扔向柳一凡,十幾個人的道法同時轟向柳一凡,天上火球,水柱,金光,雷電,地上也有地矛,冰刀,火牆……,數量衆多的道法,直接將柳一凡吞噬。
天河沒有想到他們真的敢明目張膽的發起襲擊,所以就算想要救人,也有點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柳一凡被衆多道法淹沒。
陳強等人看着被吞沒的柳一凡,嬉笑着說道
“哎呦,我的火球怎麼就突然脫手了,誤傷柳師兄可就不好了。”
“我的地矛也是啊,明明扔向那邊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那。”
“只能怪柳師兄倒黴,誰也怪不了。”
在陳強等人眼裡,柳一凡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所以此刻肆無忌憚的挖苦,就在此時柳一凡所在的地方,突然一棵大樹,慢慢的升起,天河心裡一喜,這是木系防禦道法“樹牆”,可以將人護在樹內,玄妙無比。
隨着大樹升起,那些道法齊齊轟在了大樹上,場地頓時灰煙四起,等到灰煙散盡,柳一凡絲毫無損的站在原地,天河見此不由高聲叫道:“樹牆,果然妙術也。”
聽到天河的稱讚,柳一凡對着天河笑了笑。然後轉頭盯着陳強等人說道:“既然你要如此,那我也別怪我出手。”說完默唸道訣,一揮手一道藤蔓從地上升起,直接將陳強給纏住,這是木系道法“木縛術”。
陳強見自己被纏住,忙對周圍同來的跟班,喊道:“都別愣着啊,快幫我將這該死的藤蔓弄斷啊。”由於藤蔓貼身,那些人不敢再用道法,只能手忙腳亂的上前私拉亂拽,但這些藤蔓並非真正的藤蔓,而是天地靈氣化成,刀劍也難以砍斷,更別說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修士了。
柳一凡看着對面亂成一團的陳強衆人,嗤笑道:“就這點能耐,也能進四強,看來果然是仗勢欺人之輩。”說完一揮手,一個巨大的綠色拳頭直接砸向對面被束縛的陳強。
這是木系攻擊道法“木拳術”,威力驚人,原本這個拳頭是照着陳強的腦袋去的,如此一來只怕陳強的腦袋會被砸成碎渣,但是臨到近處,柳一凡突然將“木拳術”下移,正好砸在陳強的胸口。陳強被砸飛數丈一口鮮血噴出,雖然他受傷不輕,但卻總算保住了性命。天河暗道:看來這柳一凡也不是嗜殺之徒,縱然陳強想要殺死他,他也沒有想過要以殺止殺。
戰鬥已經結束,天河正準備離開,突然遠處一個聲音響起:“柳一凡,你竟然私下襲擊同門師兄弟,不怕被趕出宗門嗎?”聽到此話,天河重新站定,看向說話之人。
說話的人天河倒是認識,此人名叫陳三友,是這塊場地的負責人,雖然是負責人,其實也是外門弟子,爲人貪財好禮,在外門弟子裡面名聲並不太好。
陳強看見陳三友出現,彷彿找到救星,立刻上前哭喊道:“陳叔,你來的正好啊,這個柳一凡知道明天要和我比賽,害怕鬥不過我,竟然趁我修煉不備偷襲我,你可要替我做主啊,陳叔。”
陳強一把鼻涕一把淚說的煞有介事,柳一凡剛要辯解,陳三友根本不容他開口,就厲喝道:“柳一凡,你爲了能成爲內門弟子,竟然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現場如此多人可以作證,你就等着被趕出宗門吧。”陳三友話音剛落,彷彿爲了證實陳三友的話,陳強帶來的一幫人,立刻紛紛指責柳一凡
“我可以作證,的確是柳一凡偷襲了陳強,才導致陳強重傷的。”
“我也能,陳強剛纔在這裡好好的修煉,柳一凡故意找茬偷襲的。”
“我也是證人,這個柳一凡太不是東西了,爲了能成爲內門弟子竟然使出這種卑鄙手段,陳管事,你可一定要秉公處理啊。”
“對,一定要嚴懲這個柳一凡”
一時間剛纔還出手偷襲的陳強等人,一下成了正義的使者,善良的化身,反而受害的柳一凡成了兇手。
天河真有點佩服這羣人的演技,看來這完全是針對柳一凡的陰謀,第一步是偷襲柳一凡,如果能將其抹除最好,如果不行就進行第二步——陳三友出場,將柳一凡以偷襲同門的罪名上報,最差也能終止其比賽的資格,這樣陳強就可以直接進入三強。
柳一凡此刻也完全沒有辦法,陳三友說的沒有錯,現在由於“外門弟子選拔賽”的關係,這塊場地上的人本來就少,加上陳強等人剛纔已經清場,所以就算柳一凡就算想給自己找個證人也很難。
陳強看着落入陷阱的柳一凡,得意洋洋的說道:“早同意我的將以多好,至少你還能落的一件靈寶,現在可好,什麼都沒有了,哈哈哈….”
陳三友接口說道:“既然有這麼多證人證明柳一凡惡意傷人,我現在就去上報總管,請他定奪。”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就在此時站在旁邊的天河突然開口說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