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一看忙上前阻止,但是阿木的速度太快了,還不等他出手,阿木就已經衝到了傀儡羣中,那可是上百名魔頭傀儡組成的方陣,天河自己都很難保證能全身而退,何況一條靈獸。
天河取出射月弓,但就算使用射月弓,要殺光這些傀儡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辦到的事情,他只盼阿木能撐的久一點。
天河慢慢拉開弓弦,瞄準其中一個傀儡的腦袋,但是就在此時,這羣傀儡似乎遇見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樣,竟然轟然散開,然後向四面八方逃去。
天河也是心中驚訝,要知道魔頭傀儡可是不怕死的存在,就算前方有刀山火海,魔頭傀儡也會毫不猶豫的踏進去,但是現在這羣魔頭傀儡竟倉皇而逃。
收回射月弓,天河向下看去,只見一個黑色的影子,在這些傀儡的身後瘋狂的追擊,每追上一個,就直接撲在傀儡腦袋上一吸,將藏在傀儡腦部的魔頭吸入腹中,沒有了魔頭的控制,傀儡瞬間癱倒在地。
阿木猶如虎入羊羣,那些在天河看來兇悍不已的傀儡,遇見阿木竟然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四散逃亡,天河睜目結舌的看着下面正歡快的奔跑的阿木,喃喃道:“我到底養了一個什麼妖孽啊。”
阿木追擊的速度很快,上百名傀儡硬是一個沒有跑掉,全部被它吸走了腦裡的魔頭,但就算如此,他似乎仍然不過癮一般,興趣盎然的向山裡走去,準備襲擊另一羣看起來人數更多的傀儡。
天河見此忙上前一把揪住阿木,將他提起,開什麼玩笑,阿木準備襲擊的那羣傀儡足有五百名之多,而且天河能感覺到裡面絕對有地仙境傀儡的存在,雖然阿木好像是這些傀儡的剋星,但是天河也不確定它真的能對付地仙境修爲的傀儡。
天河屏氣凝神慢慢的繞過那羣傀儡,順着山壁慢慢向左走去,沒過多遠果然看見一個水池,據說這個池子曾經盛滿了“弱水”,那是傳說中幽冥地府護城河的河水,可以鎖住魂魄,禁住魔頭,在幽冥府最鼎盛時間,魂池中據說拘禁了數萬條魔頭,只要有足夠的屍體,隨時可以造出數萬傀儡大軍,那是何等的威勢,但是此時整個池水已經乾涸,只留下一個空空的水池。
看到魂池,天河總算確定了自己的位置,按照地圖上所示,越過魂池就是幽冥府主大殿的所在,也是整個幽冥府的核心,看看外圍遊蕩的數千傀儡,天河想想也知道幽冥府的核心,會是一個何等兇險的所在。
在地圖上,還標示出了一條小路,這條小路位於魂池與主大殿之間,穿過這條小路,就能走出幽冥山,這是目前天河出山最近的通道,除此之外,天河只能往回走,但是那樣距離太遠,路上的衆多的傀儡將會把天河給撕成碎片。
天河看了看魂池的四周,這裡是一塊平地,周圍沒有任何的遮蔽物,要想穿過去,勢必會暴露在傀儡的眼前,此處大概有上千名傀儡在四周遊弋,但是他大概用神識感覺了一下,這裡的傀儡雖然數量多,但是並沒有太高修爲的傀儡,應該有機會闖過去。
天河取出射月弓,然後將阿木放在地上,然後說道:“阿木,我們能不能活着出去,就看你的了。”阿木彷彿聽懂了天河的話一般,竟然用小爪子拍拍自己的胸脯,然後昂首走了出去,彷彿是在說:“看我的吧。”天河見此情形,也不由的莞爾,緊張的心也爲之一鬆。
阿木走出藏身地,慢慢的走向那羣傀儡,猶如一點油滴進了水裡,整個魂池猶如炸鍋一般,那些原本還在四周慢慢遊弋的傀儡,此時紛紛躲避,生怕碰上阿木。
天河見此悄悄的拉起射月弓,瞄準中間的一個傀儡,“砰”的一聲,將他的腦袋射爆,然後箭如雨下,每一箭都會射穿一名傀儡的腦袋,天河必須儘快在魂池中間清出一條道路,這裡距離幽冥府核心區域太近,一旦時間拖久了,引出裡面的高手來,只怕天河就走不了了。
阿木此時也在裡面大殺四方,喘息之間上百名傀儡已經癱倒在地,魂池中間被清理出了一條小路,天河見此不敢耽誤,衝出藏身地,順着中間開闢出的空地,急速奔跑。
看到天河出現,衆多傀儡開始騷動,但是礙於阿木的壓力,那些傀儡並不敢太靠近,就在此時一聲長嘯想起,天和麪色一變,腳下不停,但是眼角卻掃向了發出嘯聲之人。
那是一名初入地仙境的傀儡,天河剛纔就已經感覺到了他的存在,本想一開始就解決掉她,但是這個傀儡似乎很聰明,總是躲在射月弓的的射程之外,讓天河遲遲找不到機會。
這名傀儡似乎是此地的統領,一聲長嘯後,那些畏懼阿木的傀儡,有一些竟然硬着頭皮衝了上去,將天河好不容易開闢出來的通道慢慢的堵上。
天河見此手不敢停,射月弓重新開始放箭,前面的通道總算沒有被完全堵上,阿木此刻也開始發狠,急速奔跑,吸食魔頭的速度更快,只一瞬間,又留下了上百具傀儡的屍體,但是即便如此天河的速度也被大大延誤。
看着如此多的傀儡竟然無法留下天河,那名地仙境的傀儡終於坐不住了,一聲長嘯撲了上來,天河拉弓射箭,一箭射向他的頭顱,但是地仙境的傀儡畢竟有些手段,一道綠氣甩出更好和天河箭矢撞在一起,兩者同歸於盡。
看到地仙境傀儡出手,天河的面色一沉,沒有想到他修煉的竟然是木系道法,木系道法最擅長控制,與之對敵一時半會只怕很難分出勝負,如果在平時手持射月弓的天河並不會懼怕他,但是現在天河卻感到無比的麻煩。
天河一箭緊似一箭,不求傷敵,只要能儘快走出魂池,就算成功了,而那個傀儡似乎也看出了天河的想法,竟然一招攻擊道法都沒有,藤蔓術,絲纏術,木籠術…..每一招的殺傷力都不大,但是卻將天河給徹底拖在了這裡。
天河心急如焚,這樣下去,只怕要糟,彷彿是在驗證天河的擔心,一聲長嘯從幽冥府的主大殿方向傳出,原本畏懼阿木的傀儡,聽見這聲長嘯後,竟然全部衝了上來,生生將天河給圍了起來。
天河見此也顧不上許多了,現在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關口,一旦再來一位傀儡高手,他勢必難逃一死,發狠的天河,一箭逼退地仙境傀儡,然後取出風火輪,抓起地上的阿木,竟然要強行衝出包圍。
這一來天河的後背空門大開,那名地仙境傀儡如何肯放過這個好機會,一招木拳術放出,直接砸在了天河的後背,天河一口鮮血噴出,差點沒掉下“風火輪”,但是也藉着這一拳,天河總算衝出了包圍圈,啓動風火輪猶如一道火光衝出了魂池。
天河衝出魂池後,不敢有一絲的停留,直奔小路而去,路上又遇見了兩名地仙境修爲的傀儡,又生生捱了兩個道法,天河此刻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要不是一股求生的意志支撐,只怕早就已經從風火輪上掉了下來。
他跌跌撞撞總算看到了那條小路,希望近在眼前,天河用盡最後一絲靈氣,催動風火輪,直接衝出了幽冥山。
就在天河衝出幽冥山時候,道椽他們也已經回到了一氣宗,將土元送去靈藥門療傷之後,道椽等人不敢耽誤,急忙趕往主峰的一氣殿。
各位門主聽說道椽帶隊的戰鬥小隊鎩羽而歸,一個個心憂自己的弟子,放下手裡事務,也急匆匆的趕往一氣殿。
在一氣殿內,看到眼前的情形,各位門主也是心驚不已,出去的時候還好好的一隊人馬,回來時每個人都是滿身傷痕。
道椽將此次歷練的經過緩緩道來,先是千人傀儡方陣襲擊山下營地,接着陰陽路上衆人遇襲,然後幽冥澗被圍,最終火度自爆衆人重傷,每一件事情都深深觸動了在座各位的心絃。
最後道椽更是拜倒在地說道:“道椽保護不力,土靈門弟子土元重傷,陣法門弟子天河更是屍骨無存,請宗主責罰。”
道玄還未說話,土靈門門主道苦已是坐不住了,拍案而起,急喝道:“道椽,你說什麼,土元現在的情形到底怎麼樣?”
一旁的靈藥門門主道癡站起來說道:“道苦師兄放心,我剛剛眼看了土元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是調養數月,應該不會有大礙。”道苦這才放心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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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剛坐下,道衍卻坐不住了,天河可是青林的孩子,當初自己沒有保護好青林,最終導致他的慘死,沒有想到就連天河自己也沒有能留住。
道衍一把揪住道椽的衣領,怒斥道:“道椽,你是此次的帶隊長老,天河是外三門弟子,在小隊中擔任輔助角色,現在其他隊員都好好的,他怎麼會隕落?”
在一氣宗的諸位門主中,道衍的性子是最穩重的,平日裡別說發怒,就是話也不多說,但是現在道衍卻怒氣沖天,一時間整個大殿都安靜了下來,靜靜等待道椽的解釋。
道椽此時也被道衍給鎮住了,怯懦的說道:“這個…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啊,我被傀儡給延誤了,等到我趕到的時候,天河就已經不見了。”
道椽雖然有錯,但是畢竟救了火前他們一命,所以火前他們也紛紛給道椽開脫
“道衍師叔,這次天河師弟的死,我們也有責任,要不是輕敵冒進,最終也不會被圍,天河師弟也不會爲了救我們獨自面對數百名傀儡。”
“是啊,要說對不起天河師弟的應該是我們,此次歷練,天河師弟數次獨當一面,救我們於危難,但是最終我們竟然沒有一人站起來幫他一把,以至於師弟罹難。”
“說起來要不是天河師弟,我們可能早就完了,沒有想到最終我們活着回來,天河師弟卻…..”
此時坐在臺上的道玄終於發話了:“道椽長老,你身爲帶隊長老,卻疏忽輕慢,導致天河無辜身死,土元重傷昏迷,本座罰你前往思過峰,面壁十年,你可有異議。”
道椽掙脫道衍的手,拜倒在地說道:“道椽認罰。”
處罰完道椽,道玄對下面的諸位門主和長老說道:“沒有想到魔宗的勢力竟然恢復的如此之快,小小的一個幽冥宗,竟然悄悄積攢起了如此龐大的力量,看來我們有必要,再來一次“滅魔”了”
衆位門主和長老亦紛紛贊同,於是道玄說道:“此次‘滅魔’,就先消滅幽冥府,由道衍門主帶隊,道苦門主從旁協助,另外宗門再選出三位長老並三千弟子同行,諸位意下如何?”
衆人當然沒有意見,此次歷練中道衍和道苦的弟子一死一傷,心中早就怒火沖天,就算道玄不安排‘滅魔’行動,他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現在既然宗門出面,他們更是責無旁貸,絕對要將幽冥府給徹底粉碎。一氣殿內衆人商議完畢後,就各自回去準備,道椽則前往思過峰面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