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渾然不覺危險臨頭的黑衣人,正咒罵着在山林裡四處思索,突然一道靈氣箭飛來,將其中一名黑衣人直接給釘在了樹上,眼見不活。
這羣黑衣人突然受襲,立刻有人呼喊道:“發現了那小子了,大家快來。”
周圍的黑衣人一聽,迅速向這邊聚集。而躲在樹上的天河則悄悄的轉移了地方,尋找下一次出手的時機。
衆多黑衣人將四周的每棵大樹,每片草叢,都在做了細緻的搜索,但是一無所獲,只得重新四散開來,繼續搜尋天河的蹤跡,在他們散開沒有多久,“刷刷”又是兩箭,將兩名黑衣人釘死在了地上。
這一下整羣黑衣人都炸鍋了,沒有想到不僅沒有找到天河的蹤跡,反而又折了三位兄弟,於是黑衣人聚在一起商量之後,將所有人人分成了五隊來搜索,每隊都有六,七個人,互爲守望,想以此遏制住天河的獵殺。
站在樹上的天河,看着分成幾隊的黑衣人,微微一笑,想憑這樣就想阻止自己的獵殺,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從樹上躍下後,天河來到樹林中的一片小空地,取出天瀾筆,在地上開始勾畫起來,一個小型的“火靈陣”,被他了了數筆就給勾畫了出來,陣法繪製完後,天河找到一隊黑衣人,取出射月弓,將其中一個黑衣人給釘死在樹上。
這一下天河並沒有立刻隱藏身形,所以馬上其他黑衣人就發現了他的位置,一隊黑衣人緊追着天河來到了空地。
到了空地後,天河就停下了腳步,背靠一棵大樹,冷眼看着這羣黑衣人,彷彿看着一羣死人。
這羣黑衣人還不知自己已經落在天河的陣中,揮舞着手中的飛劍,不斷咒罵着天河,欲取他的性命。天河也不願與之廢話,伸手取出一枚中品火靈石,甩手扔進陣心,啓動整個火靈陣,“轟”的一聲,一叢龐大的火焰瞬間燃起,將這隊黑衣人淹沒在火海之中。
這羣黑衣人毫無防備,甚至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盡數化成灰燼。
然後天河如法炮製,又消滅了三隊黑衣人,現在只剩下一隊人還在樹林內搜索,懵然不知殺身之禍已經降臨。
天河悄然來到這隊人的身後,他要留下幾個活口,查找背後的主使之人。
悄悄拉起射月弓,對準一個黑衣人,但是這次天河沒有瞄準他要害,而是瞄準了此人的大腿,一箭放出,正中目標,黑衣人的左腿被洞穿,一聲慘叫倒地不起,剩下的黑衣人慌忙轉身,正好看見天河射出第二箭,將另一名黑衣人的大腿射穿。
其餘的黑衣人看到同伴受傷,憤怒的撲了上來,天河衝着他們微微一笑,然後轉身消失在樹後,黑衣人趕到之時,早已沒有了天河的蹤影,就在他們憤怒不已之時,又不至從哪裡飛出一箭,又是一名黑衣人喪失了行動能力。
在這片密林中,天河就是主宰,很快這隊黑衣人都躺在了地上,不過天河並沒有殺死他們,只是將他們的大腿射穿,無法行動而已。
看着這羣黑衣人躺在地上哀嚎,天河慢慢的走了出來。
看到天河出現,那羣黑衣人一個個都掙扎着想要站起,但是被靈氣箭洞穿的傷口,猶如海碗大小,想要站起,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但那羣黑衣人仍舊沒有絲毫的覺悟,一個個破口大罵
“小雜種,有膽等我們的其他兄弟趕到,看不把你砍成碎片。”
“膽小鬼,除了躲你還會做什麼,有本事我們正面打一架。”
“王八蛋,竟敢打傷你爺爺,看老子一會怎麼收拾你。”
天河看着惡言相向的這羣人,眉頭一皺,隨手甩出一枚火球,正中其中一人的腦袋,“砰”的一聲,那人的腦袋,猶如西瓜一般,碎了一地,腦漿鮮血混在一起濺的到處都是,一個躺在他附近的黑衣人,更是被濺了一臉。
這一下其餘的黑衣人瞬間閉上了嘴,天河突施辣手,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性命此刻並不在自己的手中。
天河慢慢走到一個黑衣人面前,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這個黑衣人聽着天河的問話,並沒有回答,而是扭頭朝向了另一邊。
天河見此情形,也不再多說話,冷哼一聲:“哼,看來你也沒有活着的必要了。”一彈指,一個火球將這個黑衣人的腦袋徹底轟碎。
然後天河伸手抹去落在身上的腦漿,走到下一個黑衣人面前,重複剛纔的問題:“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沒有想到這個黑衣人竟然用頭砸向天河,要與他同歸於盡,天河不得已,一掌拍在此人的腦袋上,將他震死。
天河沒有想到這些人會如此悍勇,此時面前還剩下最後三個黑衣人,天河來到一人面前,剛想問話,突然發現此人不僅沒有哀嚎,甚至連動都不動了,將手放在此人的胸口,心跳全無,沒有想到此人竟然被生生嚇死了。
天河暗叫倒黴,沒有想到一隊黑衣人還沒有問出什麼來,就已經死的只剩下兩個了,他來到最後兩人面前,說道:“就剩下你們兩個了,你們誰能回答我的問題,我就放誰開。”
兩名黑衣人互相看了一眼後,其中一人說道:“想知道我們是誰,你何不掀開我們的頭巾自己看看,說不定你認識那。”
天河看着面色平靜的二人,心裡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危險,於是手中悄悄的準備了一個防禦道法,然後才慢慢掀起那人的斗篷。
這是一張天河從沒有見過的臉,但是當他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卻是驚駭不已,此人的一雙眼睛沒有絲毫的神采,這種眼睛天河再熟悉不過,就在剛纔他還見過不少這樣的眼睛,那是一雙魔頭傀儡的眼。
天河手中的防禦道法放出,然後急退,想要脫離此人的範圍,但是已經爲時太晚了,兩個傀儡長劍同時刺出,正中天河的心臟,天河痛吼一聲,一道火龍衝出,將兩名傀儡轟成碎片。
看着胸口的傷口,天河沒有想到殺害自己父母的竟然會是傀儡,怎麼會是這樣,天河隱隱約約覺的那裡似乎不對,但是看看自己心臟處傷口,鮮血正隨着傷口,一點點的流出自己的身體,隨之流走的還有自己的生命,看來自己馬上就會和父母團聚了,俗世間的一切都不再有任何的意義。
天河取出一把小弓,那是父親爲自己製作的,弓臂上“雲河”二字,則是母親刻上去的,這一把小弓是自己八歲那年,父母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天河看着這把小弓,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渾身一震,低喃道:“不對,這把弓箭不可能還在屋內。”天河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和父親分別的時候,並沒有回到家中,小弓被自己帶到了山洞之內,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家裡的牆上。
想到這裡他突然發現了更多的疑點,當初自己在山洞中,明明看見父母與黑衣人大戰之時,曾請在院中使用了陣法,但是自己回去的時候,沒有看見絲毫陣法的痕跡。
還有那個黑衣人統領死的似乎有些太容易了,如果黑衣人統領真的那麼好對付,自己的父母不可能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還有那些被自己射殺的黑衣人,明明和自己說了那麼多的話,怎麼可能會是魔頭傀儡,天河消滅了那麼多的傀儡,可從來沒有聽見過哪個傀儡說話的。
如果這些都不算什麼,那麼最大的疑點,就是紅河村明明位於一氣宗的東南端,而幽冥府則位於北面,自己剛纔則是一直向西飛,怎麼可能會回到紅河村。
天河豁然站起,這裡絕對不是紅河村,但是眼前的情景卻跟紅河村一模一樣,想到這裡,天河突然想到道衍給自己的《陣法秘籍》中曾經提到過的一種陣法——幻陣。
幻陣,不同於其他陣法,它本身沒有任何殺傷力,但是卻比任何殺陣都可怕,因爲幻陣迷惑的是人心,一旦進入幻陣,人的六識就會被幻陣迷惑,平日裡最怕的事情,最想做的事情都會在幻陣中出現,但是這些東西其實都是假的,你不過是在和自己較勁,如果入陣之人的實力真的強橫,最終會耗盡幻陣的能量,破陣而出,但是這種情況很少見,多數人會被自己的心給殺死,換言之就是活活被嚇死在陣中。
天河看了看手中的小弓,不知道何時這把小弓竟然消失不見了,天河微微一笑,看來自己真的進入了幻陣之中,剛剛發現破綻,幻陣就立刻做出了調整,讓小弓消失不見。
天河看了看自己的胸口,那道傷口卻依然還在,縱然他已經發現了破綻,但是幻陣已經徹底矇蔽了自己的六識,如果不盡快找到破陣之法,自己真的會因爲這道傷口,被害死在幻陣之中。
在道衍的《陣法心得》中也只記載了幾個小幻陣,但那些幻陣的威力十分有限,完全不像眼前這個幻陣,竟然可以困殺人。
最重要的是,在道衍的筆記中,根本就沒有破除幻陣的方法,所以天河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就在此時天河突然想起了一物,然後努力撐起自己的身體,將手伸入儲物袋內,取出一枚“玉簡”,這是當日救治藥秋的兄長——李亦春時,他贈送給自己的玉簡,據他所說,裡面有關於陣法的記載,這個李亦春曾經是幽冥府範幽冥的弟子,希望裡面有關於幻陣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