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雷劫就要將天河轟碎,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天河的身邊,突然出現了一滴血,然後這滴血開始蠕動,很快又一個“天河”出現了。
看着飄飛在半空中的兩個“天河”,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實在太詭異了,這兩個天河不論是外貌,形象,還是神識修爲,竟然一模一樣,即便是修爲高出天河不少的黑強也無法分辨究竟哪一個是真,哪一個是假。
這正是天河剛剛學會的血滴分身,看着越來越近的雷劫,天河一揮手,血滴分身向東飛去,而自己則向西飛。
這一下就連劫雷也被搞得有些摸不着頭腦了,突然停在了原地不再動彈。
看着矗立那裡一動不動的劫雷,天河不由得心裡一喜,看來這一招果然管用,分身和自己的氣息一模一樣,就連劫雷也分不清楚真假了。
就在天河暗自慶幸只是,雷劫突然開始慢慢的分裂,很快就分成了兩道雷劫,一個追着血神分身而去,另外一個則衝向了本體。
天河看着分成兩股的劫雷,不由的破口大罵:“他媽的,這樣也行啊。”
但是罵歸罵,他必須要儘快想出辦法來,就算是劫雷分成了兩股,威力大減,但是也絕對不是自己所能抗衡的。
而且爲了支撐分身,他體內的魔元力正以兩倍的速度在耗費,照這樣下去,自己也撐不了多久了。
天河的思維飛速的轉動,他突然想起了斷神陣,現在的劫雷之所以分成兩股,說明自己與分身一模一樣,讓它也判斷不出來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如果此時自己的本體躲進斷神陣中,神識徹底封閉,劫雷也許就探查不到自己的存在,也許就會將分神當做本體炸掉。
想到這裡,天河忙取出裝有斷神陣的鐵丸,一甩手將他仍在旁邊的山崖上,然後迅速甩出幾枚魔元晶將整個陣法啓動。
此刻他也是病急亂投醫,反正自己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如果這個斷神陣騙不了劫雷,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天河快速躲進陣內,而遠處的黑強等人,看着正在拼命逃跑的天河,突然停下不走了,反而落在了一個懸崖之上,實在有些怪異。
這些盜匪哪裡見過陣法這類東西,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天河究竟在做什麼,一時間所有人驚訝異常。而天河此時也是提心吊膽的看着劫雷。
隨着他躲進斷神陣內,將自己的神識完全收回,再看劫雷,突然就停了下來。
一見此情形,天河心裡一喜,看來應該有機會,於是更加小心翼翼的控制神識,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緊追在他身後的劫雷,在原地不停地打轉,似乎在尋找着天河的蹤跡,但是最終它還是“放棄”了。
片刻之後,劫雷開始緩緩的向後退,兩道劫雷重新匯聚成一道,直接轟向了天河的分身。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整個陰火山的半邊山體被轟成碎片,天河的血滴分神也被轟成了劫灰。
隨着天河分身的消散,劫雷似乎判定“天河”已死,竟然緩緩的消散了。
隨着劫雷的消散,天地威壓也隨之消失,湛藍的天空又重新呈現在衆人的面前,只有碎裂的半邊山體證明這裡曾經經歷過一場多麼嚴重的災難。
天河看着劫雷消散,不由得常舒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可以慢慢的放下了,這才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道袍已經被汗水給浸透了,都能捏出水來。
就在他爲了劫後餘生而慶幸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爭吵
“小女娃,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給我讓開,否則我連你一塊收拾。”
“丹飛雲,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竟然躲在女人的後面,有種給老子站出來。”
天河回頭一看,只見十幾個寨主正圍着丹飛雲在那裡興師問罪,剛纔丹飛雲的劫雷幾乎將他們的兄弟全部殺死,他們豈會這麼輕易放過他。於是劫雷一消失,他們立刻圍着丹飛雲開始興師問罪。
再看看丹飛雲,畢竟他還是個孩子,此刻正有些不知所措的跌坐在地上,而在他的身前站着的正是羅剎,在羅剎的身旁正靜靜的漂浮着那杆弒神槍,整個槍體泛着血紅色的光澤,看起來都讓人毛骨悚然。那些寨主似乎也有些忌憚這杆弒神槍。
而此時羅剎看着那些寨主,用稚嫩的聲音說道:“小云子,又不是故意,他也不知道那個喚雷水晶的威力會這麼大,你們怎麼能將責任都怪在他的身上那?”
聽着羅剎似乎要維護這個這個丹飛雲,一名寨主不願意了。
剛纔劫雷轟下,他的手下死的不少,此刻正在氣頭上,看見羅剎維護丹飛雲,一時間怒火中燒,也顧不少許多了,一伸手就抓向了羅剎。
但是他的手還沒有碰到羅剎,就看前眼前一黑,一道黑光閃過,緊接頭上一涼,頭髮竟然被人給割去了一大半,露出了半個光腦袋。
緊接着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你要是再敢伸手,掉的就是你的腦袋。”
這個寨主摸着自己的光頭,擡頭看去,只見天河正手持龍靈劍,靜靜的飄在半空,一臉冷漠的看着他。
看到鋒利的龍靈劍,感受着天河的殺意,這名寨主立刻老實了,乖乖的退了回去。
他其實想的很簡單,一來,剛纔要不是天河冒死營救他們,只怕此刻這些人沒有幾個人能活着逃出了劫雷。二來剛纔天河一人,就將他們全部困在萬魂鎖靈陣中,如果單打獨鬥,自己豈不是死得更慘。
羅剎看見天河,則是心裡一喜,然後對着天河撒嬌道:“天河哥哥,他們欺負剎兒。”
天河落下來摸了摸羅剎的小腦袋然後說道:“沒事,有哥哥那。”說完他掃視了一眼面前的衆盜匪。
隨着他的目光掃過,這些盜匪一個個低下了頭,他們也不是笨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天河十分疼愛這個羅剎,而他們剛纔也的的確確有些莽撞了,尤其是其中的一位竟然伸手去欺負這個與此事無關的小女孩,這實在有些說不過去。
這些山寨頭領的修爲大多都比天河要高,但是卻沒有一個敢上前叫板,盜匪之中講究的就是快意恩仇,天河剛纔拼死救了他們一命,算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了,他們可不願恩將仇報,落人口實。
天河看到盜匪們安靜下來,這才一轉身對臉色蒼白的丹飛雲說道:“丹飛雲,交出鬼見愁的解藥,否則不等這些寨主動手,我現在就宰了你。”
丹飛雲看了看面有不善的天河,似乎有些猶豫,但是就在此時,羅剎突然對着丹飛雲說道:“小云子,你還是將解藥拿出來吧,天河哥哥是好人,大不了我替你求情,讓天河哥哥饒你一命。”
丹飛雲一聽,伸手從懷裡摸出一個黑色的藥瓶,遞給天河說道:“這就是解藥,直接服用即可。”
天河接過來解藥,忙將範幽冥從魂袋之內放出,然後將解藥給他服下,隨着解藥服下,範幽冥體內的鬼見愁劇毒,開始緩緩的退去,而範幽冥也慢慢醒來,但是依舊很虛弱,於是天河直接對範幽冥說道:“老鬼,進我的識海之內修養吧。”
說完天河將自己的神識放開,範幽冥猶如一道黑氣飄入了天河的識海之內,有天河的神識溫潤,只怕用不了幾日他就會恢復過來。
天河救治完範幽冥,再次回頭對丹飛雲說道:“鐵靈在哪,你還是將他交出來吧。”
沒有想到一提到鐵靈,原本臉色蒼白的丹飛雲,瞬間變的面色猙獰,然後斷然拒絕道:“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不會將鐵靈交給你的。”
天河沒有想到丹飛雲竟然如此的絕訣,寧願自己死,也不願意將鐵靈放出來,看來裡面只怕有着自己多不知道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