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剛剛走下擂臺,立刻就被一羣人給圍了起來,裡面有青澤,天蓮,天閒這樣的本門師兄弟,也有像柳一凡這樣的朋友,但是更多的則是一些外三門的普通弟子。
這些人簇擁着天河向外走去,周圍的其他人紛紛讓路,就在此時迎面走來了另外一羣人,走在最前面的竟然是“辣手”江海,兩羣人很快撞在了一起。
江海陰着臉看着天河說道:“天河師弟,沒有想到你真的能打進決賽,看來老天都要我來親手收拾你。”江海這話說的相當不客氣,一時間激起了外三門弟子的一片憤慨。
聽着外三門弟子的指責,江海看着衆人嗤笑道:“像你們這種廢物,簡直就是在浪費宗門的資源,我又豈會在意垃圾說的話。”江海這一句話更是羣嘲,外三門弟子已經羣情洶涌。
就在此時江海突然面色一冷,然後一股威壓慢慢的從他的身上散出,這股威壓很快傳遍全場,剛纔還羣情洶涌的弟子,這一刻全都安靜了下來。
青澤也感覺到這股威壓,臉色一變喊道:“道威,你果然已經進階地仙境了。”道威只有進階地仙境之後才能施展的出來,完全是自己對道的體悟,威壓的作用是在震懾人的心靈,實力比江海低的修士,心境多少都會受到影響,很影響道術的發揮。
此時天河就有些難受,就更別說那些修爲更低的弟子了,江海慢慢收回道威,然後緩緩升起,對着天河說道:“明日擂臺之上,我要你和那羣人明白垃圾就是垃圾,趁早退出宗門爲好。”說完之後,江海直接御空飛行離開了這裡。
看着江海離去的身影,一衆弟子的面色變的很難看,天河和青澤一行人也趁機離開廣場,向陣法門走去。
回到陣法門後,青澤,天閒和天蓮的臉色都很難看,今天江海表現出來的實力和他對天河敵視,讓青澤等人擔心不已,青澤說道:“江海的修爲的確驚人,沒有想到他年紀輕輕竟然已經進階地仙境,難怪敢如此囂張。”
天蓮和江海直接對戰過,所以此時有些擔心的說道:“天河師弟,你要小心了,我上次和他比試的時候,我能感覺到,他似乎真的想置我於死地,他真的很危險。”
青澤他們都很擔心,反而天河此刻很是平靜的說道:“該來的也躲不過,師兄,師姐,你們也不必太過擔心,畢竟這不過是同門較技,他就算在兇狠,也不可能真的把我殺了。你們與其在這裡瞎擔心,還不如回去睡個好覺,明天來給我加油助威。”
青澤他們一想也確實如此,他們在這裡的確幫不上忙,反而影響天河準備比賽,於是關心了兩句後,紛紛離開了。
等到他們走後,天河回到屋內,癱坐在牀上。此時天河的心裡,真的有一些害怕,江海的實力有目共睹,而且出手狠辣,明日落敗倒還在其次,一旦江海突施黑手,自己隨時都有性命危險。
他坐在牀上,思索着明天的對敵之策,自己手裡雖然有不少強大的道具,比如地仙中階靈寶“白浪”,父親煉製的“七劫陣”,都是威力巨大的靈寶,但是這些東西都不能輕易使用,所以在比賽中,只能依靠自己的道法。
想到這裡他突然想起了,自己識海中的那面神秘旗幡,他的神識曾經進入過旗幡之內,在裡面一位老者爲他展示過一套手法,那似乎是一種道印,雖然天河不明白這套道印是什麼道法,但是憑直覺他知道這套道印一旦能夠施展出來,絕對能將江海擊敗。
天河慢慢的回想當時老者展示的道印,手中開始嘗試施展,這套道印共有九個手勢,天河剛剛施展了第一個手勢,丹田內的靈氣竟然傾瀉而出,向手中聚集,天河硬着頭皮繼續施展下去,但是隨着第二個手勢出現,天河體內的靈氣竟然從丹田內噴涌而出,眼看靈氣就要見底,天河趕忙停了下來。
結果道印剛停下來,就遭到靈氣反噬,一股靈氣回撞丹田,天河一口鮮血噴出,竟然受了不輕的內傷。
他只得搖搖頭,盤腿坐下,開始打坐恢復。看來還是太勉強了,這套道印的威力如何尚且不知,但是需要的靈氣也實在太多了,如果修爲不到地仙境,只怕很難完整展示這個道印。
天河的內傷一點一點的被恢復好,但是時間也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很快天就亮了,一名弟子送來了對戰表,此時的對戰表內,只剩下了兩隊選手,由於內門弟子中第五檔次的弟子最多,所以此時其他四個檔次的比賽都已經結束了,只剩下第五檔次的冠亞軍和三四名之間的比賽。
天河和江海的比賽被安排在一號擂臺,而鐵豪與木萍的三四名之爭則被安排在了二號擂臺。
今天的主峰廣場上除了宗門弟子外,在廣場的中央一羣弟子正在擺放座椅,顯然有大人物要來觀賽,隨着比賽的逐步臨近,一些長老慢慢的出現,他們徑直走向了廣場中央落座,隨後八位門主也紛紛出現,跟隨這些門主出現的是四名年輕的弟子,一些眼尖的已經低聲喊出了他們的名字。
這四人正是這一屆弟子選拔賽第一到第四檔次的冠軍,隨着這些門主落座之後,一排座椅正剩下最中間的位置還空着,但是能坐在這裡的人,已經呼之欲出了。
果然一名弟子喊道:“宗主到”。
所有的長老和門主同時立起,道玄宗主御空而來,緩緩的落在廣場中央。
這一下整個廣場的弟子瘋狂的往前擁擠,由於道玄身爲宗主,平日裡很少出現,好多弟子入門這麼久了都沒有機會見到宗主一面,現在有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也要看上一眼。
道玄果然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一頭銀絲打理的整整齊齊,捋着銀鬚,微笑的看了看大家,然後才慢慢坐下,隨着道玄坐定,擂臺執事出現在擂臺之上,宣佈比賽開始,要求比賽雙方上臺。
天河慢慢的走上擂臺,而江海依舊是御空而來,看來天河完全不被他放在眼中,看着江海這種囂張的入場方式,臺下那些外三門的弟子已經忍不住開始譏諷起來
“會飛了不起啊,鳥人一個。”
“天河師弟,狠狠的教訓這個鳥人,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雖然江海不得人心,但是那些長老和門主似乎覺的江海是個不可多得的天才,正商量着是不是要重點培養,修士界就是這樣,囂張的人,只要他有資本,沒有人會指責他道德上的不足,實力高於一切,纔是修士界的準則。
江海登臺之後,根本就沒有正眼看過天河,斜着眼說道:“你還真敢前來,你要是現在自廢修爲,我就放你一馬,否則我就親手將你的丹田擊碎,給火鍊師弟報仇。”
天河看着囂張的江海,一臉傲然道:“要戰便戰,何來廢話。”比武較技最重氣勢,一旦氣勢上弱了,不用比就已經輸了八成,天河怎麼也不能未戰先怯。
江海撇了撇嘴,喝道:“嘴硬的傢伙,今天就讓你看看,天才與廢物的差距。”話音剛落,一道水龍襲來。
顯然他是準備一擊必殺,一出手就將地仙境的實力完全展示了出來,這條水龍比當初與天蓮對陣時所釋放的還要強大。
天河不敢大意,一伸手五系防禦法術立於身前,看着天河身前的五道屏障,江海大喝道:“燈火焉能與皓月爭輝。”水龍突然加速,五系防禦法術瞬間被擊破,天河被水龍砸了一個正着,飛出丈遠,嘴角一絲血跡流出,已然受了內傷。
“果然還是差的太遠了,境界的鴻溝是無法逾越的。”
“一名地仙境的修士,足以誅滅百名人仙境的修士,區區一名根本就翻不起什麼波浪。”
“辣手江海,名不虛傳啊,看來陣法門的這位師弟要遭殃了。”
天河將嘴角的血跡擦除,看來實力真的相差很大,江海普普通通的一招就將自己五系防禦輕鬆擊破,照這樣下去,自己的情況真的不妙。
天河盯着面前的江海,默唸道訣,而江海則一臉譏諷的說道:“廢物永遠都是廢物,看我一招廢了你。”擡手處,又是一道水龍放出,咆哮着撲向天河,威勢更勝上一個。
臺下的觀衆有些不忍觀看,但是天河還在努力唸誦着道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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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天河的道法終於施展出來,但是讓人大跌眼鏡,他僅僅放出了一個小火苗,一時間臺下譁然。
“天河師弟,是不是剛纔被水龍給衝的腦袋進水了,竟然想用火球術來抗衡水龍。”
“這火球術也太弱了,連火苗都算不上。”
“看來這次冠軍鐵定是江海的了,年青一代中有何人是他的對手。”
“天河師弟,只怕要完了。”
就連江海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看着那個隨時都會熄滅的火苗,譏笑道:“這纔對啊,放棄抵抗,我還可以饒你一命。”但是天河並沒有答話,似乎所有的精神都用在控制這個小火苗的身上。
“砰”的一聲,火苗和水龍撞在了一起,奇蹟就在這一刻出現,細小的火苗並沒有被水龍吞噬,反而爆發出了一股讓人膽顫的威力,火苗之內包裹着天地之威,將整條水龍撞的粉碎。
天地之威向外擴散,靠近的擂臺弟子都被掀翻在地,剛纔還面帶譏諷的江海,感受到這股天地之威後,臉上的表情瞬間變的凝重,天河這一刻似乎也已經到了極限,雖然火苗距離江海還有一段距離,但是天河已經無力繼續控制了,於是低聲喊道:“爆”。
隨着天河一聲“爆”,那朵火苗瞬間炸裂,狂暴的力量瞬間席捲整個擂臺,江海只來的急尖叫一聲,就被這股狂暴的力量給淹沒,但是這股狂暴的力量並未停止,直衝保護擂臺的靈氣屏障而去。這一下幾位坐在觀衆席上的長老坐不住了,合力出手,硬是用自己的修爲重新構築了一個靈氣屏障,這才避免這股強大的力量衝破屏障,傷及周圍的弟子。
隨着這股力量慢慢消散,臺下的弟子這才發現,江海所在的那一半擂臺已經被炸成廢墟,江海已被埋在廢墟之中,只留下面色蒼白的天河站在擂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