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想到了,因爲我女兒不是在這邊上學嘛,剛好我想她了,有剛好主人在這邊也有莊園,所以……我就過來了。”
“?”阮顏疑惑,“許媽媽,你上次不是說,你女兒遺失了麼?”阮顏記得上次和許媽在z市的時候,曾經許媽說過,她又一個和錦曦差不多大的女兒,只不過……
而現在……
許媽媽本來救不會說謊,這下又剛好被阮顏揭穿,許媽媽眼神有些慌亂。
“是許媽媽的女兒,在法國斯坦福上大學。”沐槿辰溫柔的聲音在後面想起……
許媽鬆了一口氣,差點就說出是主人讓她過來照顧阮顏小姐的了。
阮墨做好了晚餐,還特意的拿了一瓶上好的葡萄酒,在家裡等着顧惜城的到來,她相信,顧惜城是愛着她的,不然也不可能和她……
想到這裡,阮墨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只要能勾搭上顧惜城,別說是阮氏,就是她的前途也跟着一片光明瞭。
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顧惜城的身影,阮墨有些泄氣,難道說,今晚的他又不回來?
此時的李媽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
阮墨本來就心情不好還看着李媽在她的身邊晃盪,心情就更加的鬱悶,剛要破口大罵,就聽到李媽急切的聲音,“阮墨小姐,少爺,少爺出車禍了。現在在程氏私立醫院。我……我聯繫不上阮顏小姐,只能……”
李媽的話沒說完,阮墨就抓起鑰匙跑了出去。
鑰匙還是她偷偷的揹着阮顏去配的。
-
白晟焱將顧惜城車禍這件事給壓下去了。
而程佑銘這兩天也將花天酒地的性格收斂了好多,整天在公司打理業務,下午就倒醫院向顧惜城報備個個部門工作情況。
顧惜城將手裡頭的資料給看完,然後又在幾分重要文件上籤了字。這纔將文件遞給了程佑銘,聲音清涼淡漠,“有些事情,你可以做主。以後沒有一千萬利潤的單子不要來找我。”
顧惜城平靜如水,眼底幽暗深邃。
今天的天氣似乎出奇的好,要是那晚也是這樣的好天氣,是不是他句可以阻止她離開他了呢?
顧惜城擡眸,刺眼的陽光濾過玻璃懶懶的照耀在窗前放着一束百合花的桌子上,竟然是如此的耀眼……
她……
在法國……
還好麼?
是一個人?
還是……和穆以恭一起……
可是……他還有什麼資格去奢望她的回眸,是他……是他自己……親手毀掉了輕易得來的愛情……
-
白晟焱一直呆在病房,酒吧的事情,也沒有怎管,交給了幾個董事打理……
“老二。”顧惜城平靜的叫了一聲。
“恩。”白晟焱將思緒收回,轉身望着病牀上容顏慘白的他,說,“大哥,我清楚你心裡的想法,但我覺得不妥,你要是突然的飛過去,將她刺激過渡,一下子就和穆以恭訂婚的話,你這輩子就沒有機會和她在一起了。”白晟焱沉默了一下,繼續說,“或許你還有機會和她在一起,但是,你再也得不到她的心了。”
“……”顧惜城眸眼暗淡的看着窗外,神情有些恍惚,“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一個人心裡知道和做出的事情是兩回事,不能混爲一談。你心裡很清楚的明白,你很愛她,但是你做出的事情,就往往是往傷害她的方向發展。”白晟焱的語調很淡漠,淡漠到顧惜城不知道他說的是他還是他自己。
阮墨到達門口的時候正好看到程佑銘還客廳整理文件,最近大哥受傷,他只有扛起了整個公司。
平常吊兒郎當慣了,突然的這麼認真的工作,還真的讓公司裡的員工對程佑銘有些改觀。
“你來幹什麼?”
程佑銘看了阮墨一眼,語氣明顯的很是不好,上一次在醫院發生的事情,到現在他程佑銘還記在心裡呢?
眼前的女人說的好聽點是大嫂的妹妹,說得難聽點的就是小說里人人唾棄的綠茶婊。藉着姐姐親近自己的姐夫,這樣的人,就算是瞟了一眼,程佑銘都覺得噁心死了。
整一個下賤無下限。
阮墨放慢了腳步,一點點的緩緩走進來,聲音帶着嬌嗔和維諾,“我……我來看……我姐夫……聽說他出了車禍。”
“他不需要你的關心。”程佑銘狠狠的瞪了阮墨一眼,眼神裡射出去的厭惡,讓阮墨有些無所遁形。
“程少,你,你怎麼能怎麼說呢?自己的姐夫出了車禍,作爲小姑子卻不來看,這說不過去……”說着阮墨眼淚簌簌的落,“姐姐也不知道怎麼了,就突然和家裡斷絕了關係,離家出走了……姐夫真可憐!”
這樣的眼淚忽悠別還可以,可是要忽悠機場混在女人堆裡的程佑銘那就太小看他了。
“啪嗒。”手上的筆,被程佑銘砸在了客廳的茶几上,眼眸眯起,雙腳自然的疊起,一臉嘲笑着看着阮墨,“我一直就聽說阮墨小姐是表演系的高材生,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演技就是好,”
阮墨的臉色瞬間就難看起來。
“程少,你什麼意思?”阮墨的臉上淚珠還在掛着呢?臉上卻沒有了剛纔難過的表情。
“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誰?”顧惜城和白晟焱都聽到了外面的說話聲,白晟焱冷問了一句。
“哦,就是大哥的小姨子,自稱是大嫂的妹妹!”
自稱?這個詞用的真是精妙,兩個字就揭穿了阮墨的一切僞裝。
白晟焱眸眼看着顧惜城,顧惜城點點頭。
他們之間不需要說話,僅僅一個眼神,白盛焱都能明白他心裡的想法。
“進來。”
得到允許,阮墨嘴角一揚,臉色一冰冷,得意的瞟了程佑銘一眼,朝着病房裡走去。
“姐夫,我來看你了。”剛一走進門,阮墨的臉上又瞬間換上了甜蜜蜜的笑容,將手中的水果籃子,放在窗子面前的桌子上,掏出一個蘋果,走到顧惜城的面前,微笑着說,“姐夫,我給你削個蘋果,好不好,記得你上次也吃了我削的蘋果呢?”
“拿開。”阮墨還沒有將削好蘋果遞給顧惜城,就聽到冰冷不耐煩的聲音。顧惜城俊美的容顏緊繃着,從嘴裡飄出了幾個字,讓阮墨的手狠狠的抖動了一下,蘋果差點就掉落在了地上。
“這樣的東西,是我最討厭了,給我全部扔出去。”
“姐夫……”阮墨搞不清楚爲什麼狀況,那晚他們之間不是很好的嗎?那晚的他還那麼的溫柔,怎麼才幾天不見,他就彷彿變了一個樣子,阮墨看着陌生極了。
“我說,全部拿出去,聽不見?”
阮墨微怔,然後看了焱身邊的白晟焱。白晟焱似笑非笑,眼眸死黑幽深,他沒有說話,一臉饒有趣味的看着她,似乎在等待着她的回答。
“我……”阮墨地下頭拿着蘋果的手用力的握了一下,“姐夫,你說,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去買,或者我給你去做。”既然想俘獲他的心,忍是必要的事情。這點事情都不能容忍,怎麼能夠降服他?
阮墨深吸一口氣,露出甜美清純的笑容,“只要能讓姐夫高興,開心起來,我都願意去爲姐夫做。”
這句話讓白晟焱的眼眸微深了幾寸。
“那麼,就請你滾出房間,只要見不到你,我心情就很好。”顧惜城的眼眸裡,一片漆黑,一片黑暗。說出的話語冰冷絕情,沒有一絲的溫度。
明明的大白天,金光閃閃。
他的眼底,卻看不見一點點的亮光……
一點點,都沒有……
深沉的很可怕。
阮墨僵硬住,身體不受控制的劇烈顫抖,這樣的眼神,不帶有一絲的情感,冰冷到就要凍結了周邊所有的一切。阮墨錯愕。
“姐夫……”面對他陰沉的臉蛋,阮墨小聲叫出了聲,他們之間不應該是這樣的。
“阮墨,如果你不介意將老二帶你出去的話,你就繼續呆在這兒。”
阮墨歪斜着腦袋看了白晟焱一眼,發現他整一臉妖異的微笑着看着自己,阮墨連忙擺擺手,“姐夫,我自己走,過兩天我在來看你。”
說完阮墨捂着嘴,跑出了病房。
-
“爸爸,媽媽……”
最近,阮南城的身體有了好轉,就從出院回家靜養。徐蓉整天都溫柔細心的陪伴着他。
兩人正在花園裡曬太陽,就聽到軟哦哭哭啼啼的從外面哭着跑進來。
徐蓉連忙問住,“墨墨,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
“媽……”
阮墨看着母親關切的眼神,撲倒她的懷裡就痛哭起來了。
“孩子,到底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看着阮墨難過,徐蓉心裡也不是滋味。
“媽,我今天去看顧惜城了,原以爲姐姐不在,我就有機會。可是,沒有想到,他卻狠心的把我給趕了出來,還說看不見我就是對他很大的恩賜。媽,我到底哪裡不好,他這麼的不喜歡我。如果真的不喜歡我,爲什麼那晚又要和我……”阮墨一激動之下,就將那晚的事情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