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莉莎笑了起來。
“阮顏,你還真是不會安慰人啊,什麼叫一路走好,敢情是在詛咒我快點發生什麼意外一樣。”
阮顏愣了幾下,纔回神,“你知道的,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真心的希望你一路平安,到了那邊別忘記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莉莎又再次擁抱了阮顏,“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好啦,這一次,我真的要走了,一會時間就要到了。”
“那拜拜!”
“拜拜。”
送走了莉莎,阮顏給錦曦打去了電話,兩人約在了一家咖啡廳。
一看見,錦曦就粘了上來。
“顏顏,我昨天和你說的事情怎麼樣了?莉莎她願不願意和我見面啊!”因爲這件事情,昨天錦曦一晚上都沒有睡好。雖然答應了安東尼,但是在那啥事情上,錦曦還是不肯和安東尼住在一起。直到現在,錦曦也還是一個人住在安東尼的隔壁。
“她走了。”
“哦。”錦曦的臉色頓時就暗沉下來,有些自責的說道:“她走了啊,還是沒有原諒我。”
“不是的,她是覺得沒有臉見你,畢竟這件事不是你的錯。”阮顏從包裡拿出了信封教給了錦曦,“錦曦,這是莉莎拖我給你的。其實,昨晚我們在一起聊了很久。”
“爲什麼不叫上我啊!”錦曦一聽兩人聊了很久,嘟着嘴抗議道:“顏顏,你好狡猾啊!”
阮顏沒有回答錦曦這個問題,因爲阮顏明白,錦曦是想讓氣氛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僵和蒼白無力。
“錦曦,你真的不後悔?”
“後悔什麼?”錦曦眨巴着眼眸,眼睛裡帶着一股清澈的泉水,讓阮顏的心底一顫。
難道說,錦曦真的愛上安東尼了?
可是,看樣子也不太像,原本愛厲奕如此死去活來的,突然聽到要和安東尼訂婚,這個消息對阮顏的打擊不亞於火星撞地球。
更確切的說法,應該是火星撞擊阮顏家的房子。
“錦曦,昨天安東尼給我打電話,說你答應和他訂婚了。”
“恩。”錦曦回答的聲音很輕,很淡,很沒有底氣。
“你根本就沒有忘記厲奕對不對。”阮顏說話一針見血,眼神直直的盯着錦曦,想從她的眼底看到否定的答案。
可惜,錦曦看着阮顏,緩緩的低下頭,“顏顏,愛一個人要是這麼快就忘記對方的話,還能叫愛麼?可就算不能恨快的忘記他,我也很像嘗試着忘記。”錦曦擡起眼眸,和阮顏對視,眼睛裡是從未有過的認真,“顏顏,我想嘗試着忘記厲奕,愛上安東尼。”
“錦曦,你確定你不會後悔,我已經不想看到你後悔時候眼中的眼淚了。”
錦曦微笑着握住阮顏的手,“顏顏,你不用爲我擔心,一直以來都是你在安慰我們,照顧我們,我就像一個不成熟的小孩子,每次一有事情首先第一個找的就是你。所以我想讓自己變得能夠獨當一面。變得強大,變得可以保護你。”
阮顏的瞳孔微張,眼睛裡面寫滿了不可思議。其實一開始,最先受到照顧的是阮顏。
“顏顏,你就不要再說我的事情了,說說你的事情吧!最近這段時期,我沒看你和學長走得多近,反而覺得你們越來越遠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錦曦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思是很細膩的,着幾日阮顏的變化,錦曦很敏感的感覺到了。
但是,看着阮顏閉口不談,錦曦也不好插口。
現在,大家都把話給挑明開來,那麼關於阮顏的事情,錦曦也想問問了。
如果自己能幫上阮顏的忙的話,那錦曦會很樂意,很高興的。
“我沒什麼事情。”
只要錦曦過得幸福,她的事情就算了吧!
這點點小事情,她一個人還是能扛得住的。
“顏顏,我是你的好閨蜜不是麼?你有什麼事情,可不要悶在心裡。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
阮顏笑笑,“放心,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如果真的有事情的話,我會毫不客氣,毫不猶豫的麻煩你的。”
“恩恩噠!”錦曦終於眯着眼睛笑了。
忽而,在他們包房的門口,濾過一個人影,錦曦的笑容瞬間就僵硬在了臉上。
“錦曦,你怎麼了?”
阮顏走後,顧惜城一個人待了很晚很晚。知道白晟焱走了進來,顧惜城才微微的有了一絲反應。
白晟焱走到顧惜城的對面坐下,臉上始終掛着妖異的笑容,看上去俊美極了。
“爲什麼不把實情告訴她。”
他心底暗暗嘆氣道:“既然選擇了不告訴她,就不要擺出一副你被她甩了的表情。”
想要冰冷無情將自己的脆弱給隱藏起來的人。
就算是鮮血淋漓,也不希望自己深愛的她看見。
“真是一個沒藥可救的傻大個。”
傻大個?
這樣的詞語在白晟焱的嘴裡還是第一次出現。顧惜城眸眼幽深的望了白晟焱一眼。
擡着酒杯朝着白晟焱揮去。
白晟焱還以爲顧惜城是要潑他,下意思的歪了一下腦袋。
直到兩隻水晶高腳杯輕輕一碰,發出清脆的聲響。
白晟焱喝了一小口,搖曳着杯中還剩下的半杯酒,淡淡說道:“還以爲你要潑我,嚇我一跳。”
“我是那樣沒有素質的人麼?”
顧惜城脣角含笑,那笑容如夏夜天空中的繁星,俊美極了。又像下雨過後微微漏着雨滴的櫻花,讓人移不開眼眸。在他的臉上已經看不見原先的悲傷難過,取而代之的只是淺淺的落寞和無奈。
白晟焱微笑,“這句話說得不對,不應該用疑問的語氣,而應該用陳述語氣,你本來就是一個沒有素質的人。”
顧惜城再次的俊美傾城的微笑,“哦,那真還是一個好消息。”
白晟焱:“……”
顧惜城放下酒杯,起身,目光掃視過坐着的白晟焱,“事情從明天就開始着手吧!這件事情,你知我知,絕不要讓第三人知道,老三也不行。”
“老三那個大嘴巴,的確不能告訴他。不讓讓他喝點酒,一問,就算睡過幾個女人,他都能給你說出來。”
顧惜城沒有說話,沉默着。雙手插進褲兜裡,冷冰冰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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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阮顏還沒有到公司,在路上消息就漫天飛舞。
就連開出租車的司機都將聲音放到最大。
阮顏本來是不想聽的,不過這聲音實在是,……讓她不聽都不行……
收音機裡的播音員喲個最高亢的聲音,解說着今天一大早所發生的新聞。
“聽說顧氏集團太子爺在今天早上八點整在帝國大酒店,召開了記者發部位,對未來企業的發展方向做出了規劃和改動。並回應了上一次阮氏大小姐和他的緋聞,這一次,太子爺親口承認孩子就是他的,兩人已經定下婚期。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恭喜我們的太子爺,名草有主。銘鑽石有主。”
“呵呵呵!”開出租車的司機笑了,“播音員還會開玩笑啊!”
阮顏沉默着沒有回答。
她和他終究在這一刻變成了過客。
播音員繼續說到:“又來了一個好消息,剛剛太子爺宣佈,爲了讓肚子裡的孩子能夠儘早的享受,訂婚的時間在定在下個禮拜。”
阮顏的臉色倏的蒼白不已。
司機看着阮顏慘白,沒有一絲血色的臉容問道:“小姐,請問你是哪裡不舒服,需要我送你去醫院麼?”
阮顏這才勉強扯出一抹笑容,“不用了,謝謝師傅。”
這一刻阮顏的心裡疼痛得厲害,就像有人用一顆顆釘子,無情的在她的心臟上用錘子一錘一錘的狠狠的砸着。
傷口鮮血淋漓。
着一顆阮顏很清晰的知道。
在她的心裡,始終沒有忘記過顧惜城,就算他在如何肆意的傷害她,折磨她,或者又像現在那樣莫名其妙的心疼她,保護她……不管是那一個顧惜城,什麼樣的顧惜城,在阮顏的心底,始終還是那個她深愛的顧惜城……
阮顏的眼裡緩緩的落下淚來。
淚水滑落,落在了手背上,溫溫熱熱的。
再次怔住,纔有些清醒,原來,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捨不得他的離去。
“小姐,我看你一定也是迷戀太子爺的其中之一個女孩子吧!”司機嘆氣道:“太子爺一大婚,又碎了多少小女孩的情人夢。”
阮顏沉默,沒有認同,也沒有反對。
絕望悲傷,那種一切被摧毀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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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現在我們是回去,還是……”其實楊助理想說的是去看看阮小姐。畢竟boss的心思,楊助理還是很明白,琢磨到幾分的。
“公司。”
“還有,剛纔在澳大利亞的伯父打電話過來,說是既然要結婚,就必須按照所有的風俗習慣,該有的,一項都不能少。”
楊助理打開筆記本,着是一本記事薄,上面很清楚的寫滿了所有關於顧惜城的每日行程。
顧惜城微微皺眉。
父母要來,這是最讓人麻煩的了。也讓他最厭煩。
父母,父母……
對於他來說,有跟沒有都是一樣的。
至於他的父親,除了讓他做出業績以外,其他的事情從來就沒有關心過。
這樣的父親,顧惜城對於他,沒有一絲的好感。
“伯父,伯母,過兩天就會來了。”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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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集團,一大早的就熱鬧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