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顏趴着,將包拿過來,扯出手機一看。
出了錦曦打的三個意外,其他的全部是阮南城打的。
是真的什麼事了吧!
阮顏直接將電話掛掉,根本就不想去接。
剛剛一掛,那邊又打了過來。
阮顏皺起了眉頭,什麼事情會讓他有這麼着急呢?
想了想,還是將電話接了起來。
“爸,你有什麼事情麼?”不管阮南城是怎麼對他的,怎麼說也是她爸,她怎麼也無法恨起來。
“阮顏,瞧瞧你幹是好事。你到底對顧惜城做了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就算墨墨將顧惜城搶了過來,你也不還能這麼對她啊!怎麼說,你也是她是姐姐,你的心被狗吃了麼?”
她是你的妹妹呀?你的心被狗吃了麼?
……
阮顏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苦笑。這就是愛她的爸爸,出了事情,永遠只會怪在她的頭上。
“到底發生了什麼?”儘管這樣,阮顏還是強壓下心裡的怒氣和悲涼。她的爸爸還有心臟病,她不想刺激他。
“什麼事?你不要臉的事,賤人。”電話被徐蓉搶了過去,直接就罵了起來。
“啪。”聽到了徐蓉的聲音,阮顏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第二天,阮顏還在牀上睡覺,聽到了錦曦在門外鬼吼。
“你一大清早的鬼吼什麼?”阮顏去開門,開了門嘟囔了一聲又回到牀上繼續睡覺。
一大早的困死了。
“哎呀,顏顏,你睡個毛線,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睡得着?”錦曦看着阮顏懶散的樣子,連忙走到牀上把阮顏給拖起來。
“顏顏,你真的是兩眼不問窗外事,你心直做你的春秋大夢啊!你知道不知道變天了啊!”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阮顏抱着被子不肯起來。
變天跟她有毛關係,就算天塌下來都有比她高的人頂着,她怕什麼,擔心什麼?
擺脫了錦曦的束縛,阮顏又躺回到牀上,繼續睡覺。
“顏顏……”
錦曦無語了,最後也跟着阮顏躺在了牀上。
“你知不知道,顧氏的總裁換人了。”
“換就換唄,和我也沒關係。”阮顏嘟囔。這真的跟她沒有關係啊!阮顏剛剛纔說完話,就快速的睜大了眼睛盯着錦曦。“你剛纔說了什麼?”
錦曦白了她一眼,“顧氏總裁換人了。”
“爲什麼?”
要是換人了,那顧惜城呢?爲什麼會換人。
“爲什麼?你說呢?”她還以爲這幾天阮顏是跟顧惜城過着兩人逍遙小日子。沒想到她居然說不知道。
錦曦:“……”
“行了你繼續睡,我白跟你說了,你起來的時候記得看這個,我給你拷貝下來了。”錦曦將東西放在了牀邊,起身走了出去。
錦曦離開後,阮顏又迷迷糊糊昏睡了好久,直到她想起了錦曦剛纔說的話,才如夢初醒。快速的從牀上跳了起來。
此時的錦曦已經離開了。
房子又空蕩蕩的,只剩下她一個了。不過,她早已經習慣了。
起身,慢吞吞的走進了衛生間,梳洗洗簌好,又慢慢的來到了牀邊,準備換衣服。扭頭看到錦曦放在牀頭櫃上的u盤。
這纔想起早上錦曦似乎來過她家裡,好像還和她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看着u盤這纔拿起u盤走進了書房。
將u盤插進筆記本後,出來了一則新聞。
“顧氏的訂婚宴中,不知什麼原因,突然換了新郎。”好顯目的標題,可惜,她已經鐵石心腸,不會再心動了。
可是看着電腦裡的視頻,阮顏的眼睛開始酸溜溜的,到最後,居然變紅了。
他,到底爲什麼要放棄這來之不易的一切呢?
雖然上面被人減去了很多。但是,阮顏隱約感覺到,這和她或多或少是有點關係的。
早飯,阮顏還沒吃,一看完視頻,阮顏就給顧惜城打去了電話。
電話是李媽接的。
“請問,是阮顏小姐麼?”
“恩,是我。”
那邊的聲音溫溫柔柔,雖然已經低沉了一下,但是聽起來,還帶着着濃烈的悲傷。
“阮小姐。你快來吧,少爺昨天就發燒了,回來後一直高燒,持續不退。”
李媽的話音未落。阮顏這邊已經掛斷了電話,衝出了家門。
不一會兒的功夫,阮顏就來到了顧惜城所在的別墅。
叩叩叩。
“來了,來了,來了……”裡面的聲音連連回答了好幾遍。
吱呀門開了。
李媽焦急的來到阮顏的面前。
“阮小姐,您可算來了。你都不知道從昨天回來後,顧先生這病拖不得。可是不管我們誰說,他都聽不進去。”李媽都着急死了。
家裡的私人醫生,因爲家裡出了點事情,請了幾天的假期。
“現在,家裡的話,只有你阮小姐的話他會聽了,麻煩您開導開導顧先生。”
“我知道了。”阮顏目光不是很溫熱,甚至是有點清冷,清冷到連李媽都要認爲這個人不是阮顏。
阮顏上樓後,直接去了顧惜城的臥室。
臥室裡,顧惜城躺在牀上,臉色慘白,俊美的五官沒有一絲血色,就像一個病態的王子。
難道是昨天去看日出的時候把衣服借給她,所以才導致他感冒的麼?
“顧惜城,你怎麼樣了,顧惜城?”阮顏叫了好幾聲,躺在牀上的人依舊閉着眼睛,呼吸微喘。
看來是病得不輕。阮顏給自家的私人醫生打了電話,然後打來一盆水和帕子,將帕子放在盆裡浸溼,然後擰乾摺疊成長方形動作輕柔的放在顧惜城的腦袋上。
這麼強悍的人也會生病,阮顏眉頭輕蹙,果真的最近的壓力太大了?
一開始的溫度,39度零五。阮顏家的私人醫生來了之後,給顧惜城打了針。還開了藥。吩咐好好照顧,並離開了。
醫生離開後,阮顏定時的給顧惜城換額頭上的帕子。
然後一直坐在旁邊,守護着他。
直到他的高燒完全退了,恢復正常,阮顏才揹着包默默的離開。
樓下。
“阮小姐,您就留下吧!”
“不了,我還有事,醒了你給我打電話。”
“是,阮小姐。”
大門吱呀的打開,又關上。
晝盡夜臨。
顧惜城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眸。剛纔昏沉中,似乎感覺到一個熟悉的人影在他的跟前的晃動。
顧惜城起身,額頭上的毛巾掉落下來……
阮顏剛回到自家樓下,就看見了阮墨。
阮顏打開車門下車,來到阮墨的面前,兩人相對而立。
阮顏站立了數秒,看到阮墨沒有說話的打算,就要側身離開。
“阮顏。”阮墨叫了一聲。
“有事?”
阮顏停住了腳步,只是沒有回頭看着她。就算不說話,她也能猜到她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爲什麼?爲什麼要這麼對我?”阮墨轉身看着阮顏的背影,太多的怨恨和不甘心充滿了眼眶,“爲什麼你要這麼做,你不是說過不要他了,將他給我的麼?難道在婚禮上你所說的祝福都是假的?阮顏,你怎麼能如此的虛僞和不要臉。”
“阮小姐,請你注意你的措辭。”阮顏轉身,眼底沒有愧疚,沒有蔑視,清冷的看着她,一字一句,“我自始至終就沒有動過任何的手腳。如果你想發瘋,請你到別處去。”
對於阮墨和徐蓉阮顏忍的已經夠多了。
“呵呵!”阮墨冷笑了好幾聲,“做就做了,你還不敢承認?要不是你在酒店用身體勾引惜城,他會在最後一秒變卦?阮顏,我是真沒有想到,一邊假裝清高的不要惜城,一邊卻不要臉的坐着下賤的勾當,出賣身體。整一副聖母白蓮花的樣子,看着就噁心。”
“阮小姐,如果你有病那就得治,從這裡往左走200米處有一家精神病院,我想她們會很樂意的收你的。要發神經,就去那。”
阮顏的臉上淡淡的表情,她根本就沒有欠他們什麼。她媽媽欠下的東西,早在她被趕出阮家的時候,就還清了。
阮顏走上樓,走了幾步,轉身對着阮墨微笑,“哦,我剛纔說錯了,不是阮小姐,而是顧夫人,是麼?”冷笑了一下,頭也不回的走上了樓。
阮墨自知自己理虧,怒意的剁了計較,眼底的恨意更加的濃烈了,“阮顏,你等着。總有一天我要讓你跪着求我。”
阮顏剛回到家就接到了沐憶笙打來的電話。
電話裡沐憶笙哭哭啼啼。
說了什麼阮顏具體都沒有挺清楚,只聽到穆以恭進醫院了。
“他怎麼樣了,嚴不嚴重,有沒有生命危險,找到血源了沒?”一進病房,阮顏就驚慌的問沐憶笙。
“啪。”沐憶笙紅着臉直接就給阮顏來了一巴掌,沐憶笙哭着說:“阮顏,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明知道總裁有病,你還拒絕他,還從公司辭職。你知不知道,一聽說你從公司辭職了,總裁就……就……”沐憶笙說着捂着臉痛哭起來。
這些天,沐憶笙一直在照顧着穆以恭,一整晚一整晚的不睡覺。每個晚上,她都能聽到他在叫阮顏的名字。
對於她來說,即使打擊有是心疼,看着躺在病牀上的總裁,臉色慘白,一天天的瘦下去,沒有辦法沐憶笙纔打電話給阮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