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撩撥着夏伊人的長髮,聲音蠱惑,“恩?夏小姐就只有這點手段?只有這點手段就想來取悅我?”
夏伊人有些委屈,“太子爺,是你帶我來的。”
“哦?”
顧惜城佯裝認真思考的樣子。
然後動作優雅的扯上浴巾蓋住夏伊人的身子,神情淡漠如冰,聲音冷冽,“穿上衣服,滾出去。”
然後動作優雅的扯上浴巾蓋住夏伊人的身子,神情淡漠如冰,聲音冷冽,“穿上衣服,滾出去。”
夏伊人搞不明白到底是她哪裡做的不好,明明剛纔都是好好的,怎麼突然就凌厲了起來。
夏伊人目光有些暗沉,輕咬了一下脣瓣,大膽的伸手,摸着顧惜城熾熱的胸膛,她就不信,太子爺是柳下惠,坐懷不亂。
“太子爺,是伊人做的不好麼?”
夏伊人桃紅的脣瓣,微微的掀動着。
“太子爺,您就讓伊人從了您吧!”
“我說,滾。”
顧惜城眼裡的眼睛裡沒有任何的表情,劍眉目鋒,微微的燈光灑在顧惜城俊美無情,冷若冰霜的臉上,一片死寂。
冷漠的起身,不緊不慢的將自己身上的扣子一顆一顆優雅從容的繫好。
邁着身軀走到窗邊,扯出一根菸,緩緩的吸了一口,然後吐出暈圈。
背對着夏伊人,夏伊人沒有看到顧惜城眼裡透露出來的那一抹淡淡的黯淡。
原來不是每個女人都可以,原來,除了阮顏,什麼女人都撼動不了他的心。
夏伊人用浴巾裹着自己,像一個被丟棄了的棄婦一樣,坐在牀-上。
“怎麼還不滾。”
顧惜城準備轉身離去,卻發現夏伊人仍然還在房間裡,就連衣服都還沒有換上。
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顧惜城劍眉心目,眸眼微眯,修長的手機夾着菸捲,邁着迷人的步伐來到夏伊人的面前,夾着菸捲的手指微微勾起了夏伊人的下顎,聲音不緊不慢,沙啞性感,“怎麼?你就這麼巴不得讓我上你?現在的女人都已經下賤-到如此恬不知恥的地步了?”
顧惜城一臉邪氣,菸捲的菸灰落在了夏伊人的下顎上,夏伊人猶如冰凍,不敢挪動,生怕一個不小心菸捲就燒着自己。
“太子爺,伊人不是這樣子的。”
“那你到說說你是什麼樣子的?”
所有女人在求着被上之前都是一副清純玉女的模樣。
夏伊人沉默。
然後擡頭,聲音怯怯,“伊人是真心喜歡太子爺的。”
顧惜城看着這樣的表情,勃然大怒,走到牀前按下了叫牀鈴。
“房間裡有個瘋女人,給我扔出去。”
顧惜城冷冽的聲音嚇壞了夏伊人,夏伊人臉色慘白,哆哆嗦嗦的換好了衣服,狼狽的逃了出去。
夏伊人出去後。
顧惜城拿出電話,撥打了程佑銘的電話,“事情解決得怎麼樣了?”
“解決好了,只是……”
“只是什麼?”
顧惜城的俊顏森冷下來,“我知道了,有什麼事先回去再說。”
放下了電話,顧惜城的眼睛劃過凌厲的危險氣息。
僅僅在這麼短的時間裡。
就能讓視頻在網上瘋傳,這要不是踩好點的,哪能有這麼準,快,狠,絕。
只是顧惜城不確定眼前這女人是不是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夥。
不過看起來,不像。
顧惜城瀲灩的吐着菸圈,到底是誰做的呢?
在太子頭上動土?
那也得要看看他動得了動不了。
阮顏本來想回去錦曦那的。
可是穆以恭可覺得這麼晚了,都半夜了,她腳上又受了傷,並答應阮顏自己去可睡。
並一再的解釋剛走自己睡在沙發上是因爲擔心她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又怕她在陌生的環境會不適宜,才陪着的。
“阮顏。”穆以恭欲言又止,看着阮顏沒什麼大的反應,穆以恭卻更加的擔心起來。
“我沒事的。”
阮顏淡漠的笑了,然後歪着腦袋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鐘,眼神緩緩移動到穆以恭的身上,“今晚,可能就要借住你家了。”
“我巴不得你天天住在這裡。”
穆以恭看到她眨巴了幾下眼眸,心情也跟着舒暢了一點兒。
走到阮顏的身邊將阮顏抱起,放到牀上,溫柔細心的替她蓋好被子。
輕聲道了句:“晚安。”
關上房門走了出去。
待穆以恭走了出去,阮顏的淚水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深夜一個人的憂傷彷彿會伴隨着深夜的夜深匍匐前行,然後鋪天蓋地的流淌過這世界上的每一條街道,她的淚也隨着強烈的悲傷蔓延開來。
阮顏以爲只要離開酒會淡忘,沒想到傷口是一個很好癒合,卻也很容易開裂的傷疤,一旦揭開,會比之前更加的痛不欲生。
阮顏緊握着手機,捂着被子輕聲哭泣。
卻不敢放聲大哭,生怕隔壁客房的穆以恭知道她心底的荒涼。
然而令她沒有想到的是,穆以恭根本就沒有睡覺,而是站在房門外,聽到裡面阮顏的抽泣聲,目光黯淡的站在門邊的牆壁抽着煙,一支接着一支。
阮顏不知道自己捂着被子哭了多久,知道天邊露出了魚肚白,阮顏才沉沉的睡去。
聽到裡面沒有了哭聲,穆以恭這才拖着有些疲憊的身體,走進一旁的客房,然後去浴室洗了一個澡,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拿着一份文件走出了別墅,走到樓下的時候,還特意吩咐了許媽一些事情。
離開後,穆以恭去了公司。
坐在總裁辦公室裡,穆以恭打了好幾次哈欠,轉動了好幾次脖頸。
面容依舊帥氣文雅,卻多了一絲疲憊。
“總裁,這個這個月關於‘真愛’的銷售情況,麻煩你過目,另外還有下午有個會議關於設計師的理念,還有下午五點和李氏家族的女兒李圓小姐共進晚餐,還有晚上有個舞會,是……”
沐憶笙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總裁一隻手杵着額頭,閉着眼眸,好像睡着了的樣子。
沐憶笙,眸眼頓時變得很溫柔很溫柔,輕輕的放下文件,從一旁的休息室中拿出一件薄薄的毛毯披在了穆以恭的身上,抱着文件走出了房間,並將門輕輕的帶上,將門外的牌子換成了休息中……
阮顏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因爲昨晚哭得太用力,今天一起牀就看到了紅腫的眼睛,和大大的黑眼圈。
阮顏挪開被子,下牀。
“嘶……”
叫上傳來一陣疼痛,阮顏着纔回想起,原來自己昨晚不小心打碎了花瓶受傷了。
阮顏一瘸一拐的跳到門邊。
昨晚打碎的玻璃還安安靜靜的躺在了地上。
她的血液還存留在那一片尖銳的瓷片上面。
阮顏突然的看着瓷片就發呆了。
腦子裡不經意間又想起了昨晚網絡上瘋傳的顧惜城和xx妹子擁抱在一起還一起走進房間的視頻,心又看來是疼痛了。
阮顏覺得自己是真的很沒出息。
明明說好了,要離開他。
既然已經離開了,放棄了,爲什麼自己還要難過呢?
臉色有些蒼白。
“阮小姐?”
門外輕輕的敲門聲,阮顏快速的失去眼中的傷痛,一臉平靜的站着。
許媽端着一些清淡的粥,恭敬的站在門口。
後面還跟着兩個年輕女孩子,一個恭敬的端着洗臉的水盆和帕子,另一個端着今天要穿的衣物。
門吱呀的開了。
阮墨站在沙發旁邊,腳上還捆着白色的紗布,紗布上已經伸出鮮紅的血漬。
“小姐,你的腳受傷了?”
許媽眼尖,一進來就看到她腳上的紗布滲出了血。
“你,將花瓶的碎片清掃下,你,去給我到樓下拿藥箱。”
許媽彎下腰,仔細的看着阮顏腳上的傷。
“阮小姐,你腳上的傷只是輕微的割傷,沒什麼大礙,休息一陣子就好了。”許媽很溫柔和藹,阮顏感覺一股暖暖的風席捲了整個別墅。
“謝謝你,許媽媽!”阮顏溫和的微笑。
阮顏很是感激,這個世界上還是有着許許多多溫暖人心的人,只不過她阮顏遇到的所謂的家人都是不如路人的那種。
而她阮顏註定只會是顧惜城生命中沖沖而過的路人甲之一。
下人拿來了藥箱,許媽真仔細的替阮顏包紮了傷口。
又伺候阮顏,洗臉穿衣。
這樣到位的服務讓阮顏有些不習慣。
“我自己來吧,你們都下去吧!”
阮顏溫和的笑容很是美麗,兩個下人都被阮顏淡淡的笑容給吸引了。
吃好了早餐,其實已經算的上是下午飯了呢?
阮顏覺得自己一直覺得自己跟顧惜城惹了太多的麻煩,不想再繼續麻煩他了。
“徐媽媽,我先回去了,以恭那邊等他回來的時候,你跟他說一下吧!”
阮顏不想讓穆以恭看到自己這樣的樣子,讓他以爲……‘
阮顏不是傻子,她知道穆以恭眼裡飛過來的是什麼東西,她知道的,她都知道,可是她卻迴應不了。
這樣一份迴應不了的感情,她要是還在這裡住下去,她覺得這是對穆以恭來說不公平的。
“哎呀,阮小姐,這個我可做不了主啊,我們家主人說了,讓你什麼也不要亂想,乖乖的在家裡等她回來,有什麼事情等他回來再說。”
許媽,一臉微笑,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和自己家裡還有顧惜城家裡的那些管家都不一樣。
“許媽媽,你在這裡生活的幸福麼?”
不知爲什麼,阮顏突然的像這樣問。
或許在阮顏潛意識裡,她已經感覺到穆以恭對每一人的溫柔和善良。
穆以恭本來就是一個穩如似水的男人,謙謙君子,溫和優雅,對人也很和善,這樣的男人從裡到外都是一等一的好男人。
可是愛情就是這麼的奇怪。
愛你的人,你不愛,你愛的人卻不愛你。
“是啊。”說到這裡許媽媽一臉的幸福,隨後目光變得有點暗淡。
“那年我被我愛的人甩了,懷了孩子,他不要我,也不想要孩子,拼命的逼着我去打掉孩子,我拼命的掙扎,逃跑……後來暈在了路上,被主人給救了,之後一直就住在這裡,這裡很溫暖,讓我感覺有了一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