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初陽瞠目結舌的看着他,那滾動的喉結意味着什麼,她自然很清楚。
他的右手緩緩擡起,靳初陽的腦子是混濁的,但她卻硬逼着自己清醒。
不着痕跡的往後退去一步,他本能的往前跟進一步。
就在宴白的右手快要觸到她的臉頰時,她眼疾手快的抓住他的手腕,用他的拇指往門牆上的指紋器上一按。
“嘀”的一聲,門打開。
宴白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她跟只兔子似的,往那被她拉開不大的門縫裡一個擠身,就這麼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他有那麼片刻的怔神,怔過之後卻是脣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中帶着滿意的淺笑。
眼眸眯成一條細線,折射出一縷灼灼的熱光。
大步一邁,追着出房間。
靳初陽出房間後,直接上了三樓。
這麼大個別墅,還怕沒有她的藏身之處?
總之就是讓她現在就肉償,想都別想。
三樓,和二樓不一樣。
沒有二樓那麼多房間,也就四個房間而已。
而且每個房間的門都是開着的。
正如他所說,還真是連一張牀也沒有。
空蕩蕩的,就只是一個房間而已。別說牀了,就連一張桌子也沒有。
唯一有的就是那落地窗前的窗簾了。
但是,躲在窗簾後明顯不是上上之計。
她的視線落在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上,那房間的門是關着的。
大步一邁,幾乎是小跑的朝着那房間而去。
門沒有上鎖,一推就開了。
這是一個裝修很精緻的房間,一看就是女人的房間。
不似二樓她的房間那般透着夢幻,這是一個很有品味與格調的房間。
在靳初陽看來,如果說她的房間是夢幻的,那麼這個房間可以稱之爲優雅高貴的。
每一樣傢俱看起來雖然都很普通,但是普通裡卻透着韻味,是那種低調中的高調。
在外行的人看來,這只是一件普通的木沙發而已。
但是內行的人一眼就看得出來,這沙發價值不菲。
靳初陽站於門口處,環視着房間
,有一種置身於夢境之中的感覺。
腦子在這一刻也是有些混沌不清的。
如果說她在看到二樓的房間,得知那是爲她準備的房間時,是驚喜與訝異的。
那麼這一刻,她可以說是震愕與茫然的。
她不明白,這個房間是爲誰準備的。
“誰讓你進去的!”
靳初陽還處於震愕之中,身後傳來宴白的聲音。
他的聲音帶着一抹怒意與凌厲。
然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她的手腕被人重重的一拉,直接將她從房間里拉出。
“呯”的一聲,他將門重重的關上,雙眸一片犀利又冷冽的凌視着她。
這眼神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不再有剛纔的曖昧與玩味,有的全都是陰沉與冷寂。
就好似她觸犯了他的禁忌一般,直看看得她不禁打了個冷戰。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以後不會了。”
她看着他很是嚴肅的道歉,然後轉身朝着樓梯走去。
宴白怔怔的站於原地,沒有追過去,更沒有轉身,只是伸手抹了把自己的臉頰,表情略顯有些痛楚而又落寞。
重新推門而入,關門,將自己關在了這房間裡,一整晚都沒有出來。
這一夜,靳初陽睡的不好,翻來覆去的幾乎都沒有入睡。
腦子裡一直閃爍着三樓的房間,以及他的態度。
早上起來的時候,保姆酈嫂已經做好了早餐。
這次沒有做西式早餐,全都是中式早餐。
餐廳裡沒看到宴白的身影,靳初陽也沒問,坐下後默默的吃着早餐。
吃完之後,還是沒見着他的身影。
看看時間已經七點半了,於是對着酈嫂說道:“酈嫂,我先去上班了,一會你收拾一下。”
“太太,你不等先生嗎?先生還沒下來。”酈嫂看着靳初陽問。
靳初陽淡淡的抿脣一笑,“不了,他昨天工作到很晚,那他再睡會。你不用去叫他。”
酈嫂見她這般說,帶着笑意點了點頭。
靳初陽從桌子上隨便拿了一個車鑰匙,開車離開。
看來她還是得去把自己的小現代開過來,不能總是靠他。
像今天這樣的,那不就用到自己的車了嗎?
宴白下樓的時候,靳初陽已經離開好一會了。
“先生起了,太太已經去上班了。”酈嫂笑盈盈的看着他說道。
他的眉頭下意識的拕擰了一下,“去多久了?”
“差不多二十來分鐘。”
“知道了。”宴白點了點頭,瞥一眼桌上的早餐,“我不吃了,你收掉吧。一會離開記得鎖門。”
“先生,早飯還是要吃的,不吃對身體不好。”酈嫂一臉關心的說道。
“嗯。”宴白沒有多說,不冷不熱的應了一個聲後,就離開了。
酈嫂看着他的背影,略有些出神。
這該不會是小倆口吵架了吧?
靳初陽到公司的時候,還挺早,沈毓肇都還沒到。
站在辦公室裡,自己的位置,再看看離她不遠處的宴白的位置,靳初陽的眉頭擰成了一團。
沈毓肇到的時候,靳初陽就坐在他的位置上,而且還對着電腦很是專注的做着事情。
“靳秘書,早!”沈毓肇笑盈盈的與她打招呼,將自己的公文包往桌面上一放。
“早!”靳初陽擡頭若無其事的與他點頭打招呼,然後繼續很是專注的做着自己的事情。
“哦,對了。”就在沈毓肇站了有兩分鐘,就那麼一臉木然的看着她,靳初陽終於有反應了。
“不好意思,佔用你的位置了。”
邊說邊從椅子上起身,將位置還給他。
“沒關係,你想用的話,隨時都可以的。”沈毓肇很是客氣的說道。
“真的嗎?”靳初陽倏然一笑,眼眸微微的泛起一層光芒,然後重新坐了回去。
“那我就不客氣了,以後就在你這裡辦公了。”
“……”沈毓肇一臉怔然的看着她。
這是什麼意思?
跟宴白吵架了?
“我覺得這樣能更有效的提高工作效率。”靳初陽擡眸朝着他嫣然一笑,很是認真的的說道。
“行,我知道了。那你先坐着。”沈毓肇一臉乾硬的說道。
宴白進辦公室時看到的不是靳初陽,而是沈毓肇。
“倏”的一下,他的臉下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