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唐賀爵瞬間被沈毓暢的話給嗆到了。
“不是吧?我的話有這麼嚇人嗎?至於把你嚇的都給嗆到了?”沈毓暢一臉略愕的看着他,然後露出一抹無奈的失落表情。
唐賀爵理了理自己的情緒,再次揚起儒笑,“沈小姐一直都是這麼直接的嗎?”
“嗯哼!”
後面的車子,坐在副駕駛座的宴怡兩隻眼睛就跟銅鈴似的一眨不眨的盯着前面的擋風玻璃。
前面,是唐賀爵的車子在駛着。
只要一想到沈毓暢坐在唐賀爵的車裡,還不知道兩人此刻都在說些什麼。
她整個人就急燥的不行,心裡更是和貓撓似的難受了。
恨不得這會坐在唐賀爵車子裡的人是她。
沈毓暢,沈毓暢,你給我等着,我非讓你好看不可!
車後座,唐懿如若無其事的坐着,一聲不吭,既不與宴怡說話,也不與宴槊說話。
她就好似不得已才坐進這車子裡似的,與他們倆都不是很熟悉。
只是,那眼眸裡則是隱隱閃爍着一絲陰狠。
“賤人!”宴怡瞪着前面的車子,咬牙切齒的說出這兩個字。
宴槊擡眸看一眼後視鏡,看着後面的唐懿如。
正好唐懿如擡眸,朝着他的方向看去。
於是,在後視鏡裡,兩人的視線遇了個正着。
宴槊的眼眸裡劃過一抹陰摯與威脅,“你不是說,初陽會來嗎?爲什麼沒來!”
他的語氣裡是透着怒意的,也是質問的。
唐懿如一臉無奈的說道,“我怎麼知道?我那天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是說會來的。我哪知道她現在又不來了?你應該去問問沈毓暢,她剛在電話裡都跟她說什麼了。”
“唐懿如,你可別跟我玩花樣!”宴槊一臉陰冷的盯着她,“你答應過我什麼,你可別忘了!”
“我現在打電話!”唐懿如憤瞪他一眼,“希望她會接我電話纔是。”
……
Y市
這是離Z市較遠的城市
,宴白與靳初陽昨天坐最早的一班飛機過來。
三個小時的行程,下飛機後又開車近四個小時的車程。
這還沒到,由於山路,無法開車前行,宴白和靳初陽是坐着人家的人力三輪車一個多個小時,這纔到了最終目的地。
到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一路上,靳初陽看得出來,他的心情是激動的,期待的。
一路上,她都緊緊的握着他的手,沒有一刻鬆開過。
她只想讓他知道,不管任何時候,她都與他同在。
不管任何事情,她都與他一起面對,不管好壞。
這是一個很偏僻的農村,到這裡根本就沒有車,與外面的交通很不方便。
這裡的路,也很不好,沒有平坦的水泥路與柏油路,都是高低不平的石子路。
坐着那人力三輪車,靳初陽幾乎是一路顛波的差點都反胃了。
但是一想到是宴白的母親,她硬是強逼着自己不可以有任何不適,必須和他一起把他母親接回家。
“就是這裡?”宴白與靳初陽站在一處很破落的院子前,問着帶他們來的人。
對方是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是當地人,身上的衣着也不是很好,不過倒是很乾淨清爽。
中年男人點頭,“是,她是十八年前來我們村的,十年前男人死了,留下她和女兒相依爲命。”
“女兒?”宴白看着他,眼睛微微的沉了一下。
“對,她女兒十三歲。她跟了老安五年後才生下的女兒。可惜了,老安走的早,她又是個身體有毛病的女人,就是苦了她女兒了。這些年,我們村也是能救濟她就盡救濟着她們母女倆。”
宴白不說話,只是雙眸直直的盯着那扇關着的木門。
門其實一點也不牢固,差不多也只是一個擺設而已。
“謝謝你了,大叔。”靳初陽微笑着道謝。
“不客氣的,我們也只是盡一點薄力。我帶你們進去。”中年男人樂呵呵的說道,推開那木門,往院子裡走去。
院子裡曬着很多幹菜,一個瘦瘦的小女
孩子正蹲在地上翻着乾菜。
“小靜,你媽呢。”中年男人喚着那小女孩子。
小女孩子聞聲站起轉身,“何叔,我媽在屋裡。”
安靜看向宴白與靳初陽,眼眸裡有一抹不解與好奇,“何叔,你有客人嗎?”
靳初陽打量着她,瘦瘦小小的,看起來一點不像十三歲,就只有十來歲的樣子。
她的皮膚很黑,不過那一雙眼睛倒是很漂亮,很精神。
但是,怎麼看着與宴白一點也沒有相似的地方呢?
小女孩子的長相很普通,除了那一雙眼睛還算漂亮之外,是屬於放在人羣裡不會被人發現的類型。
宴白還是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看着安靜,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翻。
然後他的眉頭擰了起來。
“怎麼了?”靳初陽見他擰眉,輕聲問道。
宴白搖頭,“沒事。”
“兩位,這是老安與雲娉的女兒,美麗。”何叔指着安靜對宴白與靳初陽說道。
“雲娉?”宴白轉頭看着何叔問,“她全名叫什麼?”
“顧雲娉。老安帶她回來的時候,她什麼也不記得了,就只記得自己的名字。這些年來,也沒想起來嫁給老安之前的事情。”何叔輕嘆着很是婉惜的說道。
可就是說,失憶了。
靳初陽朝着安靜走去,在她面前蹲下,笑盈盈的說道,“你叫美麗?”
安靜點頭,“嗯,姐姐,你們是來找我媽媽的嗎?”
靳初陽微笑着輕點頭,“是啊,我和叔叔聽說你和你媽媽生活很不好,所以過來看看你們,有什麼我們能幫到你們的。”
安靜搖頭,“不用,我們挺好的,謝謝你和叔叔。那進屋坐吧,我給你們倒杯水。叔叔,進屋裡坐會。”
安靜很懂事的招呼着宴白與靳初陽。
本來是打算伸手去拉靳初陽的手的,但是卻看到自己那沾滿乾菜的手時,又縮了回來。
“小靜,你在跟誰說話?”屋裡傳來聲音,一個婦人朝着院子裡走來。
宴白與靳初陽同時朝着她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