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不給宴槊再說話的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靳初陽擡頭仰視着他,他則是俯視着她,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靳初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似乎每一次,宴槊糾纏她的時候,總是他及時的出現替她解了困。
“謝謝。”靳初陽從他的手裡拿過手機,一臉漫淡的說道。
他並沒有立馬離開,而是依舊站於原地,就那麼一臉平靜的俯視着她。
“下班了,我先走了。”
靳初陽關了電腦,從椅子上起身,沒與他對視,拿過自己的包打算離開。
“爸說……”他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不緊不慢,不緩不燥,還帶着一抹意味深長。
靳初陽轉身,就那麼漾着職業的微笑,一臉平靜如水般的看着他,淡然道,“宴總,你先請。”
話雖是這麼說着,臉上的表情也是一臉溫婉平和,但是內心卻是恨的他咬牙切齒的。
宴白勾起一抹滿意而又迷人的微笑,朝着她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緩步朝着門走去。
靳初陽對着他的後背恨恨的一咬牙。
半小時後,兩人一起到靳家。
靳學年看着那兩本結婚證時,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餐桌上,靳初陽一個字也不出,自顧自的低頭吃飯。
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時間不早了,你們倆也該回去了。”
靳初陽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只聽到靳學年說了這麼一句話。
“爸……”靳初陽一臉驚訝愕然的看着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爸說什麼?什麼意思?
讓她回去?
還跟宴白一起回去?
靳學年沒好氣的嗔她一眼。
“你都已經跟宴白領證結婚了,不跟宴白回去,難不成還住這裡?你見過哪家小倆口剛新婚就分居的?怎麼這麼不懂事?”
“不是,爸……”
“行了,快跟宴白回去了。”
靳初陽還想說什麼,靳學年直接打斷,不給她解釋和辯駁的機會,幾乎是用着命令一般的語氣說的。
“爸,沒關係的。初陽一時之間不能習慣,要不然就讓她先在家裡呆幾天。總是需
要一個過程的,慢慢來,我不急的。”
宴白一失敬重的看着靳學年,說着很是體貼的話,臉上還揚着淺淺的微笑,那是一種對靳初陽縱寵般的微笑。
“宴白,你可千萬別慣着她!”
靳學年又是嗔一眼靳初陽,對着宴白沉聲說道,“就這麼定了,趕緊回去。衣服,我已經讓你媽給你收拾好了,就放那箱子裡。”
邊說邊指了指那一隻放在玄關處的箱子。
還連衣服都給她收拾好了?
這是打算把她掃地出門的意思了?
靳初陽瞪大了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靳學年,簡直無法相信這是事實。
轉眸看向溫鈴,求助。
溫鈴只是朝着她愛莫能助的聳肩一笑,表示她也幫不上這個忙。
“爸,衣服就不帶了。”
宴白笑意盈盈的看着靳學年說,“初陽的衣服我都準備好了。這些還是放家裡,我們總還是也要來住個幾晚的。”
“還是你考慮的周全。”靳學年樂呵呵的說道,然後視線轉向靳初陽。
臉上的笑容斂去,換上一臉的肅穆,正色道,“聽到沒?對宴白好點,別總是無理取鬧!”
“我……”
靳初陽張着嘴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什麼叫無理取鬧?
她是這種人嗎?
混蛋,竟然把她老爸哄的這麼一邊倒!
憤憤的瞪他一眼,幾乎是負氣般的離開的。
“宴白,初陽脾氣不好,你多擔着點。”
見着女兒負氣般的出門,靳學年看着宴白很是用心的說道。
宴白抿脣一笑,“爸,你放心。我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我會對她好的。”
靳學年很是寬慰的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就把她交給你了,回去吧。”
“那你和媽也早點休息。”宴白又朝着溫鈴很是敬重的一笑後,這才轉身離開。
“你真覺得這麼做是對女兒好?”
靳初陽和宴白都離開後,溫鈴這才一臉正色的問着靳學年。
“你才見過他幾次?你又對他了解有多深?你就這麼草率的把初陽交給他?你就這麼確信他會給初陽幸福?”
這是溫鈴最擔心的,也是每個當媽的人都擔心
的事情。
靳初陽和宴槊認識兩年了,她知道,其實他對宴槊並不滿意。
但是,只要是女兒喜歡的,他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宴槊和初陽認識的時間不短了吧?兩年,你覺得你瞭解嗎?”
靳學年在她身邊坐下,一臉淡然而又平靜的說道。
溫鈴沒說話,只是輕嘆一口氣,搖了搖頭。
“放心吧,我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宴白比宴槊更適合初陽,他能給初陽幸福的。”
靳學年很是肯定的說道,眼眸裡流露出來的全都是滿滿的自信。
“一個對我的教案有興趣的人,對我的女兒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去,這是人品。”
說這話時,他臉上滿滿的全都是得意的微笑。
溫鈴沒好氣的嗔他一眼,“你眼裡除了你的教案還有什麼?”
“還有你和女兒。”靳學年毫不猶豫的接道,臉上盡是認真的之色。
溫鈴怒嗔他一眼。
……
宴白並沒有住在宴家,他有自己單獨的別墅,而且與宴家離的很遠,是兩個相反的方向。
車子駛入別墅大門,也是知道他在哪按了一下,靳初陽只看到別墅的大門緩緩的向兩邊移去。
別墅內一片通明,但是卻很冷清,似乎沒有一點人氣,再加上別墅很大,那就更顯的空蕩蕩的感覺了。
靳初陽和宴槊相處了兩年,雖然去宴家的次數不多,但兩年來一隻手的次數還是有的。
宴家的別墅很大,裝修的也十分豪華。準確來說應該是奢華。
但是宴白的別墅不一樣,雖然大,但是卻簡練,並沒有過多的奢侈。
以黑白灰三色爲主調,基本上與他的性格很相配。
除了這三個顏色,靳初陽好像還真找不出第四個顏色來。
哦,對,第四個顏色在她身上。
“我……”
“房間在二樓左邊第一間。”
靳初陽剛開口,宴白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靳初陽略有些疑慮的看他一眼,怔了兩秒鐘,這才邁步朝着樓梯走去。
二樓左邊第一間。
靳初陽推門而進,然後她的第一反應就是她進錯房間了。
下面墜着吊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