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牆之上的侍衛會意,立即上前去,一把抓住楚墨宇。
楚墨宇掙扎不過,只能屈服。而彼時的四名侯爺也同時被楚墨黎給控制住了。他們顯然沒想到自己秘密入京,竟然早已被楚墨黎料到,所以早就佈置好了陷阱,等着他們跳。
局勢的突然逆轉,令衆人一時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但一切,看似已成定局!
楚墨宇被押下宮牆,一路卻不忘罵罵咧咧,行至楚墨黎身前時,他眼中任有不甘。
憑什麼他從小便受父皇寵愛,機關算盡,如今又大權在握。而自己,貴爲太子,卻始終都是一個失敗者!
他不甘,心中的惱恨更甚。
他明白,以楚墨黎的狠辣,自己若是落在他的手中,只怕會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與其如此,到還不如……
楚墨宇也不知拿來的力氣,奮力的將掙脫開來,從腰間抽出他早已準備好的防身匕首,朝楚墨黎奮力的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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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手中的匕首怎抵得過楚墨黎手中的長劍。所以在那匕首在離對方一指寬的距離時,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什麼東西抵擋住了。
正確的來說,應該是穿插而過纔對!
他不可置信的低首望去,只見楚墨黎手中的長劍,此刻正從他的胸口刺穿。
目赤欲裂!顯然他至死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會就此遏制。而他卻沒有傷害到對方分毫。所有的不甘心,在這一刻變得空白。
他知道,他輸了,徹底的輸了!
楚墨黎冷哼一聲,毫不留情的抽劍而出。只聽哐噹一聲,匕首墜地的聲音,隨之而來的則是楚墨宇那高大的身影轟然倒地的巨響。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唯有楚墨殤神情淡漠,好似早已料到一般。也許是因爲,如果換做是他,他也一定會毫不留情的將太子斬殺。
因爲,今日本來就是一場血腥的骨肉殘殺!
不是你生!便是我死!
沒有誰對不起誰!只有誰能贏得最後的勝利!
將手中的劍丟下。楚墨黎再次踱步行至那幾名被綁的侯爺身前,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
“怎麼樣,你們服不服本皇子?”清冷的聲音,如同地域而來的勾魂使者,令人心中膽顫。
那四人互看了對方一眼,一時間猶豫不決。此刻就算他們想搬救兵,也苦於沒有機會,而有人此刻正拿着刀劍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無疑,這是一場生死抉擇!
沒有命在,一切都是空談。
北平候斂了斂心神,擡首道:“臣願誓死追隨四皇子殿下。”
其他三人見此,也紛紛低頭,表示願意臣服楚墨黎。
楚墨黎大笑。“既然如此,四位侯爺是否該命蟄伏在皇宮四處的兩萬人馬入宮,助本皇子一臂之力呢?”
北平候笑道:“這是自然。”只是那笑意並未抵達眼底,看起來多少有些不真誠。
楚墨黎冷笑。“四位侯爺的命如今都在本皇子手中,還有你們府中的一家老小也都被本皇子尊爲上賓,所以四位侯爺千萬莫要想着耍什麼花招纔是。因爲本皇子的狠厲,絲毫不會弱於大哥。”
這時,有小太監端着托盤上來,行至四位侯爺身邊。那托盤上擺放着幾件物品,別人或許不認識,但那四位侯爺一見,便立即露出驚恐的眼神。
北平候臉上的笑意也頓時凝結。他們顯然沒想到四皇子竟如此心思縝密,都怪自己一時大意,自認爲自己無聲無息的潛入京都,卻不想早已被四皇子料到。
他沒有浪費實力的半路攔截他們,而是選擇綁架他們的家人,以此來脅迫他們,可想而知,如今的四皇子比先皇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本來,他們還想先用權宜之計,如今看來,卻不得不受迫於他了。
看着這四人不得不臣服他的樣子,楚墨黎面色得意。如今,還有誰能與他一較高下呢?
大臣中也不知是誰,突然跪倒,口中大呼:“先皇駕崩,四皇子智勇雙全,德承孝悌,應民心,順天意,實乃一代天驕。應承德明,貴爲天子。臣恭請四皇子登基爲帝,福澤萬民,千秋萬代!”
其他大臣和衆位皇子見此,也紛紛跪倒在地,重複方纔那大臣的話。唯有太傅,丞相與曲靖蕭三人未跪。
楚墨黎擡首望去,笑道:“三位大人這是不服本皇子嗎?”
丞相見此,明白今日即便沒有聖旨,四皇子也是理所應當的坐上王位。再者,四皇子說起來,還是他的女婿,他又怎麼可能不服呢!
只是,先皇駕崩,無人理會,沒有聖旨,衆皇子便在這德午門前兄弟殘殺,他一時有些接受不了罷了!
嘆息一聲,他朝曲靖蕭使了一個眼神,拱手緩緩的跪了下去。
然而,曲靖蕭卻並未想過屈服。他知道若是不服,只怕依楚墨黎的心性,未必會念在清瑤的面子上放過他們父子二人。
所以父親屈服,他並不多言,只是他卻無法做到這不應天理之舉。
太傅更是將頭撇向一邊,眼中的不屑,溢於言表。
楚墨黎見此,又是一聲冷笑。行至太傅身前,問道:“太傅大人這是不服?”
“自然不服!四皇子當衆殘殺同胞,實乃不仁,與畜生無異。當衆逆天脅臣,實乃不義,與小人同流。如此不仁不義的卑鄙……噗!”
太傅話未說完,便被楚墨黎以殺太子同樣的方法一劍刺穿胸口。
太傅未做掙扎,好似早已料到一般,只是從他眼中任有不甘和絕望。但不管如何,人死燈滅,這一切都已不再重要了。
衆人見此,退後一步,心中皆是一怔,卻無一人敢出言阻止。而對於接下來的曲靖蕭,他們心中也抱着必死的肯定,便也沒有多言了。
鋒利的劍刃上沾染鮮血,轉至曲靖蕭的脖頸之時,曲靖蕭眼中卻無一絲懼意。反倒是丞相跪不住了,出言求饒道:“還請四皇子看在清瑤的面子上放過曲大人一次,老臣一定會想辦法勸服曲大人的!”
“父親!”曲靖蕭面色微怒。他不願意看到父親一把年紀還爲了他向自己的女婿低頭求饒。但他又無法說服自己臣服與楚墨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