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芷水羞紅了臉,儘管他的聲音小點的只剩下兩個人能聽見,但她仍然覺得有種被按在砧板上被人觀摩宰割的恥辱。
她沒作出太大的動靜,大部分原因還是顧慮到他身上的傷口。
她不想被人當戲猴看,在男人懷裡轉了個圈。
她仰着脖子,舔了舔脣,妖妖笑的不明不暗,用只有他們才能聽到的聲音對男人道:“莫臨風,不想讓我討厭你,就不要讓我這麼難堪。否則,你別指望我還能過來瞧你一眼。”
莫臨風黑意沉沉的眸子越發清淺無波,像被一團深深的墨鋪滿,搖曳着幾縷小小的波紋。
他琢磨着女人話裡的深淺,以對她的瞭解,還真極有可能不再瞧他。
嗯,爲了長久打算,莫臨風覺得還是不要過分刺激她纔好。
他長臂微鬆,原本伏在懷裡,那香軟的肉團就那麼一下子空了。
他擡手颳了刮她秀挺的鼻子,眸光潤潤深深的,“嗯,我讓四奎送你回房休息。等吃中飯了,我叫你。”
一直靜靜的做個冷雕像的四奎忽然被點了名,立馬機靈的一閃,出現在夏芷水面前,他道:“夏小姐,請。”
夏芷水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心裡十分不快。
莫臨風讓四奎送她,明顯是叫他安排人監視着不讓她離開病房。
夏芷水沒點破男人心底的那點伎倆,因爲此時此刻她真的想即刻離開這裡。
她擡腳向病房門外走,途徑蘇阡陌時,那女人看的眼睛帶着毒辣的火,像是要把她烤成灰沫。
嗯,相較於蘇阡陌眼底的那團火焰,夏芷水就很平靜了,像一望無際的海平面,看似風平浪靜,海底卻可以隨時掀起巨浪。
莫宛如倒是靈巧,在夏芷水徹底離開之前,將提前準備好的早餐分出一份送過去。
夏芷水看着不及自己身高的莫宛如,清晰乾淨的一張臉,像夏日雨後的荷葉,叫人心底沁着一抹舒服的涼意。
莫宛如笑起來時臉頰一側有淺淺的梨渦,很可愛。
她對夏芷水道:“夏姐姐,這是我親手做的早餐。我大哥那樣龜毛的人,曾誇過我的手藝。您拿去將就着用。如果合胃口,中午我就多做幾道菜。”
夏芷水沒有拒絕小姑娘的好意,微笑着禮貌道謝,讓四奎將小姑娘手上的早餐收下了。
夏芷水回到房間,直接謝絕四奎進門。
嗯,四奎不敢得罪她,臉上是訕訕的笑意,道:“夏小姐,您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吩咐,我就在您門外給您守着。”
夏芷水涼涼的笑着,笑的四奎心都虛了,她倏然冷下臉,道:“真的嗎?”
四奎拼命點頭,那表情大概就是比真金白銀還真,“隨叫隨到。”
夏芷水一副瞭然的表情,道:“噢,那去給我買點姨媽巾。我要用。”
四奎臉唰的一下紅了,嗓子像吞了一塊石頭,悶悶哼哼的,“好的。請問您用什麼牌子的?”
夏芷水白了他一眼,心想這廝跟他主子一樣,看着一板一眼,骨子裡騷浪的狠。
她扁扁脣,吐了兩個字:“隨便!”
四奎都還問完,就聽到嘭的一聲巨響,門被關的嚴絲合縫,連跟頭髮絲都插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