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倫,頓時有種手足無措的慌亂感。
但,這種感覺沒那麼強烈。
就像是被螞蟻無關緊要的咬了那麼一口,刺了一下,不會疼很久。
時間也就不過兩天而已,女人原本圓潤的臉蛋,現在清瘦的就連下巴都尖了。
男人眯了眯眸,聲音很低像是刻意的討好和妥協,“乖,別鬧。想吃什麼,我親自給你做?“
薇妮冷笑,他們結婚兩年,這個男人別說下廚房了,就連進廚房都從來沒有過。
這算是爲了討好她,刻意的放低姿態了麼?
薇妮淡淡的看着他,眼神也沒什麼溫度。
她勾勾脣輕諷的道:“我們認識十多年了,都是我跑廚房,各種燉的伺候你,從未見你下過廚房,你會做?”
他會做,騙狗呢。
比起前兩天女人的不理不睬,女人現在的冷嘲熱諷對艾倫來說,算是他努力之後的不小進步了。
至少,她還願意同他說話。
他擡手想去摸摸她,薇妮有技巧的躲過,他也沒覺得尷尬,將落空的手抽回。
他從擱在牀頭櫃上的果盤取了一顆橘子,低頭漫不經心的剝皮,輕聲回道:“沒下過廚,不代表不會做。如果,太太願意給個表現的機會,我倒是願意親自下個廚房。”
他說完,掰開橘子喂到女人嘴邊,道:“你最愛的,嚐嚐,開胃。一會兒,餵你用餐。”
橘子味很重,是薇妮喜歡嗅的味道。
但,她卻將腦袋撇開,淡淡冷嘲的笑道:“艾倫大公子還當我是在孕期呢,愛吃這種酸的。拿開!”
艾倫面部表情僵硬,心裡最敏感的神經尖銳的刺了一下,那股壓抑不住的怒意隱隱擡頭。
他放低姿態,求着跟她示好,不代表她想怎麼鬧就怎麼鬧,更不代表他沒有脾氣。
他將那塊橘子送入自己的口中,優雅的嚼着。
的確很酸,酸的心都冒着寒意。
他不動聲色的看她,脾氣看着沒什麼特別明顯的波動,但男人身上流瀉下來的氣氛就變了。
同牀共枕了兩年的人,薇妮自然就捕捉到了男人強壓下的怒火。
她彎嘴,苦澀的笑道:“橘子,好吃嗎?是不是特別酸,酸的牙都疼。其實,我吃的時候也挺酸的,但是孕期的時候你一顆一顆的喂着我吃,我卻很甜。因爲,我以爲你是我跟寶寶的全部依賴和未來。可是,你卻讓這種幸福感瞬間破碎了,所以你還指望我能跟你接下來有什麼嗎?”
艾倫將手裡的橘子丟在盤子裡,從新擡眸時眼底已經凝起可怖的紅。
他看着她,像看垂死掙扎的獵物,“是不是,我一日不離婚,你就打算一日不吃不喝,用這種絕食的方式跟我抵抗?”
薇妮對上他的眸,心底驚了一下,還是斬釘截鐵的道:“是!”
“啪!”一聲,男人忍無可忍,揣翻了牀頭櫃。
巨大的撞烈聲,嚇的薇妮尖叫了一聲,原本就沒有血色的臉看着就更寡白了。
艾倫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一字一頓的道:“離婚,想也不要想,你儘早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