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少風看着陌生的安七月,如同看一顆破土而出的種子。
它正在迎着光和熱長出新鮮的葉子,一點點的堅強,拼命的生長,除了活着它還想要長成參天大樹,不受任何任人的約束。
季流年微揚着脖子,盯着湛藍的天空看了好一會,才收回淡薄無光的冷目。
他不再看安七月,驕傲的像玄幻世界裡最冷血的魔獸,目空一切,寡淡絕情。
他大步前,打開車門,隨着嘭的一聲巨響,車子絕塵而去。
安七月看着汽車尾氣漾起來的楓葉紛紛揚揚像心裡麻木不仁的心臟亂了跳動的章節,泛着一閃而過的酸澀,消瞬即逝。
她收回漆黑空洞的眸光從新落在季少風臉,恢復如常,挑眉道:“方便嗎?”
季少風打開車門,示意安七月車,道:“嗯。”
安七月車,季少風跟着坐了進來。
安七月道:“去城南楓樹林吧。”
季少風儒雅清風的臉閃着晨曦般美好,他道:“好。”
*
季流年的車往帝都大廈的方向駛去,車廂裡的氣氛降至冰點。
常懷握方向盤的手莫名的生滿了汗。
常懷想不明白,早boss跟七七小姐明明還伉儷情深的聯合對付老爺,吃早飯的時候更是你儂我儂甜蜜的都快化成了水,怎麼剛出了季家大宅瞬間變天變臉了呢?
常懷……迷惑了,他覺得自己腦容量不夠,他從未見識過人世界還有這麼複雜的感情存在,太折磨人了。
常懷透過後視鏡,偷偷瞄了一眼季流年,boss的臉色很難看,這大概是這四年以來boss臉色最難看的一次。
常懷心裡苦……嗷,這下完蛋了,全公司的員工都要被折磨了……
季流年閉眼,腦畔裡來來回回一直回放着安七月笑顏如花璀璨生動的畫面。
這個女人,她只要是清醒着,無論她是高興或者不高興,她的表情永遠生動異常,她的眉目傳神一舉一動的最後目的只有一個,是折磨他。
對,是這樣!
對安七月而言,折磨季流年,成爲了他們彼此之間最特殊的相處模式。
對季流年而言,狩獵安七月,成爲了他有史以來最艱鉅的挑戰。
季流年想着如果他這麼容易被安七月給氣走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她逃出了他的桎梏,從此他們再無交集了?
季流年猛的甩了下頭,決不能。
但,她那麼狠,他不能這麼輕易的低頭,她要讓他知道誰纔是帝都唯一一個讓她靠的住的男人。
常懷透過後視鏡對突睜開眼睛的季流年,心虛的忙收回視線。
常懷不知道該不該提昨晚季流年交代的事,畢竟boss現在心情非常不好,他大概不想知道關於七七小姐的任何事情。
在常懷糾結要不要說出四年前墓地的事,季流年冰棱落地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他道:“交代你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常懷……詫異了幾秒,看樣子五爺已經習慣了被七七小姐虐了。
嗷!五爺,我好同情你。
l/book/41/41110/index.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