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倚靠着門框,吧嗒點燃了一根菸,青霧縈繞在眼際,模糊的似要凌亂誰的視野。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他深吸一口,手掌撐着微微酸脹的太陽穴,嗓音低吟而又磁性,“七月,你要磨嘰多久才願意出來?”
安七月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打開盥洗室的門。
男人擡眸對她的眼,眼簾微微紅腫,他的心跟着緊縮了一下,人往邊靠了一下,道:“換好衣服,出來吃飯。”
季流年說完,擡腳移開。
五分鐘後,兩人面對面的坐着。
女人寡淡無味的喝着湯,男人優雅的挑着女人愛吃的菜擱在她的碗裡,全程誰也沒有說話。
氣氛靜默的像是擱淺在沙灘的魚,瀕臨絕望般的死寂寞。
飯後,男人起身將桌子的東西收拾乾淨,然後端坐在女人的對面。
他神情淡淡的疏涼,像兩國會晤的外交官,不苟言笑給人一種嚴謹的冷漠感。
季流年擡眸對同樣看着自己的女人,稱述的語氣,道:“七月,我們談談。”
安七月眼皮有些沉,疲憊的道:“談什麼?”
季流年從懷裡掏出一枚天鵝絨的黑色盒子擱在安七月的面前,他嗓音冷沉的像石頭掉進了深井。
他道:“談談我們的婚事。”
安七月端水杯的手頓了一下,沒拿穩,水灑在了身,將領口的地方潑溼了大半。
男人墨眉跟着蹙了一下,抽過紙巾傾着身子,隔着茶几給她擦水。
彼此貼的近,鼻息間盡是男人清冽好聞的氣息。
他好像再她從浴室出來之前已經洗漱完畢,髮梢還隱約飄着溼漉的水滴。
給她擦水的那隻手背泛着幾道參差不齊的傷口,一看是先前砸玻璃鏡面時劃傷的。
安七月眼底浮起珠串,但沒有掉下來。
她擡手撫摸在男人的傷口,清晰的紋路像是割在自己的心口似的。
一個字,疼。
她扁扁嘴,道:“季流年,你這個人真是傻的愚蠢,爲什麼要自己找虐?”
男人擦水的手頓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將女人領口的位置收拾乾淨,從新坐了回去。
季流年隨手將紙巾丟進垃圾桶,眉眼都是淡淡的冷厲,他心口的痛從見到她的開始,未曾有半點止息。
他接着剛纔的話題:“你對婚事有什麼看法,提出來,我儘早安排人去辦。”
安七月眸子溼漉漉的浮起一層霧氣,視線落在茶几的黑色錦盒,勾脣扯出一抹詭異的笑,道:“看你這氣勢是要強婚?”
男人身子微微後傾,慵懶的落在身後的沙發,強勢冷漠的道:“四年前,你強了我的人,我如今強個婚,扯平了!”
安七月擡手拿起桌子精緻的盒子打開,勾脣漾起一抹冷嘲的笑:“拿一枚裸戒,沒有鮮花,沒有單膝下跪,這是你強婚的誠意?”
季流年鳳眸眯着,女人的手很漂亮,尤其是拿着黑色錦盒時,顯得白白嫩嫩像沾了晨露的白玉蘭。
他屈起長腿隨意的交疊着,渾身散發着帝王般的尊儒氣場。
他掀起薄脣,道:“所以,纔要問問你有什麼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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