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愛德華家族的女兒成了詹姆斯家族的兒媳婦,那麼在巴黎上流社會上無疑算是最相得益彰的商業聯姻。
可是,憑艾倫這種其實骨子裡極爲冷薄的男人怎麼可能受人擺佈,接受一個自己不感冒的女人爲妻子呢?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或者說,艾倫有什麼把柄落在對方的手中,讓他沒有辦法直接明目張膽的去調查這件事。
艾倫沒有說,安七月也不會刻意的去問。
但,她總是覺得這種以退爲進的離婚方式對薇妮而言,是莫大的傷害和不甘。
她對艾倫道:“真相之前…至少你要保她衣食無憂。”
艾倫擡頭看了看從茂盛樹縫下闖進來的太陽,淡淡的道:“她要吃點苦頭,才知道什麼是最好的。所以,她淨身出戶了。”
安七月:“…”
……
等艾倫與安七月出現在屬於艾倫那棟房子的客廳時,薇妮剛好拖着一個小型的拉桿箱從樓上下來。
雖然箱子不大,也沒那麼沉重。
但畢竟麼對方纔剛剛流過產提着箱子總是顯得纖弱柔軟,弱不禁風好似一不小心就會從樓上摔下來一樣。
艾倫皺了一下眉頭,從外面花園進來的女管家利達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
她一看薇妮正努力搬着箱走在樓梯上,就緊張的不得了了,慌慌的跑着迎上去。
一邊跑一邊氣喘吁吁的道:“哎呀,太太您剛剛小產,不在牀上躺着休息,這以後是要落下病根的,嚴重的話以後都生不了孩子的。您這提着箱子做什麼去啊?”
儘管利達說話摻雜了一部分誇張,但她說的到底是事實。
因此,艾倫將利達的話給聽進去了。
這小產的女人確實不能這麼折騰,若是真的落了個什麼病根,倒黴的還是他的女人。
這麼想着,艾倫邁着長腿就走了上去。
那時薇妮手裡的箱子已經被利達給搶在了手中。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薇妮一張沒有血色的臉蛋,沉聲道:“雖然手續辦了,但你現在着急走,以後落了個什麼病根下來,吃苦的是你自己。我友情建議你,在莊園調養個半個月,再走也不遲。”
薇妮擱在拉桿箱上的一隻手還沒抽回,她抿了抿脣然後笑着對艾倫道:“沒那麼麻煩,如果艾倫大公子還算有點點良心的話,不妨把這半個月的調養費折算成現金給我,相信我一定會對你感恩戴德的。”
艾倫鋒眉挑了挑,很明顯的不悅,這女人如此執拗真是叫人頭疼。
他捏了捏眉心,轉而對利達道:“將太太的箱子提上去。”
利達還不知道他們兩個人離婚,最多是感受到了他們鬧了不愉快。
利達很快反應過來,夫妻兩個人在鬧小別扭,不多嘴也不多問,從薇妮的手裡徹底將拉桿箱搶走並往樓上提。
嗯,薇妮無奈的翻了翻白眼,身子慵懶的往身後的牆壁靠。
她看着艾倫好一會兒,才明白一個問題。
她一直覺得自己很瞭解這個男人,直到現在她才知道,是她想的太簡單,太天真。
這個男人她花了十多年的時間,她瞭解的不過纔是冰山一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