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y挑眉,撇嘴道:“這算是爲難了麼?我還沒叫你給買下一座島嶼,島嶼四周的海面只能飄着玫瑰花瓣呢。 ”
季流年蹙起眸子,狹長的眼形挑起幾抹魅度。
他低聲輕笑,“嗯,兩年前季氏在宛城有個填湖造島的項目,我琢磨着你若是真心喜歡,也不是不可能。”
男人說到這裡,頓了頓,擡眸看了眼不知何時已經向他們走過來的保羅,回眸從新看向女孩的臉蛋,低聲道:“乖,你該飛機了。”
amy心裡不捨,她微微垂下眼眸,收拾好隱隱不捨的心情。
保羅深藍的黑眸盯着女孩俏麗的身影,看的幾縷幽涼。
他賦予磁性的嗓音一如從前喚她名字那般溫淡,但少了幾分寵溺。
又或者說,寵溺被他刻意的壓制以後,深深的掩埋在了看不見的塵埃裡。
“amy,你該走了。你母親大人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催你,你的哥哥也時不時的過來煩我,你算再怎麼對這個男人不捨,也是要跟我回巴黎將病看好的。”
amy轉過身對保羅深意涼涼的眸,抿脣嗯了一聲,便跟着管家利達現行離開了飛機。
…
她坐到飛機又過了大概十多分鐘的樣子,保羅才飛機。
amy覺得他與季流年之間一定達成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總是揹着她說一些“悄悄話”。
……
五分後,飛機起飛,螺旋槳旋起的風颳過田野,像漲潮時的大浪,洶涌澎湃。
amy趴在機艙的玻璃窗,眼眶不受控制的腥紅。
她看着視線盡頭,越來越小的那個黑點,有一瞬心臟無以復加般的劇痛。
這種劇烈的撞擊和撕扯般的疼,讓她有片刻的似曾相識般的錯覺。
好像,曾經的某個時候,她離開那個男人時的心情,絕望到沒有希冀。
…
飛機已經衝破雲層,入目的晴天白雲,陽光高闊。
amy收回眸光,眼睛酸脹的有些刺痛。
保羅從管家利達手裡接過冰敷,遞到她的面前,道:“不想紅腫着一雙兔子眼讓你母親大人擔心,拿這個冷敷一下。”
amy接過冰袋,輕不可聞的道:“謝謝!”
語氣彬彬有禮,客氣疏離。
保羅心臟翻攪着劇痛,但他已經顧不這個了。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的目的也是隻有一個,她能康健的活着,他虧欠她的,大概能夠扯平了吧。
amy沒有注意到保羅微妙的情緒變化,果然用冰塊敷了一下,眼睛舒服多了。
她撇轉過頭,盯着保羅深邃的五官看了好一會兒,才道:“羅,是不是解藥研製出來,我能恢復記憶了?”
保羅沒有正面回答她這個問題,他道:“amy,記憶這種東西,有時候還是不要有的好。一旦有了,總是會有令你噁心的回憶存在。到那個時候,你會恨。不僅僅會恨我,更會恨你自己。”
amy抿脣,靜默了一會兒,還是悠悠然的開口道:“羅,你不懂,沒有記憶的人像是沒有靈魂的喪屍,我寧願恨與幸福交織着,體會人間的五味雜陳,也不願意活的像個空洞的白癡。”
保羅靜看着她的眉眼,心裡掠過層層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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