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每一場戲下來,她嘴都沒閒着。
所以,老實說她不餓。
她喝了幾口粥,擡頭看向身側的男人忽然良心發現,將勺子裡的粥遞過去,溫婉的道:“你這麼體貼,顯得我這個晴婦很不懂事,要不我餵你?”
季流年輕笑了一下,薄脣含了一口勺子,將粥優雅的吃進嘴裡。
他道:“嗯,起你用勺子餵我,我更願意你嘴對嘴餵我。”
安七月白了他一眼,將勺子丟在碗裡,涼涼的道:“別蹬鼻子臉,自己吃。吃完了,趕緊滾。影響老孃休息!”
季流年…低頭咬了一口女人的粉脣。
他的舌尖滑過她的脣角,啞啞的低笑,“鬧什麼脾氣,把湯喝完去睡,我走了!”
男人說着人跟着站起,但他卻沒往門的方向走,而是走到躺在地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拉桿箱那,蹲下。
他打開箱子,拿起那枚精緻的盒子,指腹摩挲着盒子的log,好一會兒才從新站起。
安七月見他準備將那枚小盒子渾不在意的裝進口袋拿走,立馬不樂意了。
她撇撇嘴,將碗裡最後一口湯喝完,光着腳跑過去。
“送都送了,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季流年鳳眼深眯,琢磨着安七月話裡的深意。
他挑眉道:“可你並不喜歡,不是嘛?”
安七月腦回路瞬時堵塞,智商不在線,跟着口不擇言心裡想什麼說什麼。
她道:“可是它很值錢啊,轉手一出,怎麼着也得值幾十萬。”
男人眯了眯眼,黑眸深不可測的盯着她,嘴角揚起寥寥的笑意,可嗓音卻冷的似冰渣落地,“七月,你倒是很有眼光,知道它很值錢。但,你確定要將它轉手賣出去?”
安七月…咬着脣,後脊背莫名升寒,清咳了一聲以緩解冷沉的氣氛,“那個,那倒不至於,我雖然不喜歡珠寶,但因爲是你第一次送我禮物,我哪裡捨得賣。要不,你幫我戴?”
說着,女人擡手將海藻般的長髮撩了起來露出細長的瓷頸,仰着脖子去看男人,“快點啊,愣着幹嘛?”
男人不緊不慢的將盒子放入口袋,似笑非笑的擡手捏了捏她的臉蛋,對她清波水澄的眸子。
他淡淡的笑道:“戴我送的,要摘下你脖子的,你願意?”
安七月瞳孔微縮,下意識的擡手摸脖頸的四葉草吊墜,神色有些慌亂,“在沒弄清楚這枚墜子的來歷之前,我不會摘下的。”
季流年盯着她看,薄脣的笑意漸漸的散去,跟着眼神也變的陰鬱深邃。
他低低的喚了一聲,“七月,真相往往令人心碎,你又何必抓着過去不放,放着眼前的幸福不要?是因爲我不夠優秀,還是因爲你心裡執着的住着一個隱形的人?所以看不到我捧在你眼前熾熱又滾燙的心?”
安七月低頭,手慢慢的鬆開濃密的頭髮。
她垂眸看着自己盈白的腳趾,心裡像被一枚催淚彈炸過了一般,壓抑不住的往外翻滾着熱流。
他每吐一個字眼,都無真誠。
她說她不想做小三,然後他果斷解除與夏家的婚約。
她說她沒有愛人的心,他說他有的是時間給她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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