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又拉着她折騰了好久。
季流年牽着她的手,向房間裡走。
他道:“嗯,去洗洗,換件衣服,我帶你去吃早飯。”
“你一夜沒睡嗎?”安七月想着他莫名冒出來的青髭,還是忍住不的問了一聲,“什麼事,叫你這麼煩心,抱着我都讓你睡不着?”
季流年擡手拍了拍她的小屁股,淡淡的輕笑,“不是說餓了嗎,問東問西,是不打算吃早飯了?”
安七月見男人不說,便也沒問。
畢竟,以她對他的瞭解。
這個男人不想說,算用起子撬開他的嘴,他也是不會說的。
十分鐘後,安七月洗漱穿戴完畢。
季流年立在門檻刮鬍子,有些出乎意料。
他對她勾脣笑了一下,“你速度倒是很快,這麼出去,不化妝了?”
安七月高高的揚起眉梢,牙尖嘴利的笑道:“老孃生的貌美如花,天生麗質,不需要任何的修飾,可以美的驚天地泣鬼神,爲毛還要多此一舉給皮膚施加壓力。”
季流年…她倒是捨得辭藻誇讚自己。
其實,說到底她有這樣的自信,的確言過其實,並沒有誇大。
她不化妝的樣子,乾乾淨淨,清清爽爽,像沐浴陽光裡的河,澄澈瀲灩。
男人淡笑不語,放下手的剃鬚刀一言不發的牽着她向門外走去。
*
十一月底的宛城,遠處的山,近處的雲,以及影影綽綽的高樓林立,美成了畫家筆下最動人心魄的佳品。
安七月看着向車窗外倒去的風景,嘴角彎彎的翹着。
她扣了一下身側門把手邊的按鈕,將車窗搖下一些。
微微涼風清爽拂面,吹散了她海藻般的長髮。
她一張白淨的小臉埋在黑髮下,季流年看不清她的臉,只隱約透過髮絲的細縫看到她微微揚起的嘴角。
她好像很高興,這是從四年前直至四年後相逢的今日,他覺得這是她最高興的一天。
之前她也會笑,笑的明豔奪目璀璨生輝。
但,季流年覺得那都不是真正意義的笑。
對他而言,沐浴着陽光,微微閉眼,身心放鬆,感受風來時候的溫度,那種灑脫般的笑意,纔是真正的發自肺腑。
此刻,她便是正的意義在笑。
她臉側貼着車窗,微微閉眼,陽光穿過雲縫落了進來,金淺淺的光將她渡了一層柔柔的薄光,彷彿像是神話裡的幻覺,一眨眼她會隨雲散而消失。
安七月感覺陽光很暖,似春日桃花盛開的季節。
她睜開雙眸,透過窗仰望着天空。
湛藍的天空,遼闊的浮雲,寧靜悠遠。
她真想一輩子這樣!
車不要停,窗外的風景不要息,天空的陽光依然這麼溫暖,他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
安七月怔怔的恍惚,嘴角的笑意變的寂寥。
她覺得她像是仰望天空的孩子,欲在天空找到自己的影子,傻的有些可笑!
車停,窗外倒去的風景止息。
安七月收回眸光,嘴角的笑意還未散去。
她癟着嘴似是在抱怨,實則是在撒嬌。
她道:“原本以爲你要帶我去吃什麼山珍海味,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是爲了十里長巷的包子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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