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年放下安七月,清冽的看着江直道:“回頭給常懷打個電話,叫他務必將那邊項目給談攏了。 ”
江直連連點頭,像只陽光滿溢的哈巴狗在討主人喜歡,他道:“好的,五爺。五爺,晚膳已經備好,祝您跟少夫人用餐愉快。”
江直最後一句話亮了,顯然戳進季流年的心裡,那少夫人三個字,聽着怎麼那麼舒坦呢,神清氣爽……
安七月嘴角的笑意沿至眼梢,擡手勾住江直的下巴,道:“帥哥,晚雖然燈暗,但你認錯女主人可不好了,我不是你們家的少夫人,我是你們家五爺偷不着的小妾。他的正牌少夫人還在醫院躺着呢。”
江直眼神閃過一絲異樣,笑容尷尬:“……”
安七月接着斂去笑容,收回手指去看季流年道:“五爺,麻煩您,以後吃飽了沒事幹啊,別做那種盯梢的幼稚把戲,那都是我安七月躲貓貓玩剩下的。”
季流年示意江直下去,眼底帶着一絲波瀾,江直的身手他是知道的,這都能被安七月發現,不是江直的原因,而是她的原因,這個女人自而下連個汗毛孔都透着駭人聽聞的秘密。
季流年忽然發現不能像對待一般小女孩那種方式去了解她,她不像芊芊那般單純羸弱,更不像夏芷水那般滿腹心計,她是她自己,她可以同一個時間幻化出不同的角色,但沒有一個是她真實的自己,但有一共同的特徵,那是她無時不刻都像長滿了刺的刺蝟……狷狂,令人難以靠近。
……
走進公寓,令安七月出乎意外的是,房子內的裝修雕欄畫棟復古懷舊,到處充滿了歷史化的韻味,這起西歐奢華宮廷的裝修顯然令她覺得有一絲溫存感,木製桌子椅子凳子,像極了小時候在城南舊址梧桐老樹底下吃飯的那張桌子……
安七月環視一圈,對着季流年痞氣的吹了一聲口哨,道:“哎呦,五爺的品位不錯喔,這房子裝的很對我的胃口,至少能讓我多吃兩碗白米飯。”
季流年脫下外套,坐在椅子,江直帶着兩個人送了晚餐進來。
安七月盯着冒熱氣的排骨湯,垂涎欲滴,壓根等不及了先給自己盛了一碗,道:“五爺,七七不跟您客氣了,我要吃飽喝足了,回頭到牀纔能有力氣配合您,是吧?”
饒是江直久經風雪場所這樣的人,聽了這話臉都掛不住,何況是季流年……
但令江直感到意外的是……
季流年竟然十分配合的調侃道:“對,你隨便用,想吃什麼,要什麼,叫她們去準備,回頭別到牀犯慫……”
安七月往嘴裡塞進一塊排骨,幾秒鐘以後,一塊乾淨的骨頭被吐了出來,她道:“五爺,您知道七七最想吃什麼,要什麼嗎?”
季流年慢條斯理的嚼着一塊山藥片,道:“要什麼?”
安七月咯咯的壞笑,嬌嗔道:“當然是五爺您啦,再好的山珍海味哪有季五爺吃起來有滋有味……特別耐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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