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的眉眼,深暗的眸子,溫溫的像陽光灑過湖面,瀲灩波瀾。
安七月眸子泛紅,指尖微微陷入皮肉裡,彷彿頃刻間被人抽走了魂,呆愣愣的傻站在原地。
她的視線一瞬不瞬的沿着男人下顎,落在他脖頸處的吊墜。
同款的四葉草吊墜,在寒風散發着致命的冷芒。
她的嗓音帶着幾分不確定性,兀自溢出喉嚨,“夏殤!”
等她聽到自己的嗓音時,涓狂的疼,像是要從肌膚的每一根汗毛孔炸裂出來一般,無力抵抗。
夏殤盯着女孩蒼白的脣色,她鼻樑骨還架着深褐色的墨鏡,半張臉都被遮住,但饒是如此也難以掩蓋住她的俊美。
他的笑容微微盪漾開來,跟着眼底的柔光似春風化雨般的溫暖。
他道:“安七月?”
安七月怔了怔,她眼底瀰漫着酸脹,有一團水霧眯矇住了視線,好像隨時都會掉下眼淚一般,壓抑的厲害。
他們前後從對視到對話以及心理活動不過一分鐘的時候,詭異的氣氛壓的季流年渾身不痛快。
季流年將安七月拽進懷裡,對夏殤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安七月渾身冷的像快冷硬的冰,風雪將她的頭髮吹的凌亂,給人一種悽美的感覺。
男人擁着她的懷抱緊了緊,沉聲帶着怒意的道:“知道帝都會冷,爲什麼還要穿的這樣少?”
季流年頓了頓,鬆開她,驅趕她回房間換衣服,“你先回去穿衣服,我晚點過去,嗯?”
安七月擡手勾下墨鏡,眼眶泛着微微的紅。
她的視線微微向夏殤看過去,四目短暫的碰撞,她便再也受不不住了。
大顆大顆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晶瑩剔透,融在風雪裡不見蹤跡。
她垂下腦袋,一言不發的點頭,然後轉身徹底離開。
她的背影像風的落葉,在夏殤視野的盡頭,殘敗不堪。
夏殤微微收回視線,薄脣淡淡的勾起,他道:“昨夜到的帝都。”
季流年黑眸沉了沉,心頭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他道:“什麼時候走?”
夏殤隱約嗅到季流年對他的敵意,漫不經心的笑了笑,道:“怎麼,不歡迎?因爲她抱了我。”
季流年冷邪的笑了一下,黑眸噙着傲骨的薄涼,他道:“夏殤,不管你回來是爲了調查w的事,還是爲了其他什麼事,總之離我女人遠一點。”
夏殤沒有說話,只是笑。
那笑卻不及眼底,像風的雪花擦過臉,涼的沒那麼刺骨,但卻是沒有溫度的。
他道:“我只要回…原本屬於我的,無論是東西還是人。”
夏殤頓了頓,眸光閃過一抹流光,熠熠精彩。
他深邃的眼波對季流年的,“晚,我約了左清在尚香坊,你也一同過來吧。”
季流年靜默了一會兒,算是默認了。
他擡眸看了眼夏殤的那棟別墅,從裡到外,一夜之間,煥然一新。
尤其是那對紅燈籠,紅的刺目。
讓他有一股衝動,想即刻放一把火將它們燒爲灰燼。
他收回眸光,清冽寡淡的道:“你這陣子,是打算住在這裡了?”
ps:殤爺:勞資還沒開虐,季土匪狂暴了,樓下的腫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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