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奎跟他很久了,已經靈敏的嗅到了男人心情的不悅。
莫臨風那句話用四奎的話來理解是:
老子渾身都不舒服,沒事給老子滾遠點,不然老子發起脾氣打人可是很疼的。
四奎擡了擡眼,身子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琢磨着應該是在安全線的範圍之內,這才小心翼翼的道:“先生,我推您到牀去休息?”
莫臨風墨眉高傲的挑了挑,冷聲回道:“推我?你站那麼遠做什麼?”
四奎…抹汗,覺得這樣陰晴不定的boss,好怕怕,好陌生,有木有?
四奎往前走了幾步,雙手恭敬交疊的放在胸口,臉堆着笑,道:“四奎,這推您過去。”
莫臨風身子慵懶的往後靠了靠,嗓音冷涼的沒有溫度,“把宛城的兄弟抽5成過來配合唐少破案。”
四奎臉色變了變,原本想問點什麼,但琢磨着男人心情不好,還是不要撞槍口的好。
四奎邊推輪椅,邊回道:“是,先生。”
牀位有點高,莫臨風這兩日鍼灸之後腰傷的淤血沒有完全散盡,此刻正是痛是時候,連牀都吃力。
他在四奎的幫助下,嘗試了好幾次才翻身躺到牀去。
嗯,他人躺去了,心情更是糟糕陰鬱的不行。
想想他一米九的大老爺們,連個牀都要別人伺候,更別說去挖人牆角了。
他這一輩子,沒這麼悲催過。
莫臨風越想越氣,氣的五章六腑劇痛,渾身每個汗毛孔都在叫囂着老子好氣,老子想要降溫。
男人冷漠的氣場太過於強大,四奎連喘氣的聲音都下意識的壓低,放輕。
他擡眼偷偷瞄了一眼莫臨風,陰測測的眸子縷動着無洶涌的波瀾,那眼神殺過來,好似能夠冷斃一羣死士。
四奎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莫臨風擡首,涼涼的撇了他一眼,道:“杵着做什麼,滾!”
四奎……淚奔,他也想滾啊,但是他還有事沒交待,不敢滾。
四奎忍了忍,咬咬牙,道:“那個…先生,夏小姐下午的時候已經搬回納蘭府了。是納蘭少爺親自到夏家老宅去接的。夏家老太爺和老爺子還留了納蘭在府吃了晚飯…”
莫臨風本來情趣極低,四奎這麼老老實實的彙報了一下實際情況,那更加糟糕了。
他僵硬着一張俊臉,五官冷硬的嚇人。
他略帶冷笑的眸子覆一層冰霜,打斷四奎,道:“滾!”
四奎…好嘛,他閉嘴,還是趕緊溜吧。
四奎好像做個隱形人,或者是立馬遁地消失了纔好。
他俏摸的轉過身,病房門外卻在此刻響起了突兀的敲門聲,聲音特別犀利狷狂,像是女人用高跟鞋故意砸的一樣。
莫臨風擡了擡眼,冷聲道:“去看看,哪個不長眼的,想死的?”
四奎快速走到病房門,打開。
立馬愣住了!
只見他嘴角抽抽,嗓音都變調了,道:“小…小……姐!”
莫宛如櫻桃小嘴勾出一抹溫溫的笑意,挑了挑眉梢,道:“怎麼,見到我跟見了鬼似的?不歡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