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勾脣勉強的笑了一下,“無論莫小七有沒有死,安七月過的好不好,我大哥一定是那個最痛苦的。 ”
安七月對夏芷水水潤的眼眶,一時竟無言以對。
她好似耗費了全身的力氣才吐了幾個字:“對不起!”
夏芷水嘴角諷刺的笑意逐漸化開,像水面漾起的波紋,“你應該去跟我大哥說,問問他,受不受!”
安七月腿蹲的有些發麻,她調整了一下站了起來,視線從夏芷水的臉收住落在啃雞腿的常卿臉,笑意寥寥的道:“芷水,愛恨之間不過一個癡字,有機會我會的!”
…
…
安七月見完夏芷水她們的當天下午,修羅應了安七月的要求便將她們送了出去。
…
忽然清冷下來的時光,顯得尤爲漫長和難捱!
安七月坐在籬笆牆附近的薔薇花下,簇簇綻放的繁花似錦像是開在她的另一個世界,很難靠近她的心。
…
夕陽微垂,天幕美成霞紅色。
修羅遠遠的看着花下的姑娘,她靜默垂首的靠着籬笆牆,眉目間淡淡的凝重着一抹傷懷,像是被全世界拋棄,孤立無援。
男人眉頭不禁一簇,跟着心也往下沉重了幾分。
…
瑞立在他的身後,感受着男人冷沉奪魄的強大氣息,“夏殤,來了!”
修羅彎彎嘴角,笑意漸漸浮出眼底,他道:“他一個人?”
瑞回道:“隻身一人!”
修羅倒也不覺得半點意外,他嗓音清漠冷蕭,“我記得他骨頭很硬,找幾個身手不錯的,與他切磋切磋。哪裡都可以打,但不要打臉。晚我在會會他!”
瑞行了個軍禮,道:“是!”
瑞走後,修羅向安七月的方向走去。
橙色的光暈灑滿肩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沒那麼多張揚冷拓。
安七月低着頭,數着地來來回回搬家的螞蟻。
她看的入神,等腳尖落下來一個陰影時,她才訕訕的回神。
她並沒有擡頭,只是用手裡的樹枝挑着地的落葉,笑意不明的道:“修羅,我想了一個下午。總覺得我們之間還有可商量的餘地。”
修羅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到了女孩的一側。
他側首看了過去,剛好對女人粉白嫩生生的臉蛋,“嗯?”
安七月眼底是碩碩盈柔的光,她看着修羅,真誠無的道:“你放過夏殤,我陪你終老一生,永生不同他們來往!”
修羅盯着眼前放大數倍的小臉,她臉是清漠的笑意,看不出她的內心有任何細微的波動。
他承認,他有數秒的恍惚。
他甚至下意識的憧憬某個未來,他們相擁夕陽下顫顫巍巍老去的畫面。
但,他是修羅!
縱使眼前這個女孩身體裡住着他心愛女人的靈魂,但終將屬於莫小七的樣子,是再也回不來了。
他的恨孽太深,像是纏入骨髓裡的蠱,不是安七月三言兩語能刮骨祛除的。
他得的是心病,刮骨對他而言無能無力。
修羅從短暫的失怔抽回神思,他凝望着安七月的眉眼,一字一頓的道:“除非,莫小七死而復生,沒有可談的餘地!”
安七月睫毛煽動了兩下,心臟像冒了泡似的,疼的密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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